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翻臉不認人
幾天前他撩開迎親的車駕門簾,看見端坐在娶親車駕裡盛裝打扮,哭得梨花帶雨般的秦王妃時,他的魂兒就被她勾走了,這幾天一靜下來,腦子裡就全都是她,只想要將她摟在懷裡憐愛疼惜,安撫她悲傷的心靈。
若不是有鞠芷薇這個醋罈子在一旁阻手腳,他也怕還未到蘭州的地界,會生出岔子來,這才忍了下來,不然他早已把這秦王妃給據爲己有,如今這一切都已經不是問題。
一想到那身材婀娜曼妙,嬌嫩動人的月桂仙子,他心頭便一片火熱,再過幾天,那些山賊們將她秘密送到蘭州來,到時候,她也將成爲他的女人,和這個秦王妃一起,兩個嬌滴滴的尤物,讓他摟在懷裡,恣意狎弄,那是何等的愜意。
他只是幫他的酒肉朋友李元吉的忙,破壞李世民的婚事,如果有可能,順便幹掉那李世民,沒想到這李世民還算有些魄力,見不敵當機立斷丟下他的王妃,帶着幾名護衛跑了,也算他命大。
如今已經進了薛家的勢力範圍,他也不用再擔心李家的人會追來,可以安心地原地休整一下。
一鬆弛下來,他體內那涌動的慾望就開始蠢蠢欲動,變得無法剋制,今天晚上,他決定先把這個可口的秦王妃給享用了。
想到這,他便一頭火熱,心情無比地歡暢,取來了酒,大口大口地灌入嘴裡……
……
此時,隔壁的房間裡,長孫貝兒手腳都被捆綁得結結實實,原本豐潤迷人的臉蛋如今因爲害怕而變得蒼白,眼中含着淚,一臉恐懼地盯着眼前拿着一把小刀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的鞠芷薇。
鞠芷薇將她口中的布條給取了下來,笑着說道:“你就是長孫衣飾店的老闆娘吧?我好幾次去你的店裡定製貴賓服飾,都被你店裡的人給拒絕了,那時我就一直想見識一下你這個老闆娘,看看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看不上我這個海棠仙子,沒想到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跟你見面,這張小臉蛋可真是漂亮啊,劃花了真有些可惜。”
鞠芷薇笑着,手中的刀輕輕地拍了拍長孫貝兒驚恐的臉蛋,每一次刀背在她嫩滑的臉蛋劃過,都引起她陣陣顫慄。
她含着淚,一臉恐懼:“你到底是什麼人,我跟你無怨無仇,爲什麼要害我?”
鞠芷薇冷笑連連:“我聽說你跟那張鵝是好姐妹是嗎?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敵人,只能怨你自己交友不慎,下輩子投胎可要多小心了……”
就在這時,嘭——
門突然被人一腳給踹開了,喝得酩酊大醉的薛仁杲從門外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滿身的酒氣。
他指了指鞠芷薇,喝道:“你!出去!”
鞠芷薇愣了一愣,臉上閃過一絲怒容,“你又要耍什麼酒瘋,我告訴你,你要是敢碰這個女人,你以後再也別想碰我!”
薛仁杲不屑地冷笑:“哼,不碰就不碰,你當老子稀罕,就你這種黃臉皺皮的母夜叉,老子早玩膩了,乘老子心情好,給老子滾出去!”
鞠芷薇怒道:“薛仁杲,你太不是東西了,你可別忘了,當初你爹是怎麼當上蘭州刺史的,若不是我不惜犧牲色相引誘當朝權臣,你們父子二人能有今天?你可不要忘恩負義,過河拆橋!”
薛仁杲聞言登時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惱羞成怒,從腰間抽出一條皮腰帶,朝鞠芷薇走了過來,嘴裡罵罵咧咧:“老子忍你這臭娘們很久了,今天老子就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了,非好好教訓教訓你這種恃寵生嬌的臭娘們!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
鞠芷薇渾身一顫,看着他舉起了皮帶,手中的匕首抵上了長孫貝兒的脖子,聲厲色荏地喝道:“薛仁杲,你敢動我一下,我現在就殺了她,看你還怎麼碰她!”
薛仁杲停下腳步,臉上換上了一副笑臉,陪笑道:“芷薇,小心肝,我跟你開玩笑,哪能真打你呀,是我混賬,我喝醉耍酒瘋,你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混蛋,我自己罰自己……”
說着,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左右開弓,劈里啪啦扇起自己耳光來,躺在牀上的長孫貝兒也一時間忘記了害怕,呆呆地望着眼前這滑稽的一幕。
鞠芷薇顯然早已看慣了他耍酒瘋的樣子,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嘴裡卻罵道:“個臭不要臉的,你要真敢拿皮鞭子打我,我非跟你拼命不可!這個女人是個騷狐狸精變的,天生就是媚惑男人的貨,那騷勁兒是從骨子裡騷出來的,你若碰了她,一定會被她迷住,到時候我怎麼辦?”
薛仁杲跪在地上,朝她跪走過來,伸手抱着她的小腿,仰頭笑道:“你永遠是我的心肝寶貝,你纔是騷狐狸,騷得我難以自拔,你比任何女人都騷……”
正說着,突然生出了變異,鞠芷薇驚呼一聲,薛仁杲摟着她的小腿用力一拉,她整個人登時被他給拉下牀來,按倒在地,與此同時,手中的小刀也被薛仁杲乘機奪了過去,遠遠地扔了出去。
接着,他的拳頭雨點般毫不留情地朝她臉上捶落,一邊揍嘴裡一邊罵着:“你個窯子貨,欠撓貨,爛騷貨,今天不揍得你三天起不了牀,爺就不是西秦太子!”
幾拳下去,鞠芷薇臉上便青一塊紫一塊,眼眶黑了,臉也腫了,哭嚷着伸手朝薛仁杲臉上又抓又撕,張口就咬。
薛仁杲一把抓住她的頭髮,在鞠芷薇的哭叫撕咬和踢打中,向門外拖去。
……
剛出門,薛仁杲感覺自己身上某處像被什麼東西叮了一下,也沒怎麼在意,繼續拖着鞠芷薇往外走,接着一腳將她給踢暈了過去,轉身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他笑着朝牀邊走過去時,只是突然覺得眼皮開始漸漸沉重,好不容易走到牀邊,卻發現原本躺在牀上的長孫貝兒已經不見了。
當他意識到古怪時,大叫一聲“有刺客”,渾身無力,倒在在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