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嘴角噙着一抹篤定的笑意,她目光一一的從那些人身上掃過,無畏無懼。
老,又怎麼樣?
小屁孩又怎麼樣?
總有一天,老會被小代替。
這些老古董也會被她治的服服帖帖。
天光落下,在陸晚晚嬌小纖細的身上灑下一層淡淡的光影。她眉眼堅定,眸子裡反射着點點光芒,好看極了。
席城遠遠的看着她,莫名的嘴角也勾起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在他眼中,陸晚晚一直都是一個養尊處優,不懂得人間疾苦的千金大小姐。
有些小任性,也有點小脾氣,總是一言不合就跟他吵架鬥嘴還莫名其妙的賭氣,他一直也把她當做一個不懂事的小朋友看待。
今天,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陸晚晚。
冷靜,果敢,決絕,看似不留餘地,蠻橫不講道理,卻對一切心知肚明,運籌帷幄。
如果不是她的激將法,可能現在他們還和那個男人僵持着。那樣冒險冒進的辦法,大概也只有陸晚晚這個風風火火的小丫頭敢用。
她啊。
好像每一次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席城嘴角的笑意更深,也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會有一種莫名的喜悅和驕傲。
就像……
就像自家的小朋友得了獎一樣?
……
董事們三五成羣的悻悻離開,消防員也陸續下樓。
偌大的樓頂只剩下陸晚晚和席城兩個人。
風從樓頂穿梭而過,陣陣涼意。
陸晚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你怎麼還沒下去?”
剛纔還氣勢凌厲的霸道女總裁,此時此刻在席城的面前,又變成了一個蠻不講理的小朋友。
“我馬上就走,剛纔沒被嚇到吧。”
其實真的有嚇到,不過陸晚晚還是嘴硬的揚了揚頭:“我怎麼可能會被嚇到,我是這麼輕易被嚇到的人嗎?!”
席城好笑的搖了搖頭。
“嘴硬。”
“放屁,我嘴軟着呢。”
陸晚晚說完這句話之後,驚覺這話有點那啥,她立刻閉上了嘴巴。
而,席城的目光也下意識的落在了她殷紅柔軟的脣上。
“嗯,很軟。”
“你……你趕緊走吧你。”
席城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咳嗽了一聲,“那我先走了。”
“誒。你等等。”
就在剛纔席城轉身準備下樓的時候,陸晚晚瞥見了他手上被繩子擦傷的痕跡,臉上也有被撞傷的淤青。
應該是剛纔爲了救她,一時情急弄傷的。
“你受傷了。”
“一點擦傷,沒事。”
“跟我來,我辦公室有藥箱,我給你處理一下。”
“不用了。”
“讓你跟上你就跟上,怎麼這麼多廢話啊。傷好了才能更好的救人好不好!”
席城笑了笑,倒是沒有再拒絕,乖乖的跟在陸晚晚的身後走下了樓梯。
空蕩蕩的樓梯間裡,迴盪着他們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腳步聲,氣氛有些微妙,兩個人都揣着一絲絲莫名的心事。
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席城的電話就響了。
“席隊,南江路特一號發生特大火災,我們必須馬上趕往現場。”
席城臉色一變,捏着手機的那隻手背上面還有大片的淤青,有的地方皮膚被擦破了,一顆顆很小的血珠子從皮膚滲出來,看着就疼。
“好,你們先過去,我馬上就來。”
席城拿着自己的帽子,轉身就往電梯口跑去。
陸晚晚看着他的背影喊道:“喂,你幹什麼去啊,忙活半天連口水都沒喝,你身上還有傷呢。”
席城跑進電梯,來不及解釋。
“有火災,我先過去。”
陸晚晚三步兩步的追過去,擠進了電梯。
“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幹什麼?”
“你怎麼去啊,這個點打車也不好打,你同事剛剛走也不可能回來接你,我送你過去。”
席城怔了一下。
點頭,“好。”
厲氏集團坐落在城市的正中央,這裡交通發達,時常有堵車的情況發生,還好陸晚晚對這一片的路況熟悉,她抄了一條小道直接穿到了南江路特一號的工廠附近。
還沒靠近工廠,陸晚晚就已經感覺到了空氣裡沉悶的熱浪。
風裡面裹着火的氣息席捲而來,燎的她的臉火辣辣的疼着,這還隔着好遠的距離她已經感覺到有些胸悶氣短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席城他們每天在火裡面穿來穿去是怎麼受得了的。
消防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一輛輛的車子從遠處開過來,駛進了工廠。
“你把車子就停在這裡。”
“我直接送你過去吧,還有一段距離呢。”
“不行,裡面太危險了,我下車之後你馬上回去,聽到了沒有。”
陸晚晚壓根沒聽他的,一腳剎車踩下去,直接往工廠大門口奔過去。
“你們往火裡衝都不怕,我怕什麼啊。”
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