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陌默然,對於軒轅傾所說的這些,他無從反駁。-..-
的確,軒轅傾有機會可以取他的‘性’命,而那個時候,他卻只選擇重傷了他。
“因爲,時機未到。”軒轅傾緩緩說了一句。
疾風又起,兩人的身影突然發力,軒轅傾並不想戀戰,兩人的真氣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如今,只將招勢落在實處。
‘花’扶影看着兩人的身影,心一橫衝了上去,鞭子纏繞在白子陌的素‘色’的衣袖上,她只感覺手心一麻。
“來人!給我困住他!”
浮溟一族的人一聽,立即上前,以血‘肉’之身列陣。
白子陌突然發力,纏繞在他的手腕上的鞭子驟然鬆了,朝‘花’扶影回擊了一招。
但是他還未來得及出手,便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道朝他的正‘胸’狠狠一擊。
“噗!”他控制不住退後幾步,撫住悶痛的‘胸’口。
再一擡頭,那道墨‘色’的身影已經遠去。
“一定要困住他!”‘花’扶影一聲令下,從身上掏出一個布袋,咬破食指將血滴了進去。
一隻只小螞蟻一般的蠱蟲立即朝一旁的黑衣人爬去。
被蠱蟲咬了之後,這些人的眼神驟然變得呆滯。
從現在開始,他們就變成了一個殺人機器,他們已經成了一種不會死的怪物,那場面,簡直無法形容。但是,也等於給這些人判了死刑。
若不是情況緊急,她斷然也不會拿她浮溟一族的人命來博!
收回思緒,迅速的朝軒轅傾追了過去。
這一次,她浮溟一族真是損失慘重,將來,她一定要好好的討回來!
就在十里之外,君行之被‘花’扶影用同樣的方向控制住,他面對的這些人,已經不可以稱之爲人了!
就算是他將這些人攔腰截斷,肢體仍在活動。
甚至可以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再給他一擊。
就比如,此時一隻斷手正握着他的腳踝!
君行之看着這隻血淋淋的手,一陣噁心,反過來一腳,直接將這隻手踩的粉碎!
這買賣,虧大了!
從今以後,他得需要多少的自我催眠,才能忘記這噁心的一幕?
怪不得,談起浮溟一族,都讓人爲之‘色’變。都他令堂的這麼變態!
突然,君行之心中一涼,一股寒意直襲他的後背。
他前後受敵,只能避開強者,身形一錯,一隻已經少了半邊頭的黑衣人一劍刺入他的肩胛!
“怎麼樣,君少覺得好玩嗎?”‘花’扶影的聲音緩緩響起,總算是能出一口惡氣。
“扶影姐姐,你這些人是怎麼‘弄’出來的?到時候我也學一學,‘弄’幾個給我看莊子,絕對沒有什麼小偷小‘摸’的趕靠近。”君行之一邊躲過這些瘋狂的殺人機器的襲擊,一邊帶着幾分故作的輕鬆調侃道。
“那也不難啊,我可以把你做成這樣,人見人懼,豈不更好?”
“扶影姐姐,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想我這樣的美男子,你捨得下手嗎?”君行之一手持劍,朝那個緊追着他的黑衣人捅了一刀,又不解恨的攪了一圈。
他不經意低頭一瞧,只見那人的腸子順着肚子上的‘洞’直接流了出來,還伴隨着一種無法形容的惡臭。
“嘔!”君行之再也受不了,顧不得四面的敵人,跑到一旁的大樹旁吐了起來。
“他令堂的!你們浮溟谷的人,怎麼那麼愛吃大蒜?”還不等他好好的吐一吐,那些黑衣人又圍了上來。
“我錯了,姐姐,姑姑,‘奶’‘奶’!我不玩了!!這個破蟲子我還給你還不行嗎?!”君行之迅速的朝‘花’扶影跑了過來。
他這一生就沒受過這樣的打擊,他不是打不過這些黑衣人,而是被噁心的!
一旁靜靜站立的軒轅傾未發一言,目光朝一身狼狽的君行之淡淡的掃了一眼,又轉向別處。
‘花’扶影從袖中掏出一支短笛,輕輕的放在‘脣’角吹了一聲。
隨着那聲短促的聲音響起,原來還揮舞着武器的黑衣人立即倒在地上。
君行之將懷裡的東西掏了出來,遞到‘花’扶影的手上,突然感覺有點筋疲力盡。
“白子陌呢?不會被你用同一種方向控制住了吧?”
“沒錯。”‘花’扶影立即檢查着‘玉’鼎中的蠱蟲。
“哈哈哈哈!我心裡頓時舒坦多了。”君行之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朝軒轅傾望去,又是一陣狂笑。
突然,一陣掌風襲來,那道墨‘色’的身影迅速轉到君行之的身旁。
“軒轅傾,我告訴你,不準打臉!啊!”他的一隻胳膊被卸了下來。
“你個變態!啊!”他的另一隻胳膊也被卸了下來。
“小人行徑!啊啊啊啊啊!”
