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青劫29

氣氛沉默了一會兒,紅袖又道,“不過,你別以爲我佩服你打仗的本事,就會取消或者減輕當初對你的要求。”

景東柘自然聽得明白,她指的是要他的命或者眼睛。

對此,他也不會討價還價,更不會想盡辦法逃避,他只是相信自己的心,覺得這個女子嘴上說得厲害,但心腸未必有嘴巴那般惡劣,他在賭,卻並不告訴她,或者說,若是到了最後她還是要拿走他的命或者眼睛,他倒是也心甘情願。

“對你而言,將來的損失可能會很大,所以如今,我儘可能讓你有減少損失的機會。”

景東柘尚未明白紅袖這番話的意思,便又聽她道,“你要不要看我?”

瞬間,景東柘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這真是一個妖精,一個厚顏無恥、不自量力的女人,難道她就篤定他想要看她,且會被她迷得氣暈八素?

但事實是什麼,他心裡比誰都清楚。

見景東柘還是看着地上不看自己,紅袖繼續道,“不看白不看,否則等你瞎了或者死了,可就什麼都看不到了,如今看一看,還能繼續做做暙夢,反正,只要想着將來能將你那般,我什麼都不介意的。”

大概是紅袖這番話嚴重刺激到了景東柘,想了想,景東柘再沒有多少顧忌,猛地擡眸,像是夢中的自己一般,大大咧咧地朝着紅袖看了過來。

他再一次沒有想到自己所要面臨的情景,是他低估了紅袖脫衣的速度,已經防備的強度。

就像是第一次在湖中央見到的那般,紅袖身上只剩下最後兩處遮掩,而這一次的顏色是白色,白色的棉布。

紅袖朝着他嫣然一笑,似乎還極有格調地在他面前擺了一個漂亮的姿態,再朝着他放衣物的箱子走去,留給他一個同樣能令人遐想萬分的背影。

“你果真什麼都不介意嗎?”

紅袖步子微微一頓,“嗯。”

景東柘猶豫了半天,還是將想要問的話問了出來,“就是讓你做我一段時間的女人,解決一下身軀的需要,你也不介意?”

這話他也知道問得突兀,但紅袖不也說得突兀?

紅袖似乎稍稍愣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回答,“可以。”

景東柘以爲她會拒絕,聽到這樣符合他需求的話卻並沒有讓他感到慶幸與快活,反而心裡沉悶得厲害,又問,“你這樣做對得起你未婚夫?”

紅袖找了一件景東柘的裡衣套在身上,便沒有拿其他衣裳去穿,與營帳外的溫度相比,營帳內的溫度還是顯得有些悶熱,這樣一件足夠。

當然,她這樣的穿着,露出雙臂以及半條腿,還有白生生的腳丫子,甚至還有漂亮的脖頸與鎖骨,實在是不同尋常,令人匪夷所思的,至少景東柘就覺得這女人太不自重。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他也曾有過女人。”

景東柘只覺得駭人聽聞,這女人的腦袋究竟是怎麼長的?這世道本就是男子可以多妻,但女人從來不可以伺候二夫。

紅袖關上箱子,居然徑直朝着景東柘走了過來,嚇得景東柘直接滾到了牀的裡側,且躲開了直視她的眸光。

這女人,無論怎麼穿着,都像個妖精一般吸引他的眸光,可謂是風情萬種。

紅袖直接跪在景東柘的牀畔,將上半身捱過去,故意嬌滴滴地說道,“景將軍,需要我幫你解決一下身軀的需要嗎?”

聽着營帳外嘩啦啦的雨聲以及雷電聲,景東柘強忍着沒有呵斥她讓她滾出去,只是將本來不需要的薄被子將自己整個人包裹起來,聲音難掩一絲慌亂,道,“不要,我是與你開玩笑的。”

“呵呵,真是令人失望,那等洞房之夜,我未婚夫可要佔盡便宜了。”自言自語地說完,紅袖便下了牀榻,走到了桌子邊坐下。

躲在薄被裡的景東柘卻不知道是被被子給悶熱的,還是被紅袖的話給再一次刺激到了,她的話豈不是在說,她還是個乾淨的黃花閨女?

