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之的身影回到竹屋,就聽到一道柔柔的歌聲從竹屋裡傳了出來。。 更新好快。他停住腳步沒有再上前,靜靜的聽着。
“寶貝,睡吧,媽媽愛你,媽媽喜歡你,搖來搖去,快快安睡,……”歌聲,淺語低噥,婉轉輕悠。飄入耳跡,便能體會到,這歌中傾注的感情。
君行之有些失神,恍惚聽到了寧靜的夜‘色’裡,起起伏伏的‘波’濤聲……
“軒轅傾,白子陌,大胤,乾坤陣,千玥……”他輕喃了一聲,沒有人能夠清楚,他話中的意思。
屋內,小云朵睡在小小搖籃裡,安安靜靜的聽着孃親唱歌,可是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卻越來越‘精’神。
千玥趴在搖籃邊上,都快有些受不了了,彎下身子將小云朵抱了起來。
“你怎麼那麼好的‘精’神呢?怎麼還不睡呢?”
小云朵迴應她的是一個燦爛的笑容。
她不禁有些沮喪,現在才知道,做母親的辛苦。
不過看着小云朵一天一天的變化,她覺得這些辛苦都是值得的。
“小姐,我來抱抱,你去休息一會吧。”習秋忙完過來,看到小云朵還沒有睡,立即上來抱了過去。
“好。”千玥有些疲憊,走到一旁軟榻上便靠了下來。
感覺習秋的腳步聲還沒有走出竹屋,她就困的睡着了。
竹林內,一道‘豔’‘色’的身影漫步穿梭,審視的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看到竹屋的的時候,眼中的神‘色’忽然暗了幾分。
這個‘女’人,還真是好命!不管遇到多大的劫難,都有這麼多人肯爲了她不顧一切。就連她自己,也不得不從浮溟谷出來。
‘花’扶影擡步走了過去,站到湖邊,理了理‘精’心梳理的髮髻。
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四周閒着走走,這可是大胤開國國師最後隱歸靜修的地方,除了陣法‘精’妙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千玥小睡了一會醒了過來,起身去找小云朵,卻發現屋內一個人都沒有,估計又被君行之給抱走了。
她伸了伸雙手,朝窗前走去,那道‘豔’‘色’的身影立即應如眼簾。
‘花’扶影?
她到沒有多少詫異,只是沒有想到‘花’扶影會出現在她面前。
‘花’扶影緩緩轉過身來,看到窗前的人影時,眉宇微擰,這個‘女’人不管從什麼角度看,都無可挑剔。同
時,那雙清冽的目光也在打量着她,只是幾秒,她就控制不住的錯開了目光。
“‘花’谷主遠到而來,有失遠迎。”千玥大方的說了一句,“不到屋裡坐坐嗎?”
‘花’扶影也不扭捏,擡步走上竹樓。
千玥已在矮几前泡好了茶水,往‘花’扶影的面前推了一杯。
兩人之前豈止是過節,簡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千玥現在是完全不把‘花’扶影看在眼裡,因爲不管論哪方面,她都覺得‘花’扶影不足爲慮。
“你倒是悠然自得。”‘花’扶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卻不知有的人天天徘徊在生死一線。”
千玥眉宇微凝,自然知道‘花’扶影說的是誰,“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不用繞彎子。”
“難道帝都發生的事情,你不知道?”‘花’扶影故做驚訝,她又怎麼猜測不出,軒轅傾就算是要死了,都不想眼前的‘女’人擔憂,自然不肯說。
但是軒轅傾不說,不代表她不會說。
她可是最希望看到這個‘女’人痛苦的樣子,這個‘女’人越是難過,她的心裡就越痛快。
“我只是不清楚,我所瞭解的和你所知道的是不是有出入。”千玥端起茶壺又倒了一杯,但是明顯比之前倒的要滿了許多,差點要溢出來。
‘花’扶影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目光打量着千玥,不管表面上再怎麼淡定從容,此時心裡還是無法平靜吧?
“狩獵當日,軒轅傾便出事了。”‘花’扶影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千玥幫她再倒一杯。
千玥握着茶壺的手控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狩獵一定會有事情發現,這一點她知道,可是以他現在天寂的功力,怎麼也不可能會受制於人。
可是,看着‘花’扶影笑那麼鄙夷的樣子,她又沒有那麼自信了。
“我真不知道,你是裝着不知道白子陌的身份,還有與軒轅傾之間的過節,還是想腳踩兩隻船兩個都要!”‘花’扶影說完,又加了一句,“哦,我還忘了,還有一個君行之呢!”
對於‘花’扶影赤/‘裸’/‘裸’的羞辱,千玥沒有回擊,因爲她的心裡更擔憂軒轅傾的情況,“他究竟出了什麼事?”
