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玥將枕頭放在膝蓋上,雙手托腮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穿這麼多,有用嗎?”
軒轅傾面‘色’一僵,穿衣服的動作也停頓了一下。
回眸看着她還略顯蒼白的臉‘色’上掛着的笑容,心隱一痛。
經歷過這樣的驚嚇,她還能如此,讓他的心中更加自責。
但還是繫好腰間有帶子,眉宇微凝的打了個死結,然後又加了一件外衫,華袖垂下,盡顯內斂的奢華。
她什麼也不說,就這麼看着他淺淺的笑着,笑的那麼的純美。
看着他悶‘騷’又傲嬌的樣子,心底的那些恐懼,也漸漸的平息了下去。
他的身後剛好是一塊白‘玉’屏風,白‘玉’上用鮮‘豔’的顏‘色’繪着初‘春’的景象,‘花’影扶蘇。
於這塵世的紅塵之中,若墨染的時光,日日復夜夜,只緣這一生能有人與她有着宿命一般的羈絆,讓她常思朝與暮。
終於,軒轅傾最後一件衣服穿完了。
千玥燦笑一下,突然就想到了,那一句極美的形容。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軒轅傾微愣,盯了千玥足足有三秒的時間,突然瞧了瞧這一身周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
“穿完了?”千玥調侃了一句。
只見那個傲嬌的男人,立馬伸手去拿披風。
“你敢!你若是敢拿,信不信我扒了你?”千玥突然站起身來,拎着手上的枕頭甩了過去。真是悶‘騷’的可以!
軒轅傾接着那個枕頭,還是縮回了手,緩步來到‘牀’邊,朝千玥輕聲道,“睡吧。”
“你就穿成這樣睡?”千玥往裡面挪了挪。
軒轅傾拉了拉被褥,淡然的躺了下來,雙手平放在‘胸’前目不斜視。
“小傾傾。”千玥突然探過頭來,一隻小手按在了的手背上,“你知道自欺欺人是什麼意思嗎?”
突然,他‘抽’出手將她直接按在‘牀’上,拉起被褥將她蓋住!
千玥伸出小手將被褥扒了下來,‘露’出那張紅潤的小臉,被戳中心事了?所以暴躁了?這樣的男人真是讓人無語。
他知不知道,越是遮掩就越是告訴別人他的心事,他穿多少層衣服,就代表他有多麼的沒自信。
“如果,一柱香的時間你睡不着,我一定會把你扔出去。”軒轅傾的聲音響起,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一柱香啊?”千玥也平躺好,將腦袋朝他的肩膀靠了過去,“一柱香的時間很長呢,可做很多事情。”
“……”
“比如數數吧,可以數好幾萬。”
“……”
“小傾傾……”
“不要說話。”軒轅傾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不說話多無聊啊!不說話難道還要唱歌嗎?”千玥小聲嘀咕了一聲。
“……”軒轅傾深吸了一口氣,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我給你唱個歌給你聽吧?”千玥的聲音軟糯糯的,主要是她現在還覺得全身沒有一點力氣。
她怕睡着了,會夢到蛇,所以,纔會又來找他。
“不想聽。”軒轅傾立即回絕,他已經承受過那種嘶聲力竭一般的吼叫,那也能稱之爲歌曲?
“爲什麼?你又沒聽我唱過,怎麼就不想聽?”
“就是不想聽,睡吧。”
“我就唱一首,催眠神曲!唱完就睡。”
催眠神曲?似乎有那麼點意境,軒轅傾眉宇間似有些鬆動,“唱完,必須睡覺。”
“好!”千玥興奮的答了一聲,清了清噪子。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這是什麼詞?軒轅傾眉宇微緊,等着下一句。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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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一模一樣的臺詞,幾乎一樣的曲調從她這張小嘴裡唱了出來,帶着一絲低沉,如同隨意哼出來的一般。
他覺得,這夜越來越無法寧靜。
是的,穿這麼多衣服有什麼用?!
他想封住她那張櫻人的‘脣’,只想聽着她失控一般的嚶嚀,他想把她‘揉’進懷裡。
喉結微動,有一股燥熱的感覺從心底深處而起。
口中頓時感覺有一些乾燥,終於在她唱完最後一句一模一樣的歌詞,突然坐起身來。
千玥擡頭,看着他的神‘色’,不受控制的嚥了一下口水。
他的眼底,似有一簇洶洶燃燒的火苗,她輕輕的挪了一下身子,心跳開始加速。什麼回事?如此清涼敗火的歌,也能唱的他‘欲’/火/焚/身?果然,悶‘騷’的g點和正常人都一樣!
突然肩膀一痛,她只感覺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覺。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的腦海浮現出一句怒吼:軒轅傾!你敢不敢不點我睡‘穴’?!
