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喊救命就能把飛哥他們喊來,打個羣架,然後幾個人一起亡命天涯?
林夕咬咬牙,打!不就是打一架,又不是沒打過!
閒來無事和飛哥和青峰他們都交過手,她就勝在出招全部是實用技巧,殺人拼命不在話下,但是要打個架,頂多也就能發揮六七成的功力。
一會打不過頂多哭一哭,撒潑耍賴,他還能把她怎麼滴?
既然拿她沒辦法,大概這事就過去了。
範東昀好笑的看着林夕的神色變化,臉上卻一板,毫不客氣的出拳:“接着!”
林夕被迫架起雙臂抵擋範東昀過來的拳頭,使出粘人的功夫在範東昀身側翻飛。
範東昀幾次三番的都沒有碰到她,他氣的停了手,“打架會不會,沒讓你像只蝴蝶一樣的飛來飛去!”
林夕不由苦着臉,討饒:“我們不打了,好不好,我打不過你!”
“行,沒問題。那我們換個地方、換個方式……”
“我靠!”林夕連白眼都懶得翻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流氓!敗類!渣滓!
一咬牙,拳裹挾着呼呼的風聲,就出了手,這一回林夕用了力。
近身搏鬥的功夫,林夕上輩子學的還不錯,用的機會也不少,絕對不缺技巧和實戰經驗。
缺的是對眼前人的套路不熟悉!但她沒事絕不會妄自菲薄,她自信滿滿。
範東昀自詡是名牌軍事學院畢業的,能打敗他的還沒有遇到過。
他原本以爲,一個小姑娘,力量和技巧雖好,也頂多能在他手下走個幾招,也就存了教訓教訓她的心。另一方面他熟悉女人的心思,一般都會對強於她的人刮目相看,甚至心生愛慕。
這樣一來,打一架說不定就把她搞定了,何樂而不爲。手底下也就使了點勁,也認真了幾分。
可沒想到,林夕和他近身搏鬥,用技巧完全彌補了男女力量上的差距,他居然在短時期內完全沒有辦法讓她敗下陣來。
今天如果她存了拼命的心,他決不可能毫髮無傷的把她拿下。
說不定,一個不小心還要在她手上吃點虧。
想到了那把薄薄的刀,此刻應該在她的鞋子裡藏着,暗自揣度,這個秘密武器她會在什麼情況下用出來,怎麼用?
不過她應該想不到,自己也按照她的樣式打造了一把更小巧的,藏在了他的下衣角。
這麼想着手底下就慢了絲毫,有了點點分心。
林夕眼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近身,出肘,踢腿。一招一式有條不紊,打的氣不喘心不慌,一臉的認真。
範東昀眼見着一時間分不出個勝負了,何況他來找她,難道就是爲了和她汗流浹背的打一場?不由好笑的停了手,“行了,今天就這樣吧!”
林夕打得興起,平常時候和飛哥、青峰他們練手,他們都憋着不肯使全力,好不容易,對上範東昀,眼見兩個人旗鼓相當,她如何能肯。
“不,再來!”她的腿肌肉繃起,一腳飛踹。
範東昀順勢退了兩步,他可不想打了!再打下去,一會抱着汗美人,掃興!
他伸手抓住林夕的腳腕,一個甩手,把她甩起,準備順手接住。
林夕順勢翻身,擰腰,另外一條腿就踹上了他的胸膛,印上了一個大大的腳印,可下一瞬間,自己就嘭的一下砸到了地上,砸起了滿目的灰塵。
佔了這樣的便宜,可她的腳腕子還牢牢的捏在範東昀的手裡,整個人還半扒在地上,哼哧哼哧的大喘氣。
範東昀無奈的看着胸前帶着泥土的新鮮腳印,她的武器就藏在這隻鞋裡吧,自己被踹了一腳,是不是還得感謝她的腳下留情。
“現在怎麼辦?打算就在地上趴着了?”範東昀惡作劇的捏着她的腳腕子不放手,半張俊臉微側,半帶着嘲諷。
“那得看你放不放手了!”林夕姿勢怪異的半扒着,死鴨子嘴硬。她扭過來的臉蛋紅彤彤,汗涔涔,亮晶晶。
範東昀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時之間放不放都尷尬。
搖了搖頭,用勁一捏,林夕啊喲了一聲,"殺人不過頭點地,沒有你這樣羞辱人的!你有本事就不要放手!"
“我怕我不放手,好不容易長起來的又要壓成一個餅!”
範東昀真是滿腦子的污水!
林夕咬牙切齒,又拿他無可奈何。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林夕汗流浹背,看這樣子,他要是不先放手,她能跟他僵持到地老天荒!
嗤笑了一聲,終於放開林夕的腳腕,手伸到林夕的面前。
林夕不客氣的伸手,就着他的手站了起來,怕怕屁股,壓着心中的怒意,他怎麼不乾脆耍個猴戲收個門票!臉上卻朝着範東昀樂,大大方方的道:“你贏了呀,甘拜下風,甘拜下風!”
範東昀低頭彈一彈胸口的灰,漫不經心的道:“贏了有彩頭嗎?”
擡眼的時候,眼神上上下下的掃視一遍林夕,眼神裡是赤果果的欲。
剛打完一架,才略略生出的惺惺相惜的親近感頓時蕩然無存,見了鬼了纔會生出親近感來,林夕扭頭就走。
“帶了東西給你,你等會。”範東昀出聲。
林夕頓步:“不稀罕!”
範東昀一笑,轉身在上車拿出來個袋子,伸手給林夕,道:“別後悔!”
林夕一眼就看出來是益昌成衣的,繼而想起來自己定做的那套衣服一直沒有去拿,往常馮掌櫃會派小夥計送來,這次原來是討好範東昀去了。
他到是心思活絡!
“謝了!”伸手就要拿。
範東昀見林夕伸手,捏着袋子不放,問:“你這件衣服打算什麼時候穿?”他想,要是穿給他看,他一定會高興,也會很期待!
“你說呢?”林夕翻白眼,果然那個不講究的已經偷偷看過了,“不要臉,偷看也有個偷字!坐在這樣的位子上,還需要我教你?”
“要不然,今晚就穿給我看!”
林夕看範東昀絲毫都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真的想把他的腦袋敲開來看看,裡頭到底裝了多少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