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承的目光盯着千玥,眼中飛速的閃過一絲情愫。--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後宮,但是從現在起,你最好開始試着接受。”
千玥聽着他的聲音,好像說的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了一樣。
“年宴的日子一天一天臨近了,我知道這些時日,你做了很多不喜歡做的事情,但是,你必須留在宮裡。”軒轅承說的很決絕,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他讓她負責年宴的事情,就是爲了把她‘弄’到宮裡來,再讓她出宮去,又何苦費這心思。
千玥的眼中似要噴出火來,可是還是忍了下來。
“如果你覺得年宴的瑣事煩,剩下的事情我來幫你處理。”軒轅承朝千玥的身子挪近了幾分,他發覺,無論怎麼拉近兩的距離,都始終好像隔着無法跨越的溝壑。
“你的讓我入宮的本意我知道,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千玥故意刺了他一句。
軒轅承看着這張清冷的小臉,“既然,我的意思你很清楚,所以,最好乖一點。”
千玥聽着他的語氣,心中不適,立即將目光轉向一旁,暗暗握緊雙拳。這幾日完全沒有軒轅傾的任何消息,她的心裡很擔憂。
“千玥,我也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最好‘弄’清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太子妃。”
千玥強壓下心中的怒意,站起身來,“我身子有些不適,你不要再拿年宴的事情來煩我!”
“好,從今天起,年宴的事情我來處理,你哪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來?”軒轅承關切的問了一句。
“看你我就不舒服,你馬上消失在我面前就好了。”千玥回過身來,朝軒轅承怒一字一句的說道。
說完,直接朝內室走去,“碰”的一將把‘門’關上。
軒轅承站在原處,許久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囂張了!他在她的面前,如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他的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的宮‘女’太監。
整個殿內的氣氛壓抑的讓人無法呼吸。
軒轅承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大步走了出去!
千玥重重的倒在‘牀’上,深吸了幾口氣,纔將心情平復下來。
她好想出宮,以她的身手趁着夜‘色’出宮不是難事,可是這宮內,沒有一個她的人,萬一被發現,只會讓給軒轅傾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聽說,今天早上‘花’扶影入宮了,心中就更着急了幾分。
“太子妃,國師大人求見。”宮‘女’小聲的站在‘門’外傳報。
千玥突然直起身子,沒想到,白子陌會找到這裡來。她步走出內殿,就見白子陌清貴無雙身影立在大殿內。
“關於祭祀的事情,想與太子妃商議一下。”白子陌淡聲說了一句。
“你們都退下吧!”千玥朝一旁的宮人吩咐一聲。
宮‘女’太監立即魚貫而出。
“藉着祭祀的事情,過來看看你。”白子陌輕聲開口。
“我就這樣樣子,有什麼好看的。”千玥走到一旁坐了一來,“到是我不在府上,不知道子鳶住得習慣不習慣,不過鳳娘一定會待她如上賓,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白子陌在千玥的對面也坐了下來,“我已經將鳶兒接走,安置了一個宅子,想好好的照顧她,彌補一下這麼多年的兄妹之情。”
“你帶我回來,而且又參於朝中之事是不是受人威脅?”千玥擡頭朝白子陌望去,看着他微變的神‘色’,心中已經瞭然。其實,這個問題她跟本就不用問,不過就是想要白子陌一個答案。
“的確如此,就算是傾盡一切,我也不能讓鳶兒再受任何傷害。”白子陌的語氣不復以往,突然變得沉重了幾分。
聽得出,他對於這件事情的決心與執着,也聽得也,他對唯一的親人的袒護之情。
“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你妹妹還活着的?”千玥不太肯定,因爲她西北逗留了這麼長時間,絲毫不知道帝都這邊發生的事情。
“從西北迴來的時候。”白子陌淡聲迴應,“這件事情,是我欠你的,我爲了鳶兒的安危,必須按照他的吩咐將你帶回來。”
千玥看得出,白子陌無心國師之位,他與軒轅傾之前,本應該毫無瓜葛,可是現在,如果軒轅傾活着,他就必須死,所以,讓兩人必須爲敵。
“時辰不早了,我先告退。”白子陌緩緩站起身來。
