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賺賺,賺個屁,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你哥爲什麼這麼着急忙慌的賣房子了,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就說這個陸晚晚不簡單吧。她簡直就是個人精。”
席夢不明所以,聽不明白她媽的話。
“媽,什麼人精不人精的,你在說什麼呢。”
“你這個蠢貨當然聽不懂,我都沒口說你,你說你現在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就不幹一件靠譜的事情。啊?”
“我怎麼就不靠譜了,我覺得我這事兒做的挺靠譜的。而且你幹嘛對晚晚姐那麼大的敵意啊。”
“她就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但凡她是好人家的姑娘也不會拿這婚姻當兒戲。婚姻大事,怎麼能不經過父母就這麼給定了,這不是胡鬧嗎?
他們兩個人胡鬧也就算了你還跟着一起胡鬧,你胳膊肘往外拐,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你說你蠢不蠢。”
席夢解釋道:“媽,我哥結婚是要政審的,晚晚姐但凡有一點點不好他們這樁婚事也不會得到領導的同意。你現在就是對人家有了成見,所以覺得她哪哪兒都不好。”
“她要是好的話怎麼會攛掇你哥這個時候賣房子,什麼時候賣房子不行非要等他們拿了結婚證之後賣。
你們兩兄妹就是缺心眼,你哥那房子要是不賣那就是婚前財產以後離婚的話,她陸晚晚是一分錢都拿不走的。可如果這房子賣了再買,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以後他們兩個人要是離婚的話,這房子可是要對半分的,你哥辛辛苦苦奮鬥工作了這麼多年,到時候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席夢笑道:“我當是什麼事情呢,原來媽你擔心的是房子的事啊。我哥和晚晚姐感情好着呢,不可能會離婚的。”
“好什麼好,我看那個陸晚晚就是衝着你哥房子來的。”
“這麼小一個房子人家至於嗎?媽,你就不能稍微陽光一點嗎?”
“怎麼就不至於了,你沒看見過新聞嗎?現在那麼多人騙婚,你就能保證陸晚晚不是那樣的人?行,那按照你說的好吧,那個陸晚晚長得好看人又好,家庭條件又不錯,那她爲什麼會看上你哥,爲什麼這麼草率的就把自己給嫁出去了,爲什麼連家長都不見就急匆匆的領了證。
這不是明擺着有問題嗎?就這跟超市裡面的促銷是一個道理,你見過那些當季的好貨做促銷嗎?但凡是做促銷的都是沒人要的,快過期的,質量不行的東西。
現在陸晚晚就跟這促銷的貨一樣,她這麼着急把自己給嫁出去就說明她肯定有問題你知不知道。”
席夢:“……”
她簡直是太佩服她媽這個想象力了。
牛。
實在是牛。
不愧是她媽,連這種接地氣的比喻都能想得出來。
“媽,人家急匆匆的領證還不是因爲你總是從中作梗嗎?你要是不三天兩頭的撮合那個季薇薇和我哥,晚晚姐至於這麼着急麼。
你說她有問題,我還覺得她委屈呢。連個戒指儀式都沒有就把自己嫁了,這要換做是我,早把我哥給鬧死了。媽,你就知足吧啊。”
“誒,席夢,你到底是哪頭的?你是誰生的啊你,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跟那陸晚晚是一個媽生的呢。”
席夢小聲嘀咕道:“我還想呢。”
好歹人家基因好,生的好看。
“你這個臭丫頭,我看你今天是皮癢了。”
席夢馬上往自己房裡跑,“爸,救命啊,有人要打你親閨女,救命啊。”
“今天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也救不了你。”
“媽,我都已經十八歲了,我現在已經是成年人了你能不能別把我當小孩子揍啊。”
“你就算是八十八歲那也是我生下來的,我想打就打。”
“喂喂喂,媽,你冷靜一點。是我哥惹你生氣的又不是我,你不能把火撒在一個無辜的人身上是不是。”
“要不是你幫他們偷戶口本,我至於這麼生氣嗎?”
王建英拎着一根雞毛撣子,追着席夢揍,席夢上躥下跳,不停的求饒。
“媽,媽,媽,門鈴響了,門鈴響了。你趕緊去開門。”
王建英舉着雞毛撣子停頓了一下,果然聽到了外面的門鈴聲,她瞪了席夢一眼,“等會再回來收拾你。”
門打開。
席城和陸晚晚並肩站在門口,陸晚晚一隻手裡面提着幾個禮品盒子,另一隻手挽着席城的胳膊,十分親密的模樣。
席城叫她一起過來的時候她是抗拒的。
可是掙扎了一會之後還是妥協了,誒,躲得了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只要她跟席城在一起以後總是要見他媽的。
與其以後見面尷尬,不如現在一次把事情解決到位。
所以她就跟他一起來了。
陸晚晚看見滿臉霜色的王建英,嘴角揚起一個甜甜的,無比乖巧的笑容。
“媽,你好。”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陸晚晚決定今天晚上不管他媽說什麼她都以笑對之。
王建英冷冷的看了一眼陸晚晚,接着目光落在了席城的臉上。
“誰讓你把她也帶來的。”
不等席城說話,陸晚晚就搶先說道:“是我自己要跟着來看看媽和爸的。”
“別在這裡瞎攀親戚,誰是你媽誰是你爸,別亂叫。”
氣氛有一瞬間的尷尬,席夢立刻從客廳跑過來,解圍道:“哥,嫂子,你們兩個人總算是回來了,剛纔我差點沒有壯烈犧牲在我媽的雞毛撣子之下。”
說着,席夢幫陸晚晚接過了她手裡的盒子,“嫂子,趕緊進去坐。”
王建英瞪了席夢一眼。
“我允許他們進去了嗎?”
這時,席世安從臥室裡面走了出來,他看見席城和陸晚晚,頓時喜笑顏開,“兒子,晚晚,來了?”
陸晚晚又十分乖巧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爸,早上好。”
“誒誒誒,早上好,吃了沒?要是沒吃的話我給你們去廚房弄點吃的。”
陸晚晚連忙搖頭,“不用了不用了,我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