“我自然會告訴你,因爲你心裡有多痛苦,我就有開心。”‘花’扶影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來朝窗前走去。
“狩獵當日,他被國師與太子圍困,險些喪命!即使沒有死也受了重傷,鎖骨處,被軒轅承打了三根刺銀釘,昏‘迷’了整整七日才醒過來。”‘花’扶影轉過身來,看着千玥慘白的臉‘色’,臉上的笑意更濃。
“刺銀釘你應該不知道是什麼,那東西也是出自我們浮溟谷一族,用一種加了毒液的水銀所制,如同一個小小的繡‘花’針一般大小,一但沒入體內,便溶爲骨血之中,斷人經脈,是專‘門’剋制那種功夫極高的高手所研製的。”
千玥聽着‘花’扶影的話,拿在手中的茶壺突然被她捏碎了!
“你同修天寂,自然清楚,這對軒轅傾的傷害有多大,況且,他的同心蠱,早就被荀怪取下,沒有天寂,又有七絕咒……”
“你不要說了!”千玥冷聲迴應,這一字一句,都如同一根根利刺,狠狠的刺入她的心臟!痛的無法呼吸。
怪不得,她那天突然昏‘迷’之後,醒來就覺得軒轅傾有些變化,還有他那幾個刻意動作。
她當時竟然這麼忽略了過去!
“如果單憑太子,就算是軒轅傾不用天寂,太子也不是他的對手,但偏偏有個白子陌,太子纔會絲毫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刺銀釘打入軒轅傾的體內。”
千玥坐在原地,想着和軒轅傾臨行時的那一夜,想着他的信件,那聲聲的思念,之前看來,是那麼的甜蜜,現在卻字字誅心!
“和軒轅傾在一起,就是要與天下人爲敵,可是你呢?你自問你配嗎?”‘花’扶影冷聲質問,看着千玥的樣子,總算有些解氣。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的。”千玥沉聲迴應。
‘花’扶影抿了抿‘脣’,剩下的譏諷也卡在喉嚨裡,突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還有一事,你不知聽了之後,會作何反響。”‘花’扶影故意停頓了一下。
千玥擡起頭,目光清冽的盯着‘花’扶影,“你可以一次‘性’說出來。”
“你現在,已經不是北翼王妃了,只是軒轅傾的一個妾室,真正的北翼王妃,已經另有她人了。”‘花’扶影出了浮溟谷之後,最爲關心就是帝都的動向,所以對帝都的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誰?”千玥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赤狄的七公主,說來,這個‘女’人也是一身賤骨!”‘花’扶影提起這個宗政妙萏,心裡也是一陣憤恨!
她還沒有得到的東西,落到千玥的手裡也就罷了,軒轅傾最起碼對千玥是有情的,可是那個赤狄的公主算個什麼東西!
“她?”千玥一陣冷笑,絲毫沒有將這個消息聽在心裡。
‘花’扶影看着千玥不爲所動的樣子,還不如剛剛聽到軒轅傾受傷的時候那種神情悲切。她有些不太明白,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管是任何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應該憤怒,都應該傷心纔對,可是偏偏千玥一副極爲不在乎的樣子。
千玥的確不在乎,因爲軒轅傾的心裡,不會再有任何‘女’人,那些名份又有什麼好在乎的?
“你就不在乎現在的身份?”‘花’扶影控制不住的詢問了一聲。
“有區別嗎?”千玥也同樣反問了一句。
‘花’扶影被問的啞口無言,突然覺得,這一句話,竟有那麼幾分的道理,身份又有什麼好在乎的?
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有足夠的自信,軒轅傾這一生都只愛她一個,斷然不會愛上任何人。
那樣一個一身傲骨又冷情的男人,早就把所有的感情付諸到一個‘女’人身上。
那麼吝嗇的再也分不出任何一絲絲感情來給任何人。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小云朵的哭聲,君行之抱着,快步朝這竹屋的而來。
千玥正在失神,一聽到孩子的哭聲,立即清醒過來,站起身來迎了過去。
“哇啊,哇啊”小云朵哭的張着大嘴巴,眼都不睜。
千玥心疼的抱在懷裡,輕輕的拍着。小云朵一嗅到熟悉的味道,哭聲音立即小了幾分,立即往孃親的懷裡蹭。
“你怎麼在這裡?”君行之這才注意到‘花’扶影的身影。
“我才應該問君少,你爲何還在這裡吧?”‘花’扶影笑着反問了一句,這君行之,當真是沒有羞恥之心嗎?人家孩子都有了,他還追着不放,這天下的男人,難道就只看到這麼一個‘女’人嗎?!“你來做什麼?”君行之有些緊張,生怕‘花’扶影和千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