“如果,軒轅天再拿你妹妹威脅你,你可以做任何事對不對?”千玥突然詢問了一句。
白子陌身形一震,片刻之後,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千玥沒有出聲,只是淺淺一笑,在心裡暗暗說了一句:爲了軒轅傾,她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千玥……”白子陌的聲音有些低沉,突然發現,腦中一片空白,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其實,我們是同一種人。”千玥輕聲說了一句。
白子陌悵然轉身,那道雪‘色’的身影沒入這一片碎雪紛飛的天地,幾乎要與這片一地融爲一體。
千玥看着那道身影,直到消失不見,這才緩步朝內殿走去。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宮‘女’看着緊閉的房‘門’,沒有一個人敢叫太子妃用膳。
這時,一道粉‘色’宮裝的宮‘女’擡步從外面走了進來,悄然打量着眼殿內的一切,她的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驚詫的神‘色’。
着實被這宮裡富麗堂皇給驚了一下。
“竹綠,你這個死丫頭,你去哪了?”一個資歷較老的宮‘女’立即朝剛進來的宮‘女’小聲的罵了一聲。
“我在後院。”只見那個被喚竹綠的宮‘女’立即收起打量的神‘色’,朝那個出聲詢問的宮‘女’回了一句。
“你這個小蹄子,還真會偷懶!”那個宮‘女’又的說了一句。
“怎麼不見太子妃?”竹綠突然朝四周瞧了一下。
幾個宮‘女’相互使了個眼神,立即圍了上來,“天‘色’不早了,太子妃還沒有用膳,你去叫太子妃用膳。如果太子知道,太子妃又沒有用膳的話,一定又要怪罪,到時候咱們誰也擔當不起。”
竹綠看了一眼面前的幾個宮‘女’,點點頭,朝內室的方向走去。
衆人沒想到竹綠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迅速的回到原位,感覺今天的竹綠好像與往常有點不太一樣。
竹綠下午不在,不知道太子和太子妃發生的事情,所以,纔敢去吧。
幾個小宮‘女’有些膽怯的互望一眼,心中都在祈禱。
竹綠走到‘門’前,輕輕的推了一下,‘門’竟然開了,她擡步走了過去。
“太子妃,用膳了。”
“不用,出去!”千玥頭也沒回喝了一聲。
“喲,你的日子過的還‘挺’滋潤的嘛!”
千玥突然轉過身來,這道聲音的她再熟悉不過,不是‘花’扶影又是誰!
“你來就是爲了挖苦我的?”千玥沒好氣的迴應了一句,但是她今天不和‘花’扶影計較,一定是軒轅傾派‘花’扶影來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花’扶影這麼開心。
“他好嗎?”千玥有些急切的詢問道。
“很不好,昏‘迷’了幾天了,差點都丟了那條命!”‘花’扶影朝一旁的軟塌上坐了下來,“看來,那個太子對你真的是用盡了心思,瞧這裡的一尺一寸,都極盡奢華。”
千玥深吸了一口氣,聽到‘花’扶影這麼說,心臟一緊,她知道,‘花’扶影是故意這麼說的,但是還是忍不住難受,心疼,面對‘花’扶影的譏諷,也沒有反駁。
軒轅傾在他面前,一直都強裝的,他的身子肯定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糟糕,不過兩人都在用不讓對方擔心方式相處着。所以一想到這些,她的心就疼的好像被人生的撕扯着。
“長話短說,我來是告訴你,我們已經的找到了解開刺銀釘的方法,殿下的意思是,解了毒之後,他的天寂一時半會也無法全都恢復,先離開行宮以確保赤狄的消息傳來後,不被人處處牽制,特意讓我來和你說一下我們的計劃,讓你安心。”
“什麼時候可以解開刺銀釘的毒?你不是說被那個血蛭咬上一口,一頭牛都能馬上失去知覺嗎?那個血蛭對他的身體有沒有影響?”千玥連聲問道。
“影響肯定是會有的,他在被血蛭咬了之後會馬上陷入昏‘迷’,可能要至少一天左右。”‘花’扶影站起身來,看到着千玥擔憂的樣子,淺淺一笑。
“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已經全都安排好了,在他昏‘迷’這段時間不會有任何危險。真不知道,他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看上你?”
千玥深吸了一口氣,又忍了下來,不想在這個時候和‘花’扶影做無謂的爭執。
“血蛭是以鮮血爲食的,吸出那些毒血的同時,也會將‘混’合有硃砂的一種粘液注入他的體內,起到解毒的作用。”‘花’扶影輕聲解釋。
“我知道了。”千玥點點頭,頓時安心不少。
“這個東西你隨身帶着,這種蠱蟲叫七彩蟲,身體會產生七種顏‘色’,我們用這個來聯絡。”
“好。”千玥立即接過蠱蟲。“蠱蟲如果呈綠‘色’就代表無事,紅‘色’代表危險。”‘花’扶影‘交’待了一句。千玥看着現在呈黑‘色’的蠱蟲,點點頭,收到了荷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