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黑兵衛是什麼人?”簡蘇挑眉,開口問道。
慕青深吸幾口氣,壓低了聲音道:“王妃,黑兵衛平日殺人如麻,手段陰狠殘暴,還愚弄忠良。”
哦?
簡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中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世人口中所言,大多不過是自己所願意接受的東西,於她而言,是悲天憫人的善人也好,是邪肆奸佞,殺人如點頭的人也罷,終歸今日那人救了她,她一定會還的。
“王妃?王妃你在想什麼?”慕青見簡蘇愣愣出神,不由擔心的開口問道。
簡蘇搖了搖頭,正欲開口,一輛馬車卻是緩緩行至身前,車簾掀開,侍衛旁若無物的將馬車內的容銘擡了下來。
周圍人的目光不由變了變,便是過了這麼年,京都所有的百姓也沒有忘記當年睿王府守護徐國的軍功,更是記得容銘當年身下戰馬,威風凜凜的模樣,如今人前再見,竟然是這幅樣子。
只是便是如此,容銘也是人羣中不容忽視的存在,哪怕他坐在輪椅之上,周圍站着的人也只能配以仰視的目光,有些人,什麼都不需要做,便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尊貴和威儀。
容銘並沒有在乎周圍的目光,擡眸淡淡的朝着簡蘇所在的地方看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簡蘇走到容銘的身前,輕聲道:“你今日不是先進宮了麼?”
“本王聽說你出事了,過來看看,可有哪裡受了傷?”容銘上下打量了一番簡蘇,目光沉靜,眸底卻極快的閃過了一抹擔心。
他本在和皇上商量政事,聽見她出事的消息後,心中卻有着莫名的不安,所以一處理完事情,他就趕了過來。
簡蘇搖頭,輕聲道:“受傷倒是沒有,只是我打了柳丞相的嫡子,會不會對你有什麼影響?”
“打就打了。”容銘輕輕搖了搖頭,毫不在意此事,看到簡蘇手腕處的擦傷,眸色才瞬間暗了下去。
“怎麼了?”簡蘇見容銘一下子變了神色,不由順着容銘的視線看了過去,不解的問道。
容銘擡眸看了一眼簡蘇,其中意味十分複雜,不等簡蘇再問,容銘直接滑着輪椅朝着柳毅的方向而去。
“睿王來的正好,這個女人傷了我新尋的寶馬,你說怎麼辦吧!”
“怎麼辦?柳毅,傷了本王的王妃,你說,本王應該拿你怎麼辦?”容銘極淡的勾了一下脣角,整個人都透出冷淡疏離的感覺。
“睿王,你真的要爲這個和親公主出頭,她不過就是一個戰敗國的公主罷了,你不會還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吧!”柳毅聞言微怔,但是想着容銘自從殘疾後的作風,心中並沒有懼意,反而言語越發的挑釁了起來。
“柳公子這話是何意?兩國和談,本公主和親而來,是爲了兩國交好的大義,你字字句句皆在嘲諷本公主的身份,可是想破壞兩國相交麼?”簡蘇上前一步,冷聲說道。
她自己的事情,她要自己解決。
“你胡說,本公子哪有這個意思?”柳毅沒想到簡蘇一句話就將事情挑到了兩國邦交的事情上,當即開口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