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要獲得任何東西。都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三年前:
這座小城裡的人並不多,這讓動物園門口排隊的長龍看上去更爲扎眼。言先生隨便瞄了兩眼。就現身旁不少人都是來自於他同班的火車,如果不是他一開始就摸錯路,完全可以跟着人流找到動物園的個置。
如果這樣的話,現在他的身後,也不會跟着那麼一個,奇怪的女孩。
在言先生與她告知姓名後。名爲楊琳的女孩就一直對言先生的來歷、職業,甚至喜歡的顏色、最愛的城市追問個不停,如果言先生沒有正面回答,她就會登上一會兒。再繞着圈子將問題問上一遍。
“已經到了。”看到園門的言先生如釋重負:“謝謝你送我到這兒,我們算兩清了!”
看着說完就想走的言先生,楊瑰毫不生澀地一把拉住:“你去哪兒?買票在這兒排隊!”
言先生看着抓着他衣角的手。反問道:“我像是那種需要票才能進門的人嘛?”
雖然認識不過幾小時,但楊琳已經很肯定地點頭道:“你肯定不是,我只是用婉轉的方式。讓你帶着我一起混進去。”
言先生一愣,他從沒見過一個人,耍混都可以要的如此率真。
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可以編出更好的理由甩脫麻煩,卻莫名其妙地耍什麼帥?言先生心底暗暗叫苦,這下不是白給自己添麻煩了麼?
看着言先生爲難的樣子,楊琳還落井下石道:“我可是一點都不想排隊,就算死賴着也會跟着混進去哦!”
“知道了。”言先生嘆了口氣,從懷中掏出之後幾年也常常使用的警員證:“不過如果想進去,就乖乖地閉上嘴。”
楊琳歡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跟上。
五分鐘後,警察的身份和言先生特有的唬人方式。果然讓他們順利進到了園內。誠惶誠恐的工作人員還特意送上了迷你小車,讓兩人能更好的遊玩。
待小車開出近千米後。楊琳這才偷笑出聲:“瞧你把那保安給嚇的,就差給你下跪道歉了!還有,那個叫郭文星的警察又是誰?”
“當然是假身份。”言先生胡謅道:“我是個靠挖各類奇異新聞度日的記者,當然有一些必要的假身份。”
楊琳轉頭看着言先生的誠摯的表情,絲毫不猶豫地說道:“你撒
看着自己的謊言輕易被撕破。言先生不由一愣:“爲什麼這麼
楊琳一臉誠摯道:“因爲你的眼神,不像是在說真話。”
“眼神?你就靠這個?”言先生哭笑不得:“之前你也是靠這個,相信那個女賊而不是我的?”
“我只是看那個孩子哭的可憐”哎呀,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嘛!”楊琳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卻異常堅定道:“不過你這次一定是撒謊,因爲眼睛,不會騙人。”
言先生一向對自己的演技很有信心,被這麼一說,他忽然燃起了一絲鬥心,瞪圓了眼睛道:“說實話,我是以拿取別人壽命做代價,替人實現願望的惡魔。這樣你相信麼?”
言先生的眼神可謂極盡虛僞之能勢,但楊琳直直地看着言先生眼眸深處,說出了讓人詫異的三個字:“我相信。”
這是第一次,言先生的眼睛。被人看穿。
這是言先生在與女人交往的過程中,少有的尷尬沉默。在眼神交會後,言先生突然變成了一個乖到家的導遊司機,沉默地只管開車。
雖然入口處排起長龍。但動物園內的人卻並非太多。顯然是因爲動物園已經做了某種程度的擴建。而入口卻沒有相應跟上的原因。
顯然,出資擴建的人,並不是打算用它來吸引更多遊客,而只是想擴張自己的改造花園。當改造動物的消息不脛而走後,更大的園區也能分散遊客,讓他本身的目的不至於很快被揭穿。
言先生在關注與分析着此行的目的時,楊琳卻在觀察着附近的一草一木,眼神中透着一絲哀傷。
“怎麼?回憶起童年了?”言先生忍不住又開始了習慣性的譏諷:“求學幾年小時候的一切都已經不一樣了,是不是?”
楊琳輕拭眼角,笑道:“你怎麼知道?你也會看眼神?”
城只人世險惡,個性張揚,不是學生是什麼?”言先生哼聲道:“而且你的感情全堆在臉上。不需要什麼看眼識人的能力,會些推理的人都看得出來。”
“你總是那副好像看透世事的樣子。”楊琳撅嘴道:“不覺得生活很沒意義麼?”
“活着就很好了,想那麼多幹什麼?”言先生皺着眉頭看着周圍道:“那些出名的神棄動物到底在哪兒呢?”