軒轅傾接住她柔軟的身子,呼吸有些急促,久久才平息下來,“睡吧。”
將千玥放好,他翻身下‘牀’,只感覺身形有些不穩,顯些不支倒地。
眉宇間,似有一層霜‘色’,他緊握了一下雙手,一道紫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
霜‘色’退去,屋內的溫度卻陡然降了幾度。
接着,那道身迅速的推‘門’而出。
“情況如何?”軒轅傾冷聲詢問。
“回主上,外面已經‘亂’成一團,君行之已經將浮溟谷的也牽扯了進來。”青龍立即迴應了一句。
軒轅傾面‘色’微微緩和了些,嘴角微微揚,牽出一絲淡淡的輕笑。
擡頭朝遠方的火光望去,眉宇間盡是可以掌控一切的氣度。
整個晚上,浮溟谷都在‘混’‘亂’之中渡過,那‘雞’冠蛇不是尋常之物,但這浮溟谷中卻異常的多,就算是有人無意被蛇咬傷,一般也不敢動手回擊。
‘花’扶影有一些‘藥’物來剋制那些毒液,可保人‘性’命,這麼多年來倒也相安無事。
“谷主,暫時沒有發現一條活蛇,折騰了一夜,您先回去休息吧。”紫奴的臉上,隱隱有些驚恐,這件事情,竟然又辦砸了,他就不明白,這麼兇險的情況下,九皇妃還能全身而退!
這本來是‘陰’毒的一招,卻沒有想到,把火惹到了自己的身上。
“瞧你乾的好事!”‘花’扶影隱忍着怒氣,這一下,浮溟谷與那些‘雞’冠蛇的樑子可結大了!
但是這一次,她也有責任,當時這件事情她也是默認的,所以一心責怪紫奴,她也於心不忍。
突然,‘花’扶影‘陰’冷的目光朝一旁坐在樹杆上打盹的君行之望去,要不是他,怎麼可能‘亂’成這樣!她真一鞭子‘抽’死這個君行之!
雖然當時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來到之後,就看到君行之像瘋了一樣抱着他谷內的婢‘女’,有兩個婢‘女’已經完全被蛇纏住,滿身都是蛇!
那場面,慘烈的她都不願在回想!
接着,那些蛇就像是瘋了一般,四處帕去,見人就襲擊!
“蛇!蛇!”君行之突然驚叫一聲,從樹上掉了下來,翻身爬了起來朝‘花’扶影奔了過去。
“扶影姐姐,好多蛇,好多蛇!”
‘花’扶影將君行之推開,上下打量了他一翻。
要不是當年與他爹還有點‘交’情,還想着日後還有用得着君家的地方,她一定讓這個君行之有來無回!
她不知道,這個君行之是真的草包還是裝出來的!
“行之,谷中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你暫且回去,他日有空再來遊玩。”
“不,就算是要走,我也要和千千一起走,九皇子的壽辰馬上就要到了,他要是出了事,千千一個人多難啊。”君行之立即搖頭。
“千千,千千,你就知道一個千千!”‘花’扶影突然朝他拍了一巴掌,替君家老爺子恨鐵不成鋼!
“你爹就放任你這樣?九皇子就算是死了,她也是皇室的一員,豈容你覬覦?說不定,皇上念及他們新婚燕爾,賜她陪葬也說不定。”
“不可能的!皇上怎麼能做到這樣慘無人‘性’的事呢!”君行之立即做出一副作心狀,像個大男孩一樣拉着‘花’扶影的胳膊。
“扶影姐姐,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對不對?一定不是真的!”
‘花’扶影心中微怒,真拿這個君行之一點辦法都沒有!真想不到,君家的家主怎麼養出這麼個兒子!
“扶影姐姐,你最疼我了,除了我爹孃,我覺得就你疼我!我爹說,你們浮溟一族可厲害了,你是不是有辦法讓九皇子活下去?”
“我……”‘花’扶影突然閉嘴,狐疑的看着君行之。
“要是九皇子能活下去,千千就不用給他陪葬了!將來,我還可以說服九皇子,把千千讓給我。”君行之說的委屈求全。
“你這是什麼邏輯?這世上怎麼就開出了你這朵奇葩?!你爹知不知道你是這樣?要不然非活活氣死不成!”
“扶影姐姐真是冰雪聰明,我被我爹趕出來了,現在無家可歸了。”君行之一臉可憐的樣子,眨着晶瑩的美眸看着‘花’扶影。“罷了!你不怕危險就住下吧,紫奴,你親自陪着君少爺。這幾日,‘雞’冠蛇還未在出沒,谷中定然不太平,別萬一有個什麼危險。”‘花’扶影沉聲吩咐。在示意紫奴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眼神。紫奴立即會意,“谷主放心,紫奴一定盡心照顧君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