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敗給你了

因爲沒有料到朝塍會返回,閒詩被他抱住的時候,正好是側對着他,也就是此刻,兩人是面對面側抱的姿態。

漸漸地,閒詩覺得呼吸也不暢快了,便試圖從他懷裡掙開一些,朝塍卻將她抱得很緊張,聲音自她頭頂響起道,“不是你不讓爺走的,怎麼,現在又要反悔了?”

閒詩鬱結,這話說得好像她不捨得他走似的,若是早知會被他這般抱着,她就不要出口挽留他了,還找出那般蹩腳的理由,讓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閒詩只好悶悶道,“是你這種抱法,我不舒服。”

“怎麼個不舒服法?”朝塍大概是怕又咳嗽,刻意壓低了聲音,但這低中帶啞的聲音聽起來卻更加性:感魅人,閒詩感覺渾身一陣麻酥。

“呼吸不暢,動彈不能!”

“哦。”朝塍就發出這麼一個字,卻沒了下文,更沒有做出任何讓她可以渾身舒服一些的動作。

閒詩咬牙切齒地一邊生着氣,一邊想了想後,道,“要不我轉身,要不轉身,行嗎?”

“原來曦兒喜歡原先的抱法,但爺抱膩了怎麼辦?”朝塍的聲音雖然喑啞,但卻似乎攜帶着隱忍的笑意。

閒詩沒好氣道,“你得了風寒,我怕你傳染給我。”

這個藉口找得有些狠心,閒詩知道自己身爲太子妃,作爲他的女人,這麼說極其不稱職,但爲了自己能睡得着,只能這樣說了。

“沒良心的女人。”朝塍並沒有不高興,而是稍作思索,道,“若是爺轉過身去,你能主動抱着爺?”

閒詩嘀咕道,“能不抱嗎?”

“那就換你轉過身去。”

顯然,這男人雖然稍有妥協,但還是要她二選一,不能允許兩人之間沒有觸碰,甚至是親密的觸碰。

閒詩眼睛骨碌一轉,與其讓他從背後抱着自己,讓他控制力道與姿態,倒不如換她主動?

雖然她千不想萬不願去主動抱一個不喜歡的男人睡覺,但是,爲了掌控睡覺的主動權,她還是豁出去吧。

咬了咬脣,閒詩憋屈道,“你轉過去。”

朝塍似乎對這個結果早有所料,在她額頭上深深地親了一口,動作利索地轉過身去。

暫時性地,兩人肢體沒了接觸,漆黑的視線之中,閒詩一臉糾結地盯着朝塍所在的位置,抱還是不抱?抱還是不抱?

其實早就有了答案,她不會做一個食言之人,只是這種牽強的事情,說起來比做起來要容易得多。

朝塍一動不動地側躺着,似乎極有耐心地等待着她的送抱。

但這等待卻是漫長的。

是以他時不時地要咳嗽一下或者一番,而他每每咳嗽一次,閒詩便更覺心煩意亂,心裡有個令她討厭的聲音不斷地在指責她:他都已經病成這般,你怎麼還不關心關心他?不過是一個擁抱而已,有那麼艱難嗎?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不願意再被指責,閒詩伸出左臂緩緩地靠了過去,正巧抱在了他的胸口。

雖然她所用的力量很小,鬆鬆的,沒有半點緊緻,但還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身上所傳遞過來的溫暖,甚至,他那激烈的心跳似乎她都可以隱約感受得到。

閒詩暗吁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瞬間圓滿了,終於完成了任務,哪怕她這擁抱的姿態實在是太牽強太彆扭,因爲從嚴格上而言,這根本不是擁抱,而只是她搭過去一條手臂而已,兩人其他地方並無任何接觸。

但這對她而言,已經是邁出了一大步,極爲不容易了,閒詩並沒覺得對不住朝塍,反正她沒有食言,也渾身暢快多了。

朝塍又咳嗽了一次之後,不滿的聲音終於響起,“曦兒,你這是抱嗎?”

閒詩還奢望着他會不計較,原來他還是計較的,撅了撅嘴,不服氣道,“不然你還想怎樣?”

