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勿想也勿安

幾天照常的上課,路揚也和平常一樣會主動和趙夢雪聊天,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但趙夢雪不一樣,每天都很晚才睡,很少人的時候會發呆偶爾會有點悶悶不樂。

班主任爲了讓同學們養成好的習慣,要求去上晚自習。所謂的晚自習只不過去打醬油,玩手機的玩手機,看電影的看電影,看小說的看小說,也有那麼幾個人會寫作業。快到自習的時間了,準備去把前幾天的講過的數學做完,拿着作業便和趙夢雪走向她們常去的自習室。剛剛到自習室看到路揚和況轅寢室的幾個也來了,和她們坐一排中間隔着走廊和幾個座位。前幾天課後的作業落下也有兩章了,雖然作業不交,章玥還是暗暗地下定決心今天晚上把數學作業做完。很快也就進入了狀態,做的也還算是順利。誰知難度大的卻在後面,突然看到坐在旁邊的趙夢雪,看她一直拿着筆在紙上花圈,便放下筆說:“反正也做不進去,我們不如走吧”。

“你不是在做嗎。”

“沒有了,我現在也做不進去,在這兒浪費時間還不如走。”

“好吧”,說完她們就收拾了東西向門口走去。

她們向田徑場那邊走去,似乎這成了他們的習慣。

“我們換個地方,免得等會遇到路揚她們”,趙夢雪先說道。

“好吧,我們換個地方好好的聊聊”。

她們兩找了個偏僻的石凳坐下來,章玥開口說道:“怎麼啦,怎麼今天怪怪的。”

“不知道,心裡不舒服。”剛剛說完趙夢雪的電話就想起來,她看了上面的顯示卻遲遲沒接電話。

“怎麼啦?誰啊,幹嘛不接電話。”章玥偏過頭向趙夢雪手機望去,上面顯示的是路揚。

“路揚的,怎麼不接。”

“不想接”,電話的鈴聲響了很久之後就停了下來。過了一兩分鐘,電話鈴聲又想起來。響了一小會趙夢雪直接拿起手機將手機關了機。

“是不是上次路揚給你說的話讓你有些心神不寧啊”。

“或多或少有點吧”。

“應該不是或多或少吧,你對他什麼感覺,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知道”。

“那你想過要和他在一起嗎,大學裡面談戀愛也很正常啊,也都說學校裡的感情纔是最純真的”。

“所以啊,現在纔是最煩的,我爸給我打電話說叫我不要在學校裡面談戀愛,說現在要好好學習”。

“所以你才這樣的鬱悶啊”。

“那你對他到底有沒有感覺,特別的感覺或是什麼的”。

“也沒什麼,只是覺得平常跟他很聊得來,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你之前談過戀愛嗎”。

“沒有”。

“這是你初戀,也難怪會這樣難選,女生都是這樣都會這樣害怕,以後再一起還好,如果不在一起分手的時候那份感情會將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章玥,你知道嗎,我很小的時候就沒有媽媽。除了爸爸,家裡還有爺爺和弟弟,我不得不幫爸爸做飯,也做一個長女的責任,幫助照顧弟弟。爸爸也爲了支持整個家真的付出很多,別人都誇我勤快,也誇爸爸有個好女兒。別人都說我很堅強,可我自己去知道我心裡卻很怕,也很怕受傷害”。這是趙夢雪第一次對章玥說出自己以前的事,也讓章玥爲之震驚。看到趙夢雪已經留下了眼淚,章玥拿出紙巾遞給趙夢雪。眼前的這個女孩平時在她眼裡是那麼活潑,那麼開朗,可誰又知道藏在人身後的永遠是不爲人知的痛。

“外表越堅強的人內心似乎越柔弱。我也怕別人哭,因爲我不善言辭,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人,我也只會在別人流淚的時候遞上紙巾。我比你幸運,我父母都健在,我小的時候家裡很窮,所有的親戚都對我們資質不理,也因爲家裡窮,我外婆不喜歡我們家。那個時候真的恨,也在那個時候學會了人情冷暖。後來家裡的條件好了很多,那些親戚也都跟我似乎很好,到現在我一直都不喜歡那些親戚。”這也是章玥第一次對趙夢雪說出以前的事,是第二次提前以前的事,之前跟路揚說過。

“社會就是這樣的,這樣的人也大有人在,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再想起來讓自己心煩了”。話剛剛說完章玥電話又響起來。章玥拿起來看看是路揚打過來的,本想拿起手機按下拒接鍵,卻不小心按下接聽鍵,她馬上按下拒接鍵,誰知道過了一會他又打過來。

“我還是接了吧,除非手機關機,估計他還會打過來”。

“你和夢雪在一起嗎”

“不再”,她看看趙夢雪說道。

“那你們幹嘛做了一會就走了。”

“做不進去就走了。”

“那你們現在在那裡。”

“我和她出來後就到寢室了。”

“那她電話怎麼打不通啊。”

“不知道,或許是手機沒電了吧,又或是調靜音沒聽到。”

“她在幹嗎。”

“我也不知道,也許在繡十字繡。”

“那你現在在哪裡,你怎麼不繡啊。”

“在頂樓,我不適合做那麼細膩的活。”

“不是吧,你到哪裡幹嘛?”

