想到此,扎娜第一次流下了心酸的淚水。-..-
軒轅承緩步走了過來,將扎娜扶了起來。
“你先入宮,去給母后請安,我下了朝事之後便過去接你,一併請母后下旨,封你爲太子側妃,以後,你就安太子府內安心養胎。”軒轅承朝扎娜靠近了幾分,“你記住,你的孩子同樣也是我的孩子。”
“謝太子殿下,謝太子殿下!”扎娜欣喜再次跪下,淚水更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軒轅承擡步,朝外走了出去。
……
行宮內。
一個太監站在殿外,着急的朝前方寢宮望去。
“羅公公,你不用看了,殿下還未起身。”朱雀冷聲說了一句。
“沒事,奴才再等等,貴妃娘娘聽聞殿下受傷,也頗爲關懷,所以,纔想請殿下進宮,問一問情況,況且,馬上就是貴妃娘娘和皇上大婚之禮的日子。”
“殿下只是負責主持事宜,其它事務都有禮部負責,羅公公在這裡死守着的殿下,到不如去禮部溫大人處瞧瞧,都準備的怎麼樣了。”朱雀直接下了逐客令。
“再等一個時辰,殿下肯定能醒來了吧?”羅公公是琉華宮的人,眼下正是拍新主子馬屁的時候,要是連這個小小的任務都完不成,肯定要被貴妃娘娘嫌棄。
白虎從內殿走了出來,掃了羅公公一眼。
“羅公公請回吧,殿下身子不適,不見任何人。”
“奴才也是奉了貴妃娘娘之命,殿下總要看在貴妃娘娘的面子上,車已經備好了,只求殿下入宮一趟,讓娘娘安心。”
“滾!”白虎直接喝了一聲,“再不滾,直接打出去!”
“慢着。”突然,一道聲音響起,殿內走出一道墨‘色’的身影。
“主上。”朱雀與白虎同時詫異的出聲。
“既然貴妃娘娘有吩咐,本王這就入宮。”軒轅傾淡聲說道。
“殿下請,馬車已經備好了。”羅公公只差沒有喜極而泣了,連忙上前引路。
軒轅傾擡步,朝行宮外而去。
“怎麼回事?”白虎一臉疑‘惑’。
恬見宣武從殿內走出來,朱雀與白虎立即迎了上去。
“收到慕白傳來的消息,主上看完之後,就決定入宮去見赤狄的公主一趟。”宣武朝兩人解釋一聲。
“你說這赤狄的公主,也真是個奇葩啊,她又何苦這樣?”朱雀無奈的搖了搖頭。
“腦子有問題。”白虎回了一句,“唉,有青龍的消息沒有?王妃應該收到主上的信了吧?”
“還沒有,應該快了。”朱雀搖搖頭。
“你說皇上就這樣晾着主子,是什麼意思?”白虎忍不住揣測。
“既然主上都不急,肯定有他自己的打算,咱們就且打起‘精’神來保護好主上。”朱雀也猜不出來。
“算算日子,王妃應該還有二十幾天就要生了。不知道是個男孩子還是‘女’孩子。”白虎有些期待。
“男孩‘女’孩都一樣,主上一定會疼到心坎裡。”朱雀笑着迴應道,“你們兩個還是隨着主上去一趟,我守在這裡。”
“好。”宣武與白虎齊聲應道,擡步追了出去。
軒轅傾上了馬車,羅公公立即放下車簾。
“仔細一點,別顛着殿下。”
“是,公公。”趕車的小太監立即應了一聲。
馬車晃晃悠悠朝皇宮駛去,軒轅傾拿起掌心握着的信件,藉着微弱的光芒又看了一遍,‘揉’進掌心。
宗政妙菡的毒還未解除,所以慕白求到了他這裡。
赤狄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而且從慕白傳來的消息中,估計軒轅天早在壽宴之前,就已經調兵駐紮在與赤狄‘交’界的蜀城。
這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披着一團‘迷’霧,不知道又是一個怎麼樣的局。
軒轅天對於他與赤狄結盟的事情,表面上未作任何表示,但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就如同,他明明帶領西北之地的各城,明目張膽的反叛。結果軒轅天卻將此事完全壓了下來,還賜封他爲北翼王。
也許,在太子兵敗,西北大‘亂’的時候,軒轅天就已經有所行動。
要不然,以宗政寒的謹慎,怎麼可能會出現賀禮被調換的事情?
越是深想,就越覺得整個事情,處處都是蹊蹺。
唯一的解釋,都只能從宗政妙萏的身上解開。
他不想見這個赤狄的公主,主要的原因是怕一個失手,要了她這條命。上次要不是她,怎麼也不可能與千玥擦肩而過!
