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有他這麼一擋一拉,說不定他還沒有那麼生氣,現在居然還想要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休想!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雲冉,咱明人不說暗話。我之前遭紅玫瑰訛詐,到被人騙去賭錢輸得底兒掉,今天又被紅玫瑰當街攔住,到……這一出出的,你不要告訴我這些事情的背後沒有你的動作!”
雲冉站在那裡,也一瞬不瞬的看着雲容,很意外雲容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心裡肯定他就是張嘴隨便潑髒水。
嘴角扯上了笑,道:“大哥,你真是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如果我要否認的話,你肯定也不服氣。但是你想想,我被你如此冤枉,同樣也不服氣。要不然,你拿出證據來,去爸那裡一錘子把我釘死,我肯定無話可說!”
雲容從心底裡發出一聲冷哼,道:“你敢說你從來沒有妒忌過我,你從來沒有想過我要把踩到腳底下!你不在的這些年裡,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不過就回來了這麼些時日,你也不想想,這日子簡直比小說都來的稀奇!”
“不過,我也不得不佩服一下你的手段,真是會咬人的狗不叫……沒想到你在外頭這麼多年,居然能夠有這樣的手段,看來是我們看低了你!”
雲冉見雲容還要繼續往下說,乾脆就也往沙發跟前走過去,坐到了他的對面,他看着他說道:“哥哥,你別捕風捉影了,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好好的想想,一會爸回來你怎麼和他交代這個事情!”
“看看,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把爸搬出來也沒有用,你就是居心叵測,想要鳩佔鵲巢,我告訴你,你趁早死了這條心,你這純粹就是白日做夢!”
“哥,如果我每一次的好意,你都當成是驢肝肺,那我也是無話可說。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現在和爸說這背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你猜一猜,爸會不會相信你?”
雲容又發出一聲嗤笑:“看你篤定的樣子,是否還有後招!你乾脆來說一說,接下來你準備如何?你要知道,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雲冉皺着眉頭看着雲容,看來他是真急了,怕他狗急跳牆,換了個語氣,道:“哥,趁現在爸還沒有回來,我們不應該浪費時間在這裡吵架,這個時候應該是同仇敵愾纔對!”
雲容一聽,的確!幹嘛和他在這裡糾纏不清,趕緊想辦法應付他爸雷霆震怒纔是第一要緊事,可嘴巴上還是不饒人:“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見雲冉不再接他的話茬,坐了會,想不出個道道來,又緩了語氣,道:“那你說一說,換你,你怎麼和爸說?”
“我沒有經驗……”
雲容被氣了個噎,一股氣直往腦門子上衝,“你不知道,還說個屁!”
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坐在沙發上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着,可任是想破了腦袋,也是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說辭來。
當街把人碾壓致死,這事說出花來也圓不過去!
這個時候白芙蓉從裡頭出來,看見兄弟兩個都坐在沙發上,一個眉頭緊蹙,一籌莫展。一個低頭,看不清表情,但是坐姿放鬆……
兩個人聽到聲音,都朝着她看過來。
雲容臉上毫不掩飾的帶着期待,而云冉臉上則一臉平靜。
“媽……”雲容衝着她輕輕的喊了一聲,她朝着他安撫的一笑,用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她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手輕輕的放在膝蓋上,臉朝着雲冉的方向,她笑着對他說:“今日的事情,我會和督軍解釋清楚,一會問到你,你只要說事情發生的太快,你都來不及反應,現在想來也不知道怎麼就發生了……再問,你就什麼都不知道!”
雲冉點了點頭道:“好的,媽,我記下了!”
“媽,媽……你有主意了?”雲容朝着他媽的方向挪了挪屁股,挨着她坐着,歪過腦袋,喜滋滋的看着她。
白芙蓉看着眼前極像她年輕時候的臉,輕輕拍着雲容的手臂,嘆了口氣,道:“你是我的兒子,我能不替你好好的想辦法嗎!不管是紅玫瑰還是白玫瑰,她們要死我們也攔不住!你放心,也不用害怕,督軍回來我來跟他說!”
白芙蓉胸有成竹的模樣,雲容的臉上露出了輕鬆地笑,衝他媽道:“謝謝媽,這個世界上還是你對我最最好的那個!”
“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你這孩子老是愛講廢話!”白芙蓉笑着嗔道,氣氛突然之間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雲冉的眼神如流水,滑過雲容毫不掩飾的劫後餘生的笑臉,滑過白芙蓉臉上的篤定。
母慈子孝的模樣分外的刺眼,他有瞬間的恍惚,在他的心中,媽媽的印象已經淡薄到幾乎抓不住,能記得住的溫暖都來自阿二叔。
他嘴角微微的下彎,他心裡暗暗猜測,這一回白芙蓉到底準備如何化解雲容的這一場危機。
他心裡盤算着自己佈下的棋子成功的把握有幾分,三劍那是毫無疑問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汪秋水與她而言,徹底攀上督軍府這根高枝,意味着一世衣食無憂,子孫後代前途無量,她肯定會卯足了勁一門心思的要入這個門。
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在於雲南雄,於汪秋水,他到底傾注了多少感情,於白芙蓉,他又有多少鉗制在她手上,這一回的較量,到底會以什麼樣的結果收場。
會不會如他所願,汪秋水和她兒子正式被雲南雄承認入雲家家譜,白芙蓉這一家獨大的狀況無論如何也要變一變,要讓雲容失了這座大靠山。
如果汪秋水和一個男孩子還不足以吸引他們足夠的吸引力,他不介意再爲他物色一個或幾個和他心意的,這督軍府裡這麼大,該熱鬧熱鬧了。
免得有些人成天的坐在這座空城裡,無端端的生出些齷齪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