“爺是如何抱你的,你便如何來抱爺。”朝塍輕飄飄地說了這句,頓了頓又補充道,“自然,力氣可以稍微小些。”

閒詩不情願地嘀咕道,“我沒力氣。”

“若是曦兒連貼上來的力氣都無,那隻能靠爺來反貼你了。”

原來朝塍要的,是彼此的身軀貼合在一起,閒詩撇了撇嘴,不斷地安慰自己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爲了避免朝塍反被動爲主動,閒詩不情不願地將身子朝着他寬厚堅實的脊背挪了過去,一經貼合,閒詩立即收勢,不願意再前進分毫。

瞬間,閒詩感覺到男人的身軀僵硬了不少,似乎並不喜歡她的靠近。

這男人,嘴上叫着讓她貼上他,可等她乖乖貼上去了,他又忍不住嫌棄吧?看來,在他心裡,仍舊是嫌她髒的。

閒詩的心黯了黯,強忍着纔沒有與他拉開觸碰。

朝塍的身軀卻仍舊保持着僵硬的姿態,似乎很難放鬆下來,閒詩咬了咬脣瓣,忍不住幽幽道,“不喜歡何必勉強?”

朝塍身軀微微動了動,啞着嗓子道,“哪裡是不喜歡?你不是男人,如何能瞭解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滋味?”

他這是喜歡的意思?什麼叫能看不能吃?

閒詩正呆呆的發着怔,只聽朝塍又道,“如你的意,不必抱着了,爺敗給你了。”

“嗯?”尚未回神的閒詩陷入呆滯,雖然聽見了他的話,卻唯恐自己聽錯了,誤解了他的意思,這男人讓自己不必主動抱他了,他有這麼好嗎?爲何?難道他決定主動來抱她?

殊不知,閒詩方纔雖然只是輕輕地貼合了上去,但是,無論是她的腿腳、腹部、胸膛,全都軟軟地被他感受到了,而這種輕微到極致、柔軟到極致的觸感,反而比那重力的貼合更加令朝塍心猿意馬,只覺渾身不是變成水沸騰起來,就是變成火燃燒起來。

而他一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卻只能碰着不能嘗一嘗滋味,身爲男人自然是痛苦與煎熬。

“爺只給你一次機會,逾期可不候。”朝塍一邊說着,一邊暗暗告訴自己,若是這女人還傻乎乎地不與他拉開距離,那他就從她身上找些其他樂子,不管她困不困、羞不羞,“咳咳……”

虧了朝塍這聲咳嗽,將閒詩從稀裡糊塗中徹底拉了出來,儘管閒詩仍舊沒有明白他真正的意思,但還是趕緊往後退了退,徹底與他拉開距離,毫無肢體觸碰。

爲了確保安全,閒詩還是朝着裡頭側了身,留給朝塍一個脊背,如此,無論他耍不耍賴,都是她比較容易接受的姿態。

結果,閒詩擔兀自擔憂了半天,朝塍卻沒有貼上來抱她,更沒有再啓口提出其他要求,算是說話算話沒有食言。

接下來的夜,閒詩以爲會一直伴隨着朝塍的咳嗽聲,恐怕難以安寢,誰知,他卻一聲咳也沒有發出,像是突然痊癒了似的,甚至發出了跟往日一般,均勻的沉睡聲。

夜愈來愈深,閒詩在眼睛一睜一閉之中,不知不覺地沉睡過去,但至始至終,她的一顆心一直是懸着的,懸着的原因她自然不會承認,是因爲朝塍的咳嗽。

翌日,閒詩醒來時,跟往常一樣,身旁已經沒了男人的身影,閒詩瞧着他躺過的位置發了一會兒呆,繼而迅速爬了起來,穿衣洗漱。

早膳之前,閒詩特意跟程公公打聽了一下,確認朝塍那廝既沒有在他們面前表現出得了風寒的症狀--譬如咳嗽,也沒有讓人去請太醫來瞧瞧,或者親自去見太醫。

這人顯然覺得咳嗽不算什麼大毛病,忍一忍便能過去。

閒詩吃早膳的時候便開始心不在焉,一直在猶豫一件事。

閒燕自小身子便不好,風寒咳嗽曾是家常便飯,儘管張杏珍帶着她看了許多大夫,偷偷花了不少錢財,但是,那咳嗽總不見好。

後來,是呂毅口述給閒詩一個方子,她便牢牢記着去藥鋪把藥抓來,回家親自熬煮給閒燕喝,起先張杏珍生怕她這來路不明的藥方會害死閒燕,死活阻攔着,是閒燕趁着張杏珍不在的時候,偷偷地喝了起來,只爲討姐姐開心,誰知只喝了一次,咳嗽便有了好轉,從此,張杏珍再也沒有懷疑過呂毅給的方子,家裡人誰風寒咳嗽了,一用這方子,都極有效果。

