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盜?
我和葉陽都看見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目前爲止,我們一共見到了八大盜中的三個人。
流水盜,在陷陽河成了我的刀下亡魂。
飛耳盜,死在了黑夜梟的詛咒之下。
月影盜,趙月竹,我算是見過,但也等於是沒見過。
按照,秦掌櫃的說法,八大盜跑了三個。剩下五個就應該是陰陽客棧。
人數倒是對上了,更多的疑問也跟着來了。
八大盜當中:月影盜排名第一,飛耳盜第八,流水盜第五。
月影盜能逃出來並不奇怪,但是,流水盜和飛耳道呢?排名前三的人沒跑出來, 排名靠後的人卻出來了,這能不讓人覺得奇怪?
可我明明記得八大盜效命於輪迴聖主。
如果,是八大盜控制了陰陽客棧,輪迴司豈不是可以直達秘境核心?
那我們還有鬥下去的必要麼?
兩界堂闖入陰陽客棧必敗無疑。
而且,月影盜作爲八大盜的頂尖人物,爲什麼不出來跟他們相認?
難道,八大盜復活了一次之後,就換了心思?
還是說,八大盜的復活另有什麼隱情?
我的思維還是飛轉的時候,零開口問道:“秦掌櫃,我想知道,藍衫盜不殺你的理由?”
秦掌櫃說道:“他是爲了找到我藏在客棧裡通訊靈符。我懷疑,他們能通過靈符找到雲夢的確切位置。”
“八大盜不控制客棧中域,就不算完全拿下客棧。”
零說道:“那麼,我們能幫你做什麼?”
秦掌櫃道:“進中域,找到雲夢,讓她啓動客棧殺陣,撥亂反正。”
秦掌櫃正在說話之間,藏天機和蘇蘇已經從外面走了進來。秦掌櫃看向他們兩個人道:“如果,你們當中不是有一尊氣運鬼神和一位天命師的話,我不會跟你們合作。”
“憑你們的修爲,絕沒有繞過八大盜,抵達中域的可能。有他們兩個相助。你們或許還有勝算。”
秦掌櫃的話剛說完,我就聽見賈掌櫃在外面拍着手笑道:“好故事,好算計。”
“故事聽到這裡,就連我都相信自己是藍衫盜了。”
賈掌櫃人在陣外,卻像是把屋子裡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幾位客官,你爲什麼不問問他,那件客棧主人的法器到哪兒去了?”
“有了法器,直接喚醒客棧主人不是更省事嗎?”
我轉頭看向秦掌櫃的時候,對方卻是緊咬着牙關一言不發。
賈掌櫃道:“諸位,不妨看看這個人的本來面目。”
賈掌櫃說話之間,也不知道啓動了什麼陣法,大量靈氣從房間四周氤氳而起。
本來已經荒破不堪的別墅,短短片刻的工夫就恢復了生機。
被固定在黃磚座椅上的秦掌櫃,也在片刻之間生出了生出了新的肌膚,變成了臉色蒼白的中年人。
賈掌櫃笑道:“看清他的樣子了麼?他纔是八大盜中的藍衫盜。”
“當年,他潛入客棧,妄圖盜竊帝王屍骸,被我家主人囚禁在此,受火刑焚身之苦。”
“他只不過是想讓你們潛入客棧中域,幫他開啓秘境罷了!”
“幾位,我勸你們不要來趟陰陽客棧的混水,我可以送你們出去,就當這裡什麼都沒發生過。”
秦掌櫃呵呵冷笑道:“賈真。你們八大盜逃不過報應。陰陽客棧早晚會成爲你們的葬身之地。”
兩人一來一往說話之間,我和葉陽已經交換了一個眼神。
葉陽不動聲色退向了被火燒光的後門,長劍斜指地面時,透出的劍氣已經悄無聲息的在地上畫出了一道巫文符咒。
外面的賈掌櫃卻冷笑道:“諸位,我勸你們還是不要耍那些小聰明,一道巫文,怕是不夠你們從後門破陣逃離。”
這時,我眼角的餘光也掃向了藏天機,她從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停止過推算。如果,葉陽的巫文無法帶我們出陣,最後的希望也就落在藏天機的身上了。
我還在想着怎麼幫藏天機拖延時間的當口,外面的賈掌櫃忽然厲聲喝道:“好大的膽子。”
賈掌櫃肯定不是在說我們,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趙月竹趁着我驚動賈掌櫃的當口,在外面動手了。
一股涼意從我背心上陡然竄起之間,黃磚縫隙中已經冒出半尺多高的火苗,將秦掌櫃包裹其中。
秦掌櫃的皮膚給烈焰燒得滋滋亂想,卻強忍着劇痛對我說道:“你過來,我告訴你,控制暗域的法器在哪兒?”
此時,從座椅噴出的火焰,已經貼着地面向四周蔓延開來。
我急聲道:“你們幾個快走,我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