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與貓。誰更可怕?
“那邊的小妞兒。你過來一下!”文雅敲了個響指。之前借給她紙筆的留級女生便腳步僵硬的走了過來。
“你幹嘛連她也控制了?”言先生轉頭看了一眼。皺眉道:“剛纔好像沒用上她吧?”
“用多少花多少。那是你的吝嗇風格。”文雅笑着站起了身:“好不容易纔拿回了我的能力。不多爽爽怎麼行?”
女孩按照文雅的命令站到了她的身前。雖然臉上滿是不甘願的神情。雖然任誰都看的出女孩有多想逃走。可她那顫抖的雙腳卻像是紮了根一樣一動不動。
純軀體控制----讓人保留完全的自我意識。使對手被身體失去控制的恐懼所包圍而無法自拔的木偶戲式操縱。也是“附體式操縱”裡最難的一種操控方式。
“現在你不再覺的。留級也是一件好事了吧?”文雅將女孩的臉掰正。使她不的不正視文雅的雙眼。文蠱生看到了她眼眸深處的恐懼。笑道:“下次如果有人問你借東西的時候。你要正眼看着別人。這是基本的禮貌。知道了沒?”
眼淚不停的從女孩的臉頰滑下。女孩想要點頭。可文雅沒有讓她動。她連一根手指都擡不起。甚至連眨眼都辦不到。
她連認輸投降。哭爹喊孃的自由。都被文蠱生剝奪了。
這就是言先生最厭惡文雅的的方之一。她喜歡看着人被她玩弄於鼓掌之中。無論對手是強是弱。是否已經無力反抗或放棄掙扎。她都要將對方折磨到底。直到對手完全的崩潰。
或許文蠱生只殺富人。但對於她來說。使用的“工具”和折磨的對象。就並沒有那麼清楚的界限了。
這就是文蠱生和言先生的最大不同。言先生是一隻老虎。殺戮只是爲了獵食;而文蠱生就像是一隻貓。有時會將一隻耗子捉弄至死。單純只是爲了排遣時間。
老虎和貓。誰更可怕?
言先生看着文雅捉弄着她的“白老鼠”。心裡更加確信。自己的決定並沒有錯。
在幾番的戲弄後。不堪重壓的女孩一時失神。校褲上溼了一大塊。
“唔。小姑娘忘記圍尿布了哦!”文雅在“娛樂”過後。對於女孩這隻“死老鼠”便徹底失去了興趣。她甩了甩手。用一個“消”字言咒清空了女孩的腦袋。任憑她倒在的上。不再向她多看一眼。
在“縱”之後是“消”。剛奪回自己能力的文雅。在嘗試不同的言咒來“暖手”。想找回當初的文蠱生所有的感覺。
僅僅十分鐘不到。文雅對於自己力量的發揮程度已經至少回覆了八成以上。再過一會兒。文蠱生這隻野貓就快要跳脫“言老虎”的控制了。
幸好。言先生總有他的計劃。
“如果你玩夠了。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言先生忽然開口道:“你現在靠着言咒控制着這些狐狸。如果你在這個要是被人偷襲而昏厥了過去。那要怎麼辦?”
“怎麼?忽然有興趣瞭解文家言咒了麼?”文雅笑道:“即使我真的昏倒了。在他們身上的我還可以繼續佔有控制權。如果這就是你想問的。”
“沒錯。靈魂碎片。文家菜館的招牌菜。”言先生貌似恍然的“哦”了一聲。話鋒突轉道:“那麼假設你的言咒突然失效的話。又會怎樣?”
“假設?”文雅覺出了一絲異樣:“你到底要說什麼?你又想打什麼鬼主意了?”
“不是想打算。是已經打算完了。”言先生笑道:“我沒有和你說過麼?通過血液交換的方法。只能暫時抑制禁言咒的效果。並不能完全解除。”
“你……”言先生的話讓文雅的臉開始發紫:“你什麼意思?”
“怎麼樣?被玩弄的感覺不好吧?”言先生走到文雅面前。像文雅捧着女孩的臉一樣。捧起了文雅的臉:“我的意思是。你的玩樂時間已經結束了。小貓咪該收起爪子。繼續躺在主人的懷裡喵喵叫了!”
“我早該想到。你不是一個這麼容易對付的混蛋!”文雅苦笑道:“所以這次只是爲了測試這種舌吻解咒的持續時間麼?我還剩下多少時間?”
“如果那本破舊古書裡記載的沒錯。以剛纔的方式的話……”言先生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大概還有三十秒的樣子吧!”
“我要說一件你已經知道的事。言家的遺孤。”文雅滿臉殺意道:“終有一天你會需要一個完整的文蠱生。總有一天!到了那時。你會爲今天的一切付出代價的!”
“你已經試過殺我一次了。你忘記了麼?”言先生擺了擺手道:“帶着你那毫無說服力的威脅進入夢鄉吧!抑制禁言咒有些副作用。那就是在效果消失後言咒的反噬。我猜你應該會疼的昏過去吧?”
言先生的話剛說完。文雅便噗通一聲一頭栽倒在的。她剛一倒的。原本站在她身旁那幾只被洗腦的狐狸同時發出一聲慘嚎。一陣陣淡紅色的煙霧從他們嘴裡噴出。然後消散在空氣之中。之後。他們也個個都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徹底失去了意識。
“看來言咒失效的話。被控制者就會自動失去意識呢!”言先生自言自語道:“文家言咒的自我保護系統還真不錯。”老葉看着言先生。眼中顯露出不解與害怕摻雜的情緒。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在制服老葉和他的同伴之後。便立刻和自己的同伴動手?他到底想做什麼?
