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意思,是要我幫您報仇麼?”溫遠微皺着眉頭,看着吳老問道。
“呵呵,三十多年了,再大的仇恨,也已經被時間消磨的差不多了。報不報仇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吳老目光深邃的望着遠方,語氣感嘆的說道。
“那吳老今天找我來,總是有些事要交代吧。”溫遠試探着問道。他雖然不是聰明絕頂,可是也絕對不笨,他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吳老既然爲一個素不相識的人付出了這麼多,必定是有他自己的要求。
“確實有一些事情,需要小遠你幫忙。”吳老說着,眼神中竟然出現了一絲祈求的神色。
“吳老,有什麼事你儘管說。你幫了我這麼多,無論如何我都得爲您做點事。”溫遠臉色堅定的說道。
“呵呵,小遠,你不用這樣,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的心中實在有些放不下,所以,才拜託你幫忙的。”吳老微笑着說道。
“你知道麼,在三十年前,我有一個孫女,她叫吳月蘭,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唯一讓我牽掛的人。”吳老雙眼迷離,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溫馨的微笑。
“那她現在在哪?”溫遠問道。
“我不知道?當日我倉皇逃離,且身負重傷,根本就不敢將她帶在身邊。這一別,一下子就是三十年了。現如今她身在何方,究竟是死是活,我根本就不得而知。”吳老臉色蒼白,脣齒竟有些哆嗦。
“吳老的意思,是讓我幫您尋找您孫女的下落?”溫遠若有所思的問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當初將她一個人拋在武盟,是我對不起他。這些年,我也嘗試着尋找過她。可是,因爲人單力薄,且要避着武盟的人,我根本一點線索都打探不到。所以,我只能拜託你了,小遠。”吳老苦笑着說道。
“那我該怎麼尋找她?又該到哪裡去尋扎她?”溫遠想着想着,竟也有些頭疼了。
“小遠,你別急,可以慢慢的打探。三十多年過去了,如果她當初發生
了意外,現在可能已經是一具屍骨了,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如果她還活得好好的,現在恐怕也已經爲人之母,甚至都做了奶奶了。”吳老說着,竟忍不住憧憬了起來。
“那月蘭阿姨有些什麼特徵?”溫遠繼續問道。要打探一個人,總要知道這個人的一些特點,要不然,根本就無從下手。
“呵,三十多年過去了。這三十年她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我也不知道。所以,對於她的外貌特徵,可能,我自己見到她都認不出來了。不過,她的年紀我還記得清清楚楚,她今年,應該五十有六了吧。”吳老苦笑着說道。
“這樣的話,可能有一些麻煩?那月蘭阿姨有沒有什麼胎記之類的東西?”溫遠又問道。
“這個···”聽到溫遠的問話,吳老竟然有些遲疑了。
“吳老,您這是?”溫遠不解的問道。
“罷了,罷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不好說的。”吳老遲疑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嘆道。
“她身上,確實有一個胎記。那個胎記,是一個硃砂痣,在她的肚臍眼上方一點。”吳老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
“嗯,這個,吳老對不起啊,我,我不是有意的。”溫遠乾笑着,不斷衝吳老道歉。炎鏡雖然不是一個保守的世界,可是也沒有開放到,可以自然而然的拿一個女子的肚臍眼說事的程度。而且,那個女子還是溫遠的長輩,這就顯得更加尷尬了。
“呵呵,沒事,你這也是爲了幫我嘛。對了,你還有什麼需要了解的麼?”吳老問道。
“這個,哦,吳老,您的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溫遠想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擡頭問道。
“他,呵呵,就知道你會問到。他叫樓權益,武盟的高級執事。只是,三十年過去了,怕是,他應升級成爲了長老了吧。”吳老雙眼深邃,不過,臉色倒是很平靜。看來吳老確實沒有騙溫遠,這三十年,時間差不多已經將他的仇恨給沖刷的一乾二淨了。
“長老?是因爲他的實力更近一
步了麼?”溫遠問道。在炎鏡,各大勢力內部人員的變動,很大部分是因爲實力發生了變動。
“嗯,當年,他的修爲就已經是八星高級了。現在,怕是已經達到九星了吧,甚至,可能是九星中級。”吳老有些不確定的說道。畢竟,三十年的時間實在太長了。
“九星麼,呼,吳老,您放心吧,您孫女的事,我一定會盡力幫您打聽的。”溫遠深呼了一口氣說道。雖然壓力很大,不過,溫遠如果只是打聽一下消息的話,溫遠覺得還是沒問題的。
“小遠,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能夠見她一面。”吳老語氣聽起來,竟有些忐忑的感覺。而且,他的臉色也很不自然,既有希冀渴望,又有些難爲情。
“這個,吳老,這個我不敢保證。只能說,我會盡力的。”溫遠有些爲難的說道。雖然聽起來,這好像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但是直覺告訴溫遠,事情沒那麼簡單。更何況,這事還牽扯到一個九星強者。
溫遠覺得,事情既然是因三十年前那件事而起,那麼如果要查探吳老孫女的消息,也必定需要從三十年前的事下手。而且,溫遠甚至覺得,接觸吳老的那位至交好友,也是非常有可能的事。
畢竟名義上,跟那個樓權益還是吳老至交好友。無論是殺人滅口,還是要裝好人,收留吳老的孫女,甚至挾持人質,好在將來威脅吳老。這都是非常有可能的事,所以,要找人,那位九星的樓權益絕對是突破口之一。
溫遠雖然是天才,可是他畢竟還沒有成長起來。讓此時的他去面對九星強者,那完全是找死。所以,溫遠不敢隨意應承吳老。
“呵呵,我瞭解。我也就這麼想一想而已,不行的話,就算了。只要能夠知道她的消息,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而且,這事也不能急在一時,還得等你將來到了炎戰大路之後,纔有可能進行調查。所以,我不急。”吳老微笑着說道。他是個明白事理的人,在拜託別人幫忙的時候,又怎麼會執着於一些強人所難的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