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陰沉的盯住了那個公證人:“這裡發生了什麼是我的事情,你們無權過問。”
對方冷笑道:“作爲公證人可以監督你們兩家較技的每個環節,現在我要確定,王家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冷聲道:“三天之後,你們可以過來驗證輸贏,現在不行!”
公證人剛要說話,人血燈籠的火光忽然暴漲數尺,紅光斜照,山路如血,一道紅裝人影忽然出現在了山路中間。
“王屠夫!”公證人看見那道不言不動,臉色慘白的人影之後哈哈大笑道:“王屠夫都死了,你還敢說王家沒事兒?把路讓開,否則,老夫馬上叛你戰敗。”
公證人話音沒落,我已經形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了對方眼中,手中彎刀直接橫在了對方嘴裡,刀刃壓住嘴角稍稍向前一推,那人嘴上頓時鮮血直流。
我目光陰冷的盯着那個雙腿亂抖的公證人道:“你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四周術士同時亮出兵刃向我圍攏而來,我左手上的彎刀當即出鞘:“不想死的都給我滾!你聽明白了沒有?”
嘴裡叼着把刀的公證人連連點頭之間,我撤回彎刀,轉身走向了大門,我剛剛走出了三步,公證人就在我身後喊道:“李魄,你已經輸了……”
對方話沒說完,我的回手刀已經從他脖子上橫掃而過,落在地上的人頭一直順着山路滾進草叢,無頭屍體才撲倒在地。
我斜提着彎刀:“你們當我開玩笑麼?”
山上的術士一時之間全都愣在那裡,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這時,匆匆趕來的馬英驥也帶着人跑到了我面前:“李魄,你怎麼把公證人給殺了?”
我冷聲道:“不懂什麼叫公正的公證人,讓他活着給術道丟人現眼麼?”
馬英驥臉色微變道:“誰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有人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馬英驥沉吟道:“樑超雖有不當之處,但是你也不該殺人。這件事……”
我不等對方說完就揚手打斷了對方:“我最後再說一遍。”
“三天之後,你們進王家判定輸贏。”
“我輸了,給那個姓樑的賠命。”
“我沒輸,今天上山找我麻煩的人,一個都別想跑。”
“如果,你們公證人連這點公正都做不到,老子現在就把你們全都留下,這場較量,我也不跟你們玩了。”
“你……”馬英驥氣得渾身亂抖:“好好好……三天之後,老夫一定親率術道名宿,再上王家,術道主持公道。”
“我等你!”我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大門。
與此同時,馬英驥的聲音也傳了過來:“幹得漂亮,如果有機會把另外一個公證人也幹掉。我會換上我們的人來。白家贏了也是輸。”
我反向傳音道:“不用。一個輸贏,我李魄還賭得起。”
“三天之內,不要讓任何公證人找我麻煩。”
“我已經用姓樑的腦袋,把開頭給你寫好了,剩下的文章做得精不精彩,就看你了。”
“堂主放心!”馬英驥帶着人拂袖而去。
我也趕回了王家大宅,等我進門的時候,風若行已經把魏軍勇和王屠夫並排擺在了炕上:“魏軍勇的魂沒回來,王屠夫的魂魄也像是消散了一半,我正在給他們固定殘魂,一炷香之內能定住他們的殘魂,我們就算有一線生機了。”
“這樣最好!”我聽風若行這樣說纔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來,坐在火炕邊上點了一根菸:“那隻貓呢?”
風若行把黑貓給拎了起來:“在這兒!”
“捆上!”我看着風若行把黑貓給吊在房樑上之後才緩聲道:“王屠夫的魂魄哪兒去了?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不說,我就剝了你的皮。”
“喵——”黑貓慘叫了一聲之後,眼中滿是恐懼的往我手裡的彎刀上看了過來。
我把刀給收了起來,黑貓還沒鬆上口氣,我就從王屠夫家的牆上摘下來一把刀:“這纔是剝皮刀。放心,我剝皮很專業,保證能把你的皮完完整整的剝下來。”
幹過剝皮活計的人都知道,剝皮不能用尖刀,尖刀弄不好就容易劃破了獸皮,那種前面鋒刃稍偏一點,或者帶着弧度的刀,纔是專門剝皮用的東西。
我拿着刀走到黑貓眼前,把刀鋒頂在了它的腦門上:“說,王屠夫的魂魄到哪兒去了?”
黑貓嚇得眼淚直流,嘴裡卻只能發出喵喵的貓叫,一句人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陽翻開對方眼皮看了一下:“它修爲散了,說不了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