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的功夫,幾杯酒入腹,簡蘇的臉色也漸漸紅了起來,眼神中也有了些許迷糊之色。
一邊的慕青立刻就注意到了這一點,眼神中當即閃過了一抹擔心之色,連忙伸手扶着簡蘇,輕聲道:“王妃,你這是怎麼了?”
不遠處的傅清歡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動靜,眼神中得逞的笑意一閃而過,立刻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擡手扶着簡蘇,輕聲道:“睿王妃,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麼?”
簡蘇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無事,只是有些頭暈罷了,我歇一會就好,商王妃不必擔心。”
“好端端的怎麼會頭暈呢?”傅清歡佯作不解的看着簡蘇,然後擡手輕輕的碰了一下簡蘇的額頭,擔心的道:“王妃可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簡蘇輕輕搖了搖頭,只覺得眼前的景物愈發模糊了一些,簡蘇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看上去很不舒服的樣子。
“來人啊,快去準備一間客房,扶睿王妃過去休息。”傅清歡見狀眼神中的喜意當即更深了一些,當即擡眸朝着一邊的丫鬟看了一眼,沉聲吩咐道。
慕青見狀連忙朝着前面走了一步,擔心的道:“商王妃,還是奴婢扶着王妃回去吧,馬車就在府外,回到睿王府,也免得王爺擔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在商王府裡,本王妃會虧待了睿王妃麼?真是放肆!”傅清歡聞言頓時冷冷的看了慕青一眼,沉聲斥道。
“奴婢不敢,只是今日出門前,王爺曾經囑咐過,奴婢不敢違背王爺的命令。”慕青聞言當即搖了搖頭,面上卻是沒有什麼懼怕之色,直接擡手扶住簡蘇,毫不退讓。
傅清歡面色一沉,眼神中的冷意更甚,擡手握住慕青的手腕,開口道:“你這個丫頭,真是好不懂變通,睿王妃如今喝醉了,身子不適,如何能跟你回去,本王妃也是擔心睿王妃,這纔想讓睿王妃休息一會子再回去,你這丫頭百般阻攔,到底是何居心!”
慕青聞言一怔,看着傅清歡眼神中的冷意,心中當即有了些不安,正欲開口再說,掌心內卻是驀地傳來了酥癢之感,慕青下意識的朝着簡蘇看去,見她極快的眨了下眼睛,這才反應了過來。
“你在看什麼?”傅清歡面色微沉的朝着慕青所看的方向看了一眼,沉聲說道。
慕青回過神來,當即淡淡的笑了笑,扶着簡蘇站好,輕聲道:“回商王妃,奴婢並沒有想什麼,只是看着王妃當真喝的有些醉了,想來在這商王府內歇上一會,應該也無妨。”
“你明白就好。”傅清歡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還以爲慕青是因爲心中害怕了才讓步,當即揮了揮手,示意丫鬟扶着簡蘇朝着後院的客房走去。
一行人走到一處有些偏僻的客房前停下,慕青正欲進去陪着簡蘇,一個丫鬟卻是驀地腳下一滑,頓時跌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樣?”慕青剛剛踏入房間的腳步一頓,重新走了出來,看着那丫鬟哀叫着坐在地上,眼神中不由閃過了一抹擔心之色。
那丫鬟輕抿着脣瓣,稍稍將褲腿提起來一些,紅腫的腳踝頓時就露在了慕青的面前。
“怎麼傷的這麼重?”慕青見狀一驚,往旁邊看了看,想要找人將她扶出去,卻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慕青有些猶豫的回頭看了看躺在客房內的簡蘇,又看了看面前腳踝紅腫的丫鬟,想着剛剛簡蘇的動作,思考了一會,還是扶着那個丫鬟站了起來,輕聲道:“我扶你出去吧。”
“謝謝。”那小丫鬟點了點頭,沒有想到這麼容易就讓慕青離開了這裡,原本她還以爲要鬧上一會纔可以的。
客房內,簡蘇聽着外面的動靜的都停了下來,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屋內有些陳舊的擺設,簡蘇不由搖了搖頭,堂堂商王府,怎麼可能會拿這些東西放在客房內。
簡蘇站起身來,抖了抖剛剛藏在袖中的美酒,酒水落在地上,酒香頓時在屋內散了開來,聞着那味道,簡蘇極淡的勾了一下脣角,喝酒這麼多年,什麼是酒味,什麼是迷藥的味道,她還能不知道麼,真當她碰到酒就沒智商了啊。
簡蘇正想着,房門就突然被人推了開來,簡蘇心中微驚,立刻躺會了牀榻上,佯作出睡着的樣子。
濃郁的酒香從外面傳來,隨着腳步聲越來越近,簡蘇也慢慢的握住了袖中的匕首,只是還不等簡蘇動手,來人就恭敬的半跪在了地上,恭敬的道:“夫人。”
夫人?簡蘇輕輕挑眉,起身看去,只見一個穿着侍衛服的男子跪在面前,看到簡蘇起身,眼神中也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
“你是阿遲身邊的人?”簡蘇手指輕輕的摩擦着袖中的匕首,目光平靜淡漠的看着來人,語氣淡淡的問道。
男子點頭,還沒開口,墨一就也從暗處閃了出來,拱手道:“夫人,他是黑兵衛裡專門負責查探消息的影部的人,他是影三。”
“影三?”簡蘇輕輕挑眉,看見墨一閃身而出,也就知道今日的事情估計是不會在鬧出什麼有意思的情節了,淡淡道:“雲部的人在商王府裡有多少?”
“回夫人,不多,三人而已。”影三擡眸看着簡蘇,沉聲說道。
此話一出,簡蘇頓時忍不住笑了出來,三人?整個商王府侍衛那麼多人,傅清歡是有多麼倒黴,才能在這一大堆人裡挑出阿遲身邊的人,真是神了。
“傅清歡找你,可是讓你來毀我的清白的?”簡蘇兀自笑了一會,見影三的眼神越來越疑惑,這才輕咳了一聲,開口問道。
此話一出,墨一的眼神當即就閃過了一抹興味之色,嘖嘖,這事要是讓主子知道了,這個影三就慘了……
影三聞言立刻低下了頭去,沉聲道:“屬下不敢。”
“我又沒問你敢不敢,我是問傅清歡的想法……不過你不說,這個也不難猜,把我灌醉,又把你也送過來,其目的,簡直不能在明顯了。”簡蘇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自己之前認爲傅清歡是個有腦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