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隋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在凌霜高聳翹挺的美臀上響起,甄命苦好不容易抓住了她,將她手腳用布條綁了個結實,將她扛在肩上,沿着河流一路向上。.
被拍了幾屁股之後,凌霜終於不鬧了,安靜地任由甄命苦扛着。
甄命苦扛着她沿着河岸走了一段,又走了一段山路,只覺得渾身痠痛,若不是一直沒有懈怠過鍛鍊身體,他這回早就累趴在地上,想讓她自己走,卻怕她又要想方設法逃走,將她抓回來比扛着她走更累。
兩人掉進河裡漂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到底漂到了什麼地方,江淮軍的人也不見蹤影。
“你頭受傷了,你放我下來,我給你包紮一下。”
“閉嘴!”甄命苦沒好氣地罵了一句,她若不逃,他怎麼能受傷?
“會感染的,你放我下來,我發誓我不會再逃了。”
“我再信你我就是豬。”
凌霜噗嗤一笑,“誰讓你先裝死騙我的,而且你本來就是豬啊,要不怎麼會被我踢下山谷?”
甄命苦氣得又是一巴掌拍在她手感動人的翹臀上,凌霜俏臉潤紅,恨聲道:“我一定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甄命苦哪會在意她的威脅,走了一段累了,火氣上來,又是一巴掌,氣消了,再走了一段,就這樣走了五六公里,打了她十幾屁股,凌霜終於改口說:“我冷。”
如今剛入春,天氣還很冷,又掉進了水裡,甄命苦倒是走了一身汗,他聽見了她牙關打冷戰的聲音,而且手掌抱着她的身體也漸漸感覺到一絲冷意,不管她有沒有在演戲,他無意讓她凍死在路上,畢竟她值大錢。
他將她放下來,讓她靠在一棵樹上,四處找了引火的物什,順便用小型弓弩打了只野兔,用隨身攜帶的燧火石點着了,生了一堆火。
她身上的衣服都溼了,他想幫她脫下來,卻被她狠狠踹了一腳,怒而不再理她,“就該讓你凍,我怎麼就這麼賤!”
“凍死我算了,幹嘛給我生火!”
“我這是給你生的嗎?這是給我自己生的!我烤東西吃!”
他恨恨地說着,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穿了一條短褲,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將衣服撕成了條,將自己頭部的傷口隨手綁了一下。
處理完傷口,將野兔剝了皮取出了內臟,架在火堆上烤起來,嘴裡哼起了“今兒個真呀嗎真高興,搶個媳婦兒不要聘,省下銀錢擺酒席,洞房夜裡真happy……哎呀,真香,我就該開個飯館什麼,這麼好的手藝沒人知道,真是可惜了……”
凌霜噗嗤一笑,罵了一聲“自吹自擂,也不嫌臊”,接着又說:“讓我嚐嚐好不好吃,你自己說了不算。”
甄命苦倒沒有拒絕,割了一塊烤肉的兔肉,放進她嘴裡。
凌霜嚼了幾下,眼神一亮,“你放了什麼?”
“獨家秘方,恕不外傳。”
其實他只是在山中找了些草藥調料磨碎了加了上去,隨身帶的行軍小盒裡還有鹽和胡椒什麼的,油脂就用兔子身上的剝下來的脂肪,加上他多年行軍在外學會的生存技巧,烤一個好吃的兔肉還不簡單。
凌霜在河裡凍了一個晚上,早就餓了,剛纔那一塊兔肉是她有生以來吃過最好吃的東西,盯着他手裡,美眸發亮。
她一臉不屑:“哼,誇你一下鼻子就翹上天了,你給我吃的不過是兔子腿上最滑最好吃的一塊,就算不會的人烤出來,也會很好吃,其他地方好吃纔是真的好吃。”
甄命苦眉頭一皺,嘟囔着“你還不信,好,讓你心服口服,讓你嚐嚐本大爺手藝,饞死你”用刀切了一塊其他部位的,送到她口邊,凌霜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卻發現甄命苦遲遲不將肉送進她口中,那貌似忠良的臉上帶着一絲看穿她伎倆的可惡笑容。
他飛快將肉塞進他自己口中,一邊吃一邊贊:“嘖嘖嘖,好吃好吃,這麼好吃的東西怎麼能跟別人分享。”
凌霜雖然被綁,卻還是氣得跳起來,朝他撲過來,直挺挺地朝他手裡的兔肉咬去,好像要跟他手裡的兔肉同歸於盡。
甄命苦何曾見過一個爲了吃可以不要命的女人,急忙將匕首藏到身後,生怕萬一不小心弄傷了她,這時凌霜已經張口咬住了他手裡兔肉,死死咬住,卻因爲一下子咬了太大口,整個臉頰都鼓起來了,看起來好像在賭氣,又像是臨死前最後一口,要將整個兔子都吞下肚去。
也許是這一口咬得實在太大,她毫不意外地被噎住了,臉色發白,說不出話,把甄命苦嚇的夠嗆,急忙將她抱了起來,在她背後又拍又捶,總算讓她緩過氣來,“哇”地一聲,嚎啕大哭。
“你欺負我,嗚嗚,你欺負我!虐待女人,沒種的男人,連一個女人都怕的膽小鬼,你讓我噎死算了,我不活了,嗚嗚嗚……”
甄命苦對這個女人完全沒轍,雖然對她沒什麼記憶了,可身體卻記着她,連他的手掌也記着她,她翹臀的完美形狀,結實充滿彈姓,是男人手掌最美的享受。
最重要的是,她的哭聲是真是假,他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本領,他可以肯定一點的是,他以前一定被她給騙慘了,所以纔在慘痛的經驗教訓中生出了抗體,對她出色的演技有了抵抗力。
果然,凌霜哭了一會,重新坐起身來,眼中哪有眼淚,喝道:“冷血薄情的男人,我還沒吃飽!”