不過,這樣的黃花閨女他真是聞所未聞。

這一晚,天亮之前,雨一直沒有停,紅袖也沒有離開,而景東柘在被窩裡一動不動地躲了很久,兩人再也沒有談過話。

不知過了多久,待景東柘耳力獨到地聽見紅袖均勻的清淺呼吸聲時,終於將頭從被窩中悄悄探了出來,紅袖就趴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睡着了,留給他一個側身以及一個後腦勺。

她還是穿着他的裡衣,即便是坐着,也盡顯她玲瓏有致的身段,直看得景東柘既覺得罪過卻又遐想不已。

外頭聲音很想很想,景東柘終究捺捺不住地盯着紅袖的身軀,在被窩的掩飾下,完成了一場這些天來,比較起來最爲舒服的自瀆。

他是個男人,有身份的男人,活到這個份上也算是悲哀了,就是他手下那些兵卒,在有需求的時候,也會去煙花之地尋求解決,而他,大概是被父親遺傳了,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地去觸碰一個他並不喜歡的女人。

景東柘在難得的愜意中睡着,等他醒來之後,睜開眼朝着那個紅袖坐過的位置看去,哪裡還有紅袖的影子?

外頭已經有鳥叫聲傳來,沒了狂風暴雨的聲音,營帳裡也是亮堂堂一片。

景東柘有些魂不守舍地下了牀,在營帳裡走了一圈,發現屬於紅袖的那些東西已經全部不見,而他的那條被她用來擦拭的布帛還躺在原來的地方,那條被她穿過的裡衣則掛在一張椅子的背上,若非這些痕跡,他會覺得,昨晚就是一場荒唐的夢,紅袖從未進來過,也從未說過那些駭人的話。

情不自禁地,景東柘拿起紅袖穿過的那件裡衣,放在鼻子下端嗅了嗅,確實,她來過,這上頭全是女兒家的芬芳,沁人心脾,又讓他的鮮血可以瞬間沸騰。

當景東柘穿戴齊整地走出營帳,王定安與王安定已經精神奕奕地站在外頭,地面溼溼的,碧空如洗。

與往日不同的是,等到大半天過去,景東柘偶爾回頭,都不見紅袖的身影。

起初,他以爲她是回營帳換衣裳去了,但一兩個時辰過去,他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不好意思問詢,怕王安定兩兄弟誤會他對紅袖動了什麼心思。

又一次回頭的時候,景東柘正好瞧見王安定正在打哈欠,頓時,景東柘眼前一亮,面色淡淡地貌似不經意道,“昨晚颳風下雨,是不是沒歇息好?可以跟洪修換崗,咦,她人呢,似乎今日天亮之後就沒瞧見她?”

王定安馬上道,“昨晚都是我們兄弟不好,沒有堅持留下來站崗,害得洪修咳嗽噴嚏不止。”

聞言,景東柘心裡猛地一怔,這樣的結果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昨晚他也擔心紅袖會得風寒,但她自趴着睡之後,便一直很安靜,既沒有咳嗽也沒有打噴嚏,是以他便以爲她不會有恙,哪知道……

“她終究是個姑娘家,哪有我們男人鐵打過一般的身子?”王定安的嘀咕正好也符合了景東柘的心聲。

“罪魁禍首是我,昨晚……”景東柘這話輕易便讓王定安兄弟覺得,將軍是在懊悔昨晚沒有讓紅袖回去休息。

“她現在人呢?回城主府了?”

哪怕景東柘覺得這不可能,但還是希望她會愛護自己的身體。

王定安搖了搖頭,“正在營帳裡躺着。”

王安定則道,“我們也勸她跟將軍請假,但她不聽,還……”

“還什麼?”

“還讓我們滾唄,她說她只有睡個一天一夜就好了。”

得了風寒哪有這般容易恢復?景東柘蹙着眉問,“請軍醫給她瞧過了?”

“沒。”

“她哪敢看軍醫呢?那不是曝露她女子身份?”

景東柘沉下臉思忖片刻,道,“王定安,你去軍醫那兒,將洪修的風寒症狀告訴軍醫,就說是我得了風寒,但不屑去看。王安定,你負責熬藥,按時按劑給洪修服用,若有任何困難,都來找我解決。”

“是。”

“多謝景將軍關心。”

此事就這般自然而然地過去,景東柘暫時安下心來,只要王安定兄弟不來找他說紅袖的事情,他就以爲紅袖沒事,可以投入到其他軍務之中,但時不時地,只要看到王安定兄弟,他的心就會不由自主地亂上一亂。

入夜,景東柘躺在牀上,聽着外頭值崗的兩兄弟又竊竊私語起來。

“哥,你瞧你眼睛都睜不開了,你回去睡吧,下半夜再來換我。”

“我不去,要去你去!”