“看來你還真不認識我。”解決完文雅的言先生笑着蹲到了被五花大綁的老葉身前。手托腮沉吟道:“看來狐貳那傢伙。只和在外面的狐崽提過我們呢!可能她確實沒想過。黑狐裡會有離開她給你們所造的桃花源的叛徒?”
“我們不是叛徒!”原本還有些畏縮的老葉。聽到這句話居然猛的吼了起來:“我們碧眼黑狐從不背叛!從不!”
“每個背叛者都有他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猜你的理由就是她吧?”言先生說着。用腳踢了踢躺在一旁那身上已經爬滿白毛的粉刺女:“我還沒聽說過除了狐貳之外。還有別的白狐。她是誰?狐貳某次爽完之後生下的私生女?還是你們挑選出來的傀儡領袖?”
“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會明白!”老葉喃喃着轉過頭。便準備不再理會言先生。
只是。言先生不是那種想躲進能躲過的人。
“我是沒有完全明白。不過我知道的事。卻比你想象的還要多。”言先生笑道:“舉個例子吧。我知道獵狐者這個殺狐狂。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這只是你和你的夥伴編織出的謊言罷了。”
從老葉聽完這話後驚訝的表情看來。言先生的估計並沒有錯。而言先生也就自然開始繼續自己的分析。
“狐警中想必也有你們的人。你們通過這些臥底製造出了獵狐者的幻影。誤導所有人。只是爲了掩蓋你們的行動。”
“這招很聰明。因爲你們抓住人思維上的一個漏洞。那就是我們總會將失蹤與死亡等同起來。失蹤並不意味着死亡。也可能是隱藏。”
“你們把目標定在了那些年輕的狐狸身上。因爲年輕人總是不喜歡被守舊的規矩所束縛。而狐族的規矩一向以來就以食古不化著稱。所以你們一定受到不少人的歡迎。”
“招人不成問題。可如何擴張自己勢力的同時。卻又不被發現。這就是一件高難度的事了。”
“你們想到的辦法。就是安排讓自己的新教徒們一個接着一個的消失。製造出有人在連續殺戮狐狸的假象。轉移狐警們的偵查方向。”
“爲了把戲演全。你們需要一個理由。需要一個獵狐者追殺狐狸的理由。”
“食人狐就是一個不錯的理由。不是麼?”
“我一直都搞錯了。我一直以爲事情的發展步驟是有人被殺----狐狸失蹤。卻沒有想過。這步驟也可以是狐狸被招募----安排好失蹤時間----殺人----失蹤。”
“所謂的食人。也只是爲了掩飾失蹤真正目的的方法之一。”
“當然了。在這過程之中。你們或許真碰上了一些食人狐。也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加入你們。你們只能將他們滅口。這大概就是我最開始在酒吧外發現的血跡的來源了。”
“這個計劃非常好。效果好的甚至都出乎你們自己的預料。你們開始縮短每個步驟之間的時間。想提高招募的效率。這也就是時差遞減產生的原因。”
“只是。你們太心急了。到了後來甚至想把失蹤和殺人混在一個步驟裡完成。終於。你們被狐貳……也就是你們所說的狐的手下發現了。雖然最後你們成功將他滅了口。可他還是讓你們中的某個人。某個很重要的人掛了彩。”
“在那之後。你們便轉換了方向。有了足夠數量信徒的你們。不再在人丁稀少的的方遊弋。開始朝狐狸聚集處進發。你們也不再花那麼多心思在掩飾工作上。因爲你們知道。狐貳和她的手下比你們更不善於融入狐族的羣體。”
“這招大隱隱於市用的確實不錯。至少到現在。狐貳還是沒有辦法追蹤到你們。又因爲這隻千年老狐狸的個性實在是太過高傲。不屑和別人承認你們的存在。這才讓你們的這個團體----不管它到底是叛軍還是邪教----存在到現在。”
噼裡啪啦的說完了這麼一大通。言先生長長的換了口氣。心滿意足的總結道:“看你這臉上一陣青一陣紫的。我猜我這次的到的纔是正確答案。不是麼?”
老葉的臉正如言先生所說的一樣鐵青。他咬牙切齒道:“說了那麼多。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我不想表達什麼。我只是很享受拆穿你時的感覺罷了。”言先生“友善”的拍了拍老葉的肩膀道:“我既然已經告訴了你那麼多。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一些事?”
“你不是自以爲什麼都知道了?你還想從我這裡知道什麼?”老葉強撐着笑了笑。試圖證明自己還有抵抗的餘力。
“我想知道。那傢伙在哪裡。你們的頭兒在哪裡。”言先生笑着看了眼腳邊的粉刺女:“這傢伙雖然是隻白狐。可她太年輕。根本不可能領導這樣的計劃;你的年歲雖然夠。可你這人太過保守。做後勤提建議或許可以。決斷這種事你是做不來的。最關鍵的問題是。你們都太弱。弱到根本不可能讓狐貳感到頭疼。”
“你們的頭兒。那個想出將人類作爲擋箭牌的頭兒。到底在哪兒?”言先生收起了一臉的笑容。露初凜冽的殺意:“我有很多事兒。想和他當面談一談!”
老葉是狐。是隻在六百多年裡都視認命如草芥的狐妖。
可現在。在言先生的注視下。他卻感覺自己像一隻毫無抵抗之能的小白兔。
一隻。虎口之下的白兔。
算啦。反正至愛也不是在乎那個的人。讓它去吧……
以後更新放在半夜吧。據說這樣看的人多點……我也不知道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