“沒什麼,心情不好。”

“怎麼了?和我說說。”

“沒什麼,過會就好了的。”

“還說沒什麼都到天台去了,要是你有什麼想不來的那後果……”

“放心吧,我還不至於想不開。行啦,不跟你說了,先掛電話吧,讓我自己靜會兒”。

“靜就靜出問題了,我不掛”。

“你不掛那我掛了。”

“那你先掛吧”章玥等了幾十秒等路揚掛電話,誰知道他一直沒有掛斷,章玥不得已自己先掛斷了。

“走吧,晚上吹風還有點冷,我們回寢室吧”趙夢雪說道。

路揚沒再打電話過來,她們兩就回宿舍就睡覺。

連着幾天,趙夢雪還是一如既往的的悶悶不樂。她們兩又到天台,只有她們兩個,有的時候不是爲什麼,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想找個地方好好的靜下心來,不再想太多。電話的鈴聲打破了此時的寧靜。章玥看到趙夢雪接完電話後就一臉着急的表情,並向樓梯口走去。

“怎麼啦,怎麼這麼着急,出什麼事了”。

“是鄒陌打過來的,說他們一起去喝酒了,還給我說了很多,我怕他們出事還是先去找他們了,看看怎麼回事”。趙夢雪說完連忙走下樓。

“不是吧,怎麼回事啊”,章玥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連忙撥通鄒陌的電話。

“怎麼回事,剛剛你給夢雪打電話,說你們去喝酒,怎麼回事啊,到底發生什麼事”章玥有些着急又有點語無輪次。

“沒事,就是剛剛說到一起去喝酒”。

“那你們剛剛到底跟趙夢雪說什麼,她那麼急”。

“沒什麼,路揚沒什麼事,剛剛只是跟她說的玩的,想看看她什麼反應”。

“啊,沒什麼事就好,那你們喝酒注意點啊,看着點他”。

“恩,沒事”。

想着自己在擔心什麼,對路揚他們又知道多少,到底哪句話是真那句話是假。

快到熄燈的時候趙夢雪纔回宿舍,再看到她的時候不是以前那樣的不開心。明天是週末,寢室裡的人都在睡覺,早早的也就醒了,看到趙夢雪正在穿衣服,索性章玥也就起來的。

“這麼早起牀幹嘛”。

“有點餓,準備起牀去吃飯”。

“走吧,一起走”,她兩也就一起走出寢室,吃完了早飯,章玥似乎還是覺得趙夢雪心情不太好,首先說到:“走,我們一起散會步,回去什麼也做不進去”。

“恩”,兩個人向學校的湖那邊走去。章玥首先開口說道:“你現在和她到底怎麼樣。”

“還不是那樣,能怎麼樣。”

“不會吧,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他”,章玥邊說邊開玩笑說:“會不會對他心動啊。”

“不知道。”

“可以看得出前天晚上說路揚她們喝酒有事,急急忙忙的就去找他們,還說不擔心啊,看的出現在你挺關心他的,只是你也害怕,害怕自己以後萬一和他分手不知道該怎麼辦,也害怕自己會受傷,是吧。”

“是啊,都知道了還問我啊,上次他還跟我說要是我不接受還準備讓全班的人幫他追我”。

“不會吧,怎麼聽起來有威脅的味道呢。”

章玥知道自己已經把事情說得差不多,也就沒再多說,現在她想的是怎麼幫助趙夢雪走出現在的困擾。於是邊對趙夢雪說道:“我們都將校園走完了,要不你先回宿舍吧,我找路揚談談,不介意吧,要不你一起吧。”

“額,我不去了,先回寢室了。”

章玥連忙打電話給路揚。“你不會還沒起吧”。

“額,找我有什麼事”

“你現在快點下來,找你有事,是你想聽的”。

“恩,等會兒,馬上就好。”

路揚也確實和他所說的那樣很快就下來,“怎麼,有什麼事啊。”

“是你想聽的。”

“怎麼,怎麼覺得你還是挺緊張的”路揚只是一副無奈的表情,站在原地沒動。“你還幹嘛跟她說你要發動全班的人幫你追她,這不是威脅她嗎?不是要讓她難做麼。”

“真的啊,那你覺得怎麼樣纔好。”

“怎麼追女生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你那麼做肯定是不行啊。”

“哦。”

“直接跟你說吧,你知道爲什麼夢雪一直這樣不進不退嗎。”

“爲什麼?”

章玥將上次趙夢雪上次給她說的話全部給路揚說了一遍,也給他說明了爲什麼趙夢雪是這樣的情況,而趙夢雪又是怎樣的狀態。“我也是個女生,有時候或許自己都不夠了解自己,我雖然不敢說非常瞭解她,至少現在我還是知道她的擔憂,沒談過戀愛都會害怕,害怕以後會有個什麼萬一會分開自己會受很大的傷害,女生都是這樣。”

章玥一直在說,路揚一直沒說話,章玥也知道該適可而止了,還不知到到底路揚到底聽沒聽,也就換了個話題。

“聽說你跟她表白了。”

“是啊,她都跟你說了。”

“是啊。”

“那天晚上在跟她說之前我一直在抖。”

“那你怎麼說出來的。”

“她說我再不說就走,我背對着她說的。”兩個人不知道換了幾個話題,路揚說他沒吃早飯就準備走,章玥最後說道:“看得出來,她還是很在意你的,作爲你的徒弟我會幫你的。”

“當然啦,你不幫我誰幫我啊,要是真的好了我肯定請你吃飯。”

“好啊。我可記着呢。”

接下來的幾天路揚還是和以前一樣,章玥卻經常勸說章玥,到不是勸她和路揚在一起,而是勸她自己想清楚,什麼事都有代價,而趙夢雪一直猶豫不決。只不過章玥在路揚需要的時候告訴他趙夢雪在那裡,生活就是這樣的富有情趣又很捉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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