“怎麼了?哥你怎麼怪怪的?”

“笨蛋!雖然那營帳是我們與洪修共有的住所,但豈能男女共處一室?若是被她那未婚夫知道,我們還有命活?反正將來若是哪個小子敢如此厚臉皮地對待我的未婚妻,我準打得他滿地找牙!”

“說得也有道理,我們還是輪換在這裡打盹好了。”

兄弟倆這算是商量完畢,接着便沒了聲響,景東柘臉上繃緊的神情鬆了鬆,這兩小子倒是還有自知之明,若是他們誰敢回去休息,他準先於紅袖那不負責任的未婚夫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雙手枕着腦袋,景東柘的思緒不由地又情不自禁地投於紅袖身上,不知那女人藥吃下去之後,有沒有好轉?若非外面守着人,他真想過去親眼看一看,他是將軍,關心一下下屬似乎也合情合理。

但他終究是不會去的,那是別的男人的女人,他不可逾矩,否則,正如那兄弟倆所言,將來即便他可以不用殞命或者自挖雙眼,恐怕也會被那傳說中的未婚夫給打得滿地找牙。

他總覺得,能被紅袖那種與衆不同的女人所瞧上眼的男人,定然是非同凡響的,即便有時候,他會忍不住覺得,或許自己會她那未婚夫要好得多,至少,他絕對不會允許她女扮男裝混入軍營,兩人分隔異地又怎樣?他大可以派人關注紅袖的動向,並且保護她的安全。

這一晚,大概是篤定了紅袖不會過來值崗的緣故,景東柘睜了一會兒眼睛,便有睏意襲來,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不知沉睡了多久,景東柘突然醒了過來,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耳朵立即豎了起來。

在營帳外王定安兄弟所站立的位置,傳來一聲又一聲奇怪的聲音,雖然很輕很輕,但耳力極好的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難道那是那兩個小子其中一個的打鼾聲?不太可能,那聲音,更像是呼吸聲,但顯然像是堵住了一般呼吸不暢。

呼吸不暢?

不知怎地,景東柘立即想到了紅袖,心裡頓時生出一個猜測,難道她還是過來值崗了?

按照她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脾性,倒也是極有可能。

景東柘渾身打了一個機靈,頓時再也沒有了睡意。

點了一盞微弱的燭火,景東柘緩步朝着門外走去,一顆心不知怎地便加速跳動起來,於是,他不斷地安慰自己,那女人又不是真的妖魔,有什麼好忌憚的?

那時的他,尚未發覺,他對她產生的異常反應,並不是害怕她、恐懼她,而是一種男女之間特殊的情愫。

隨着腳步的臨近,景東柘耳邊那不暢的呼吸聲更加清晰,他甚至有些篤定,外頭的人已經換了人。

那兄弟倆可真不是男人,口口聲聲關心紅袖,但關鍵時刻,卻跑了個沒蹤,實乃可惡。

待景東柘掀開門簾走出去,外頭那不暢的呼吸聲戛然而止,如他所料,站着的人是紅袖,還是穿着一身齊整的兵服,戴着已經乾透了的兵帽,但那張夜色掩映下的臉,卻蒼白如紙,尤其那隻平日紅潤潤的嘴脣,此刻也像是失了水一般,毫無光澤與生機。

心頭不自覺地緊了緊,景東柘寒下臉,不客氣地質問道,“你來幹什麼?”

“該幹什麼,便幹什麼,景將軍有意見?”紅袖的臉上雖然帶着淡淡的微笑,但口氣還是極不客氣。

“逞強之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大概是對紅袖的不滿程度實在是太高,景東柘一出口便說了這般狠厲的一句,說完之後又極爲後悔,紅袖不過是個病人,他何必這般詛咒她呢?

紅袖卻只是眨了眨眼,似乎一點兒也不生氣,“我相信,老天爺會長眼睛的。”

景東柘心裡像是被一口氣死死地堵住,再也說不出話來,不知是被紅袖氣的,還是被自己給氣的,一轉身便回了營帳。

沒過一會兒,景東柘聽見外面除了傳來紅袖輕輕地吸鼻子的聲音之外,還有淅淅瀝瀝的雨聲。

看來老天爺就是不長眼的,昨日下過了,今晚居然還下?哪怕不是暴雨傾盆,一個得了風寒的女子,怎麼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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