如今,雖然呂毅已經多年不見,但閒詩仍記着與他一起玩耍着的那些快樂日子,更記着他曾經對自己點點滴滴的好,就譬如那張呂毅隨口告訴她的方子,對他而言或許是不起眼的小事,對她而言卻是感恩一輩子的大事,沒齒難忘。

而閒詩此刻猶豫着的事情,便是要不要按照那張方子,去給朝塍去抓一副藥來。

她猶豫的原因很簡單,心裡有兩個截然不同的聲音在打架,一個說:朝塍是你的仇人,對你做了那麼多壞事,你既然已經恨透了他,便不可以關心他,咳嗽就是他對她使壞的報應,且是小小的報應,讓他咳嗽去,咳死最好。

另一個聲音則說:你再痛恨朝塍,如今你們已經是夫妻,他對你又沒有什麼不好,你爲何不能關心他?況且,他的咳嗽是因誰而起?就是因爲你明知他會凍壞得風寒,還故意不把棉被給他蓋上一些。

待早膳吃完,閒詩終於找到了一個替他抓藥的藉口,那便是,若是他的咳嗽拖延着不好,受苦受罪的也免不了她,因爲晚上她會被他咳嗽的聲音吵着睡不安生!

做好了最終的決定,閒詩頓覺神清氣爽,叫了一個小太監,便踏上了趕赴太醫院的道路。

原本,她可以將方子寫出來,讓小太監去抓,但是,若是讓小太監去抓,一來許多人可能會問是誰得了風寒咳嗽,或者會因此知道,她或者是朝塍得了風寒,這樣的結果,就像是私事弄得人盡皆知一樣,閒詩不喜歡,恐怕朝塍也不喜歡,二來,閒詩一直將這個方子當作呂毅只送給她一個人的寶貝,稀罕着呢,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當然,如果別人需要她的方子治療咳嗽,她會慷慨大方殷勤地親自去把藥買來送給他,但方子的內容,誰也不曾告訴過。

這也是她難得小氣的時候,出發點自然是基於對呂毅的那份尤爲珍貴的感情。

到了太醫院,當閒詩提出想自己抓幾味藥的時候,如閒詩所料,每個太醫都恭敬地問她身子有何不適,他們會親自給她配備。

閒詩搖了搖頭,藉口自己只是對藥材感興趣,想取些藥材作養身之用。

有些太醫對藥材養身也是懂得,便提議爲她配置,但閒詩將他們都趕了出去,說要自己挑選。

雖然每個太醫都想不通,覺得這太子妃言行極爲奇怪,但還是讓閒詩與小太監留在藥房裡。

小太監對藥材一竅不通,但閒詩還是防了他一手,讓他揹着身子站着,等她將一味藥選好稱好包好,再遞給他讓他拿着。

如此,即便事後那些太醫嚴刑拷問小太監,小太監也不知道她究竟拿了哪些藥材,哈哈。

因爲這件事,閒詩得意洋洋的,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老奸巨猾之人,本事大着,彷彿誰都鬥不過她。

待閒詩將所需要的藥材全部包裝妥當,便打開了藥房的門,門口,除了站着原先那幾個太醫之外,還增加了之前並不在的太醫,顯然是來看熱鬧的。

閒詩的臉紅了紅,朝着這些陌生的面孔一一望過去,笑了笑便打算離開,不打算理會他們的各種假意的關心與盤問。

誰知,當她的眸光落在一個個子最高、年紀最輕的太醫身上時,頓時凝滯住了。

雖然已經多年未見,她怎麼覺得這個年輕的太醫,就是當年的呂毅?

閒詩手裡還拎着兩個藥包,一個驚訝之下,差點讓藥包掉在了地上。

衆人見她一眼不眨地瞪着呂毅,異口同聲地呼喊她,“太子妃?”

閒詩猛地清醒過來,沒有直接叫出呂毅二字,而是指着那個太醫,直接問道,“你長得極像我一個過世的長輩,你叫什麼名字?”

“抱歉啊呂毅,”閒詩在心裡默唸,“我也是安全起見,生怕害了你,才胡扯出一個過世的長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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