這一下,凡是雙臂有關節的地方,全都被軒轅傾虐了一遍。
“來人,看好他。”‘花’扶影立即朝身旁的吩咐一聲。
被軒轅傾虐成這樣,君行之肯定是‘插’膀難逃,礙於君家,不論如何也要留君行之一命。
“殿下,時辰到了。”
軒轅傾擡步朝林中而去,‘花’扶影看着他的背影,冷冷一笑。
就算是千玥再怎麼樣受到他的寵愛又如何?
當的七絕蠱進入他的體內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將化爲烏有!
從此,千玥在他的眼裡,將與她扶影再無任何區別。
“紫奴,護法。”
紫奴神‘色’微動,他以爲放任七絕蠱被君行之搶走,他再也不會獲得谷主的信任,沒有想到他還有機會,立即上前一步,拱手道:“是,谷主放心。”
‘花’扶影點點頭,擡步跟了上去,步入林中之後,那道墨‘色’的身影就立在十步開外的地方。
“殿下。”
那道身影就這麼背對着她,並沒有任何動作。
他的目光正好望着北方,突然變得柔和,似有千言萬語都匯聚在那道目光之中,無法言說……
‘花’扶影不敢催促,緩緩打開‘玉’鼎。
這個時候原本通體雪白的蠱蟲,開始漸漸變得血紅,原本縮在腹下的四隻小腳也緩緩顫動了一下。
她緩緩擡步,將七絕蠱遞到了的軒轅傾手中。
“這七絕蠱,一直未有宿主,只是以我的血爲滋養,養育至今。但我從未在它甦醒的時候餵養過,請殿下先以中指之血餵養。”
軒轅傾看着手裡的東西,指尖微劃,一滴血珠緩緩的從白潤的指腹冒了出來。
他轉過手,那滴血立即落到七絕蠱的身上。
剛剛甦醒的蠱蟲嗅到鮮血的味道,突然變得燥動不安。
“中指與人的心脈相連,也是七絕蠱的種下的唯一途徑。”‘花’扶影輕聲解釋,緩緩拿起顏‘色’更加鮮‘豔’的蠱蟲,口中唸唸有詞。
七絕蠱一落到軒轅傾的血跡未乾的中指,立即鑽入他的雪白的皮膚。
只見一根淺粉的血線,順着他手臂一路向上。
軒轅傾的身子微微輕顫了一下,隨後收回手。
那一種微微疼痛的感覺,一直從中指的指尖蔓延到了心底的深處,最後就像是一顆石頭丟到了一潭死水之中,再無‘波’瀾。
“你與白子陌周旋,我需要恢復內力。”
“是。”‘花’扶影點點頭,自知那些中了蠱的人也困不了白子陌多久。
“探子來報,太子的兵馬已經駐紮在的山外的城內,可能已有人進入這片山脈。”‘花’扶影的聲音帶着幾分試探。
軒轅傾神‘色’如常,並未有什麼反應。
“若是殿下不將暗衛全大部分都調離,爲九皇妃這一路清除可能遇到的障礙,咱們也不至於變得如此被動。”
“做好你的本份。”軒轅傾的聲音緩緩響起,一如既往的沒有一點情愫。
“是。”‘花’扶影垂眸一笑,緩緩退了下去。
她突然很期待,軒轅傾再次見到千玥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當千玥嚐到了她這樣的待遇,就算是明知道有七絕蠱的原因,可能也會忍不住暗自傷懷。
想到此處,她就覺得心情異常的美好。
……
順着這一條山脈向北而去,已經走了整整一日。
本來就是‘陰’霾的天氣,夜來的格外的早,還未找到落腳處,便覺得已經再也看不清面前的路。
“皇妃,咱們找一處背風的地方,休息一晚也不遲。”朱雀輕聲提議。
“好。”千玥回眸應了一聲,轉身朝一處高高的山丘而去。
疲憊不堪的爬上那個山丘之後,趁着僅剩的一點點光線朝四周望去。
她這一路,一直琢磨不透一個問題,軒轅傾爲什麼要往北?
出了這一處山脈正北的方向,正是西北幾城的一處重兵之城。
按道理,也應該往西,或者再繞一段山路,迂迴回到落啼城。
這樣的話,也不會引起太子的注意。
不過,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也不無道理。我
雖然說太子已經親臨西北,而且幾城的兵馬也有調動的消息,但是並未指出就是明目張膽的針對軒轅傾。不管,軒轅天有多麼的想要軒轅傾的命,總得有一個可以堵天下之口的理由。其實,局勢還是可以扭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