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一衆大神見了,有失望嘆息的,有憤怒不滿的,有委屈懊惱的,也有大膽自薦的。只是道祖垂眉閉目,並不言語。
這時就見接引與準提雙雙站起身來,對道祖躬身道:“我二人從西天趕來,不畏艱險,實在是心慕大道,一片赤誠。還望老師開恩,收下我等!我等也好於西方之地,再發玄門一脈,使得老師大道通傳。”
接引,準提二人說的是天花亂墜,鴻鈞見之,卻是皺了皺眉頭,接着嘆了口氣道:“也罷,你二人也是有大毅力,大智慧,大機緣之人,我便收你二人爲記名弟子。”
接引,準提一聽,頓時大喜,雖只爲記名弟子,但好歹也掛了個弟子稱號,以後行事卻也方便的多,想罷,兩人連忙拜謝,復又行了拜師之禮!
“東王公,西王母何在?”鴻鈞老祖又問道。
“弟子在。”“弟子在。”只見東王公,西王母越衆而出,回到。
“當今洪荒之中,修煉之輩甚多,卻無人管理。爾等二人,生於百氣之先,乃洪荒初開之時、陰陽至妙之氣化生,依數該位列羣仙之首,有管理羣仙之責。”
此言一出,東王公與西王母二人,臉上都是激動興奮之色,兩人對視一眼,俱是朝着鴻鈞拜倒:“尊道祖令!”
只是底下卻像炸開了鍋一般,一片議論之聲。
管理羣仙之責,不就是管他們嗎?
這職位當真是炙手可熱,位高權重,但凡有野心者,誰不想爲?
有些大能看着東王公西王母,嘆道:“哎,兩個悲劇的娃,還以爲是天大的機緣,其實是催命符啊。”
管理天下羣仙,就是準聖現在的修爲,也不敢爲之,何況是修爲只有大羅金仙中期的他們。
不過在場的衆人,可不知道,一時間除了有數幾位一心修行的道德之仙,其他人看向東王公與西王母的眼光,都像要噴出火來一般。
尤其是帝俊和東皇太一兩位,更是臉色青,異常難看。
不過,此話乃是鴻鈞老祖所說,必有道理,底下雖然羣情洶涌,卻無人敢於出言質疑。
“東王公,你爲先天陽氣所化,可管理天下男仙。現賜你龍頭柺杖,不服者以此擊之。”東王公趕忙上前拜謝。
“西王母,你爲先天陰氣所化,可管理天下女仙。現賜你淨水鉢盂,助你行事。”西王母也上去拜謝不提。
這時衆大神一看接引,準提二人求得弟子之名,以爲鴻鈞心軟,於是也都一陣哀求,希望鴻鈞收下自己。
不過這次,鴻鈞卻像是鐵了心腸一般,沒有搭理衆人,只是淡淡說了句:“各人日後自有緣法,休得再求!”
“千年已過,紫宵宮即將關閉,一元會之後,再開講。”
說完這句,鴻鈞也不再停留,一個閃身,卻是消失不見!
衆人各有體會,也急着消化,拜謝之後,就紛紛趕回去,只是鴻鈞老祖最後這一手卻是讓在場的衆多大神各懷心事,看向東王公西王母的眼神都是帶着各式各樣的。
鴻鈞走後,衆大神一陣嘆息,隨後就是一陣無奈,望向前方坐在紫玉、蒲團上的六人,眼神也微微有些複雜!
特別是那鯤鵬老祖,複雜眼神中更帶有不甘!
可不是,坐在紫玉、蒲團上的六人,或成爲弟子,或成爲記名弟子,多少受到鴻鈞道祖的一點親賴,而下方一衆大神,鴻鈞卻理都沒理!
不比則已,一比卻是心有不甘吶,原本那紫玉、蒲團上,也有他的一席座位,奈何被衆人擠脫,最後丟的,鯤鵬老祖心中更是有一種捶胸頓足的感覺!
一番大好機緣,就這般失去了,雖說也與自己修爲有關,但若沒有那紅雲讓座,讓不得準提得逞藉口,自己也不會丟失那般座位!
想到這,鯤鵬老祖不禁把紅雲恨上了!
準提那廝成爲道祖的記名弟子,鯤鵬老祖不好去惹,你紅雲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得罪了人,不被惦記上,那纔怪了!
紫霄宮中,因爲道祖收下弟子,衆大神之間心思不禁活絡了起來,有像老子等人攀交情的,有不屑一顧的,有心中暗恨的,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比比皆是,不一而足!
老子等六位鴻鈞的弟子,此刻表現也各不一樣!
老子、原始、通天三人淡漠不言,三人起身,卻是絲毫沒有理會一衆大神,跨着腳步便離開了!
女媧卻是一臉微笑,不過亦沒有說話,和着其兄伏羲在太一、帝俊的陪同下,走了!
而那西方接引、準提道人,此番卻也被一衆大神圍着,這二人倒高興的很,在西方那貧瘠之地,何曾享過這等被無數大神通者圍着恭維?
而且東方多才俊,此番交流交流,日後也好拉攏到西方!
衆大神出了紫霄宮,那是一大羣一大羣的,就如同後世那蟠桃盛會,一大陣大神在混沌中亂飛着,飄逸非凡,端的有那麼一股韻味在其中!
出了混沌,衆大神也各自離了去!
此刻洪荒之上,巫妖二族鼎立,紛爭不斷,時不時就有生靈在爭鬥中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