言先生的話剛說完,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慘叫,接着,一羣馴鹿從他們的車前呼嘯着奔過。
“看來你的問題是有答案了。”楊琳默唸了一句,就想跨出車,卻被言先生一把拉住。楊琳剛想抱怨,車旁卻出現了將她嚇得三魂丟了五魄的動物一獅子。
不止是一隻,沒一會兒。言先生的小車就被一雄三雌三隻獅子圍住。原本在追逐馴鹿羣的它們,顯然看上了更加可口的食物。
與普通的園養獅不同,這幾隻獅子非但沒有失去獸性,而且肌肉緊實,看着言先生兩人時雙眼佈滿血絲,口水不停地利齒間滲出。
與其說是食慾,言先生在獅羣身上感受到的,更多是瘋狂。
“千萬,別動。”言先生低聲囑咐着楊琳,自己卻一下跳出了車
。
“喂!”楊琳纔出了一聲驚呼,另一邊的一隻雌獅迅即朝她撲來
因爲公園用小車沒有車門,雌獅這一撲,楊琳立方還不及尖叫,言先生就拔出腰間的手槍。精準地將子彈射入了雌獅的腦袋。
這一下,剩餘的三隻獅子完全將注意弈集中,一隻雌獅攻擊言先生的下盤,另一隻則悄然爬上了車頂,然後自上而下猛撲。
“礙事!”言先生怒目圓睜,左眼中綻放出驚人的綠光:
“力”
一腳,加一拳,兩隻獅子便全被打飛,楊琳瞪大了雙眼,無法想象一個人類可以兩下就將兩隻獅子打得再也爬不起來。
縱然言先生已經表現出了可怕的實力,但僅剩的雄獅卻沒有逃走,它似乎完全看不見同伴們的慘樣,依舊低嘯着朝言先生挑釁。
獅子本該是最懂得審時度勢的動物之一,在不佔優勢的情況下,縱然是被鬃狗強搶食物它們也不會吭聲。人們總認爲草原之王會如何爭強好勝,事實上就連成年的水牛,它們也很少招惹。
爲了確認心中的想法,言先生將整個人的氣場提升至最高,左眼中的綠色深知已蔓延到右眼:“畏”
縱然是在言先生的身後,楊琳也被沒來由的寒意嚇了一跳,她不自覺地打着寒顫,手心也開始出汗。
言先生所帶來的恐懼。能直接越過理智,刺激人的生理本能。
可是,面對如此的威勢。雄獅依然毫無反應,只是自顧自地噴灑着口水。
這已經不是洗腦或是某種瘋獅病了,這隻獅子,已經被改造成了完全的戰爭兵器。
正當言先生準備對付獅子時,背後卻傳來了某種動靜。他回頭一瞥,現之前奔走的馴鹿羣,此時卻繞了回來。
“你們來這兒幹什麼?”楊琳輕輕下車,低聲驅趕道:“快,快走。”
“笨蛋,別下車!”
言先生之所以驚呼,是因爲他看見了本不該在馴鹿的眼中出現的,嗜血欲。
或許,獅子們並不是在追獵馴鹿羣,而是如弱的食肉動物跟隨強者的盲從般,被馴鹿羣帶出了柵欄。
這一份穩憂立刻得到了印證,本該溫順的馴鹿,突然張開大嘴,朝楊琳撲了過來。同時。雄獅抓住言先生分神的瞬間,呼嘯着躍起,獅口咬向他的咽喉。
“躍”
言先生平地拔起,一躍來到雄獅的頭頂之上。他一手抓住獅子的鬢毛,用怪力將它砸向最前頭的馴鹿。
這時,駭人聽聞的場面生了:原本衝向楊琳的馴鹿迅擡頭,張嘴便咬中了雄獅的咽喉。還不待獅子做出反擊,六七隻馴鹿便一擁而上,不消幾秒便將獅身咬得血肉淋漓。
楊琳想要嘔吐,言先生卻趁機一把將她提起,一下跳到了百多米
。
沒了兩人,被言先生打到的獅子們便悽慘地淪爲其他馴鹿的盤中餐。哀嚎與血腥,讓整個場面變得更加詭異。
“吃肉的馴鹿,終於見到動物園的特產了。”言先生還有心思椰愉:“不過這個胃口是不是太誇張了?”
楊琳伏倒在一旁乾嘔了許久,才勉強勻過氣來:“到”到底生了什麼事?”
“這正是我要查的。”言先生回頭一望,嘆道:“但先,我們得先對付後面這些傢伙。”
楊琳聞言回過頭,看到身後一羣金絲猴正掛在樹上窺伺着他們,嘴角淌下成行的口水。
這是言先生的,第一次逃亡。
現在:
言先生透過混沌的缺口,看着過去的一幕幕重現眼前,心中五味雜陳。
此刻的林晴就躺在他的身旁,極消化着言先生傳給他的陽壽。無法移動的他還不忘調侃言先生:“瞧你看得那麼哀怨,幹什麼不直接跳進去?如果現在回到過去。你就有三年的準備時間,說不定可以輕易阻止今天生的一切。”
“你當這是在拍電影麼?”言先生沒好氣道:“我怎麼知道一看到過去的自己,我會不會就蒸掉。如果我三年前就把你宰了,那還有今天的一切麼”哎,時間悖論這玩意兒,想想就頭疼。”
縱然強大如盲眼天女,能做的也只是窺伺時間,而她付出的代價,則是永遠不能再真正踏足時間之流。
僅是看就要如此代價。那真正的穿越時間,究竟會帶來什麼?世界的毀滅,自我的消亡,還是歷史的改變?
想要獲得,就必要付出。雖然沒有準確的答案,但言先生可以肯定,穿越時間的代價,絕對是難以想象的高昂。
縱然如此的高牆擋在面前,言先生卻仍在猶豫。他仍在思考着一切的悖論,以及規避危險的可能。
只要有萬一的可能,誰不期望,能改變過去?
這簡直就是,讓無法不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你纔不會殺我。”林晴的話打斷了言先生的思緒:“還有大概十分鐘,你想不想看看“龍脈山武道會。的現場直播?”
無須動手,混沌的時空隨林晴的心念而動,一個“轉播鏡頭”立玄出現在言先生面前。
在畫面裡,言先生看到了老查的全力一擊,也看到了狐雙的搏命幻術,看到了諭天明強勢地連擊,也看到了文雅被王釋淵搞得滿山頭亂
。
在所有人都爲了龍脈雖然大部分都有其他目的而搏命戰鬥時,言先生卻在思考跑路到過去,即使言先生沒有羞恥的概念,尷尬的心情依然難以避免。
“現在,一切都看你自己了。”林猜閉上了雙眼:“是拯救過去,還是拯救未來,你還有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