甄命苦算是怕了她了,開始擔心將她抓回江都城到底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嘆了一口氣,不想再跟她這麼鬥下去,她有精力,他可累得要命,將兔肉削成一片一片,親自送到她嘴裡。
“切薄一點,要腿邊的,不要帶骨頭,兔子皮不要……”
甄命苦一瞪眼:“要不要給你蘸點兔子糞?”
總算是喂她吃飽了,凌霜打了個飽嗝,靠在樹上,閉上眼睛,打起盹來來,甄命苦看看只剩下骨架的兔子肉,有些哭笑不得,光喂她吃,看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樣子出了神,不知不覺他自己的那份也落入她的肚子裡。
他真的好奇她這麼個吃貨,爲什麼卻還能保持如此妖嬌婀娜的身材。
無意中看見她被綁的手腳因爲血液不流通,幾乎成了黑紫色,嘆了一口氣,問:“要不要給你件衣服?”
凌霜睜開眼睛,“你也會心疼別人的嗎?”
甄命苦想了想,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盒來,從裡面取出一粒小藥丸。
凌霜一慌,喝道:“你要幹什麼!”
“把這個吃下,我就給你鬆綁。”
“是什麼?”
“孫郎中特製的安眠藥,吃下你就會很想睡,沒有力氣逃跑,你放心,純中草藥製劑,沒有副作用,你要是想我給你鬆綁,只有這一個選擇。”
凌霜猶豫了片刻,張開嘴,甄命苦將小藥丸送進她嘴裡,確定她嚥下之後,才用匕首割斷她身上的布條。
凌霜鬆了綁後,竟真的沒有再打算逃跑,靠近火堆,烤起手腳。
甄命苦看了一眼她身上有些破爛的衣服,露出肩膀的雪白肌膚,褲子還是溼漉漉的,說:“你把衣服褲子都脫下來烤乾,一會凍病了可別怨我。”
凌霜想了想,說:“那你上那去,不準偷看。”
“我還用得着偷看你?我娘子身材比你好一百倍。”
凌霜臉色一沉,“你娘子是你娘子,我是我,就算比我好一百倍,你也不準偷看我!”
“得得得,自個當成寶了,你這位姑奶奶還真是不可理喻!爺我真不願意伺候。”
說着,轉過身去,背對着她。
“不是讓你上那邊去嗎?”
“憑什麼?這火是我生的,這地方是找的,要走也是你走,爺這尊大佛挪不動地方!”
噗嗤——
凌霜笑了起來,問:“給我鬆綁你就不怕我跑啦?”
甄命苦冷哼一聲:“你敢再跑看看,被我抓住可不是揍屁股這麼簡單。”
…………
火堆燒得劈里啪啦地作響,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也許是失血過多的原因,甄命苦不知不覺打起盹來,過了一會,猛然驚醒,回頭看了看身後,烤乾了衣服重新穿戴好的凌霜竟然就坐在他的身後,手中拿着一根縫針。
正是他行軍小盒裡面的,不知怎麼地到了她的手裡。
“別動,你的傷口在流血,再不止血,就算到了江都城,你也估計沒救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的聲音裡彷彿有種魔力,讓他真的就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任由她將他的小命握在手裡。
她此時要殺他,易如反掌。
她輕輕撥開他的頭髮,用小剪子剪去傷口旁邊的頭髮,當她發現他的頭頂處另一塊已經觸目驚醒的疤痕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默默地爲他縫合起傷口。
縫合完傷口,她又取出行軍盒裡的刀傷藥,紗布和棉花,給他上了藥,包紮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