“殿下,到了。”羅公公的聲音響起,馬車也緩緩停了下來。
剛剛纔入冬,就見琉華宮內處處開滿的各種名貴的梅‘花’,軒轅傾下馬車,朝四周望去。
琉華宮,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模樣,才短短時日,再也找不出原來的影子。
“殿下,貴妃娘娘已經在殿內候着了,請。”羅公公小心謹慎的跟在軒轅傾的身後。
宮裡上上下下,沒有任何有有‘侍’候過九皇子的經驗,對於這個主子,也是陌生的很,聽說十幾年前琉傾宮裡的‘侍’候慕貴妃的人,在慕貴妃病逝之後,被皇上一怒之下全都賜死了。
說起來,琉華宮,還是整個後宮的避諱。
才過了十多年,又迎來了一位新主子。
軒轅傾看着這滿目的繁‘花’,只覺得有些刺眼。
主殿內,宗政妙萏聽宮‘女’來報,軒轅傾已經入了琉華宮,今天的她整整描了一個時辰的妝容,就連穿戴也是千玥喜歡的石榴紅。
她高高的坐在主位上,等着那道身影前來。
哪怕,他再不想見她,但是遲早還是要來。
軒轅傾擡步走了過來,便看到那緋‘色’的身影,目光不禁寒了幾分。
“北翼王來了,上茶,賜座。”宗政妙萏立即朝宮‘女’吩咐一聲。
“貴妃還有何吩咐?”軒轅傾直接了當的詢問道。
“北翼王身子可曾好些?本宮瞧着,怎麼臉‘色’還那麼差,可是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宗政妙萏緩緩起身,朝軒轅傾的方向走了過去。
宮‘女’端着茶具,跪在軒轅傾的面前,準備泡茶。
“你們都下去吧。”宗政妙萏接過茶具,緩緩坐在軒轅傾的身側,親自泡了起來,端上起一杯遞到軒轅傾面前。
“我不喜歡喝茶。”軒轅傾直接拒絕,“我爲何而來,你想必心知肚明。”
宗政妙萏臉上的笑容僵了幾分,放下茶杯,揚起一抹笑容看着軒轅傾。
“你連看都不願看我一眼,還希望我給你解‘藥’?”
軒轅傾轉過目光,落在宗政妙萏的身上。
“你取解‘藥’,是爲了我姐姐,還是爲了慕白,又或者說,爲了赤狄的政權?”宗政妙萏輕聲詢問。
“這個我沒必要告訴你。”軒轅傾冷冷迴應,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這個‘女’人。
“我美嗎?”宗政妙萏站起身來,拉着軒轅傾的衣角,舉止曖昧。
軒轅傾看着那片被宗政妙萏拉着的衣角,白‘玉’一般的面容,彷彿結了一層寒霜。
“想拿解‘藥’,得有一點誠意。”宗政妙萏的笑容,有些輕鄙,“或許你這麼嫌棄我,就該去另尋他法。”
“美與不美,只是一副皮囊,百年之後,都將化爲一灘屍水。”軒轅傾擡頭,看着宗政妙萏大變的臉‘色’,“不知道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你!”宗政妙萏心中一陣積鬱。
她從赤狄出來,一路尾隨到了大胤,就從來都沒有想過,還有什麼回頭路!
而她今天引軒轅傾過來,也當然有她自己的目的。
她豈會甘心嫁於軒轅天那個年過半百的男人,她真正的目的是軒轅傾!
“到是小瞧了你。”軒轅傾突然開口,目光清冷的盯着宗政妙萏這張面容。
“哈哈,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了?”宗政妙萏大笑一聲,她怎麼也算是赤狄的第一美人,難道這世上,就沒有一個男人,肯爲了她而獻上一切?不巧,這個人,正是赤狄手握兵權的兵馬大元帥,正是宗政妙菡與華太后都爭相拉攏的人。
“你知道又怎麼樣?現在赤狄的兵力握在我的手裡,皇子病死,太后被毒害長公主中毒被擒,宗政寒實力孱弱,又名不正言不順,赤狄就此滅亡又如何?”
“你的目的是什麼?”
“目的就是讓你與赤狄合盟失敗。”宗政妙萏理所當然的迴應了一句,“只要我一聲令下,赤狄無條件受降於大胤,那麼軒轅天可就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了赤狄。”宗政妙萏說到此,臉上終於‘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陰’毒,甚至有一絲猙獰。
人人都以爲,她是一朵不經風雨吹打的嬌‘花’,誰雙知道,她這張純淨無害的面容下,是什麼樣的心思。
宗政妙菡明義上是愛她,便是卻將她傷的體無完膚!
華太后利用她,她卻也讓華太后嚐到了被反咬一口滋味。
至於那個宗政寒,本來就是赤狄皇室中最不值得一提的一員,貧賤的出身,跟本就不配宗政這個姓氏!宗政妙萏走到一側,緩緩解下衣衫的帶子,衣襟微散,‘露’出她雪白的香肩,她眼中帶着幾分媚態,看着面前的男人。“你今天既然來了,有沒有想過,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