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血字,疑竇叢生
老者嘆息。他是那般的仙風道骨。他負手而立。神情哀傷。只是說道,“是人,就會有死。她已入道輪迴。你且將她葬了吧。”
獨念驚覺這個仙風道骨之人。周身散發的氣場很強大。他直覺這個仙風道骨之人定然能夠幫到他。他不想和他的心心分開。他不能沒有心心。
若是心心不在。他也不想活了。
獨念重重的跪地,眸子赤紅。眼角盡然瀰漫開豔麗的紅血珠。瞧上去備是懾人。他嘶啞的說道,“我不要她輪迴。我不要。你定然是世外高人。你定然有辦法幫我。求求你,幫幫我。我不要她輪迴。我不要。我要和我的心心在一起。我要和我的心心在一起。求求你。幫幫我。”
仙風道骨之人搖頭嘆息。眸子驚異的盯着他。嘆息道,“想不到世間竟然會有你如此執拗癡情之人。”
“我給你磕頭。只要能救回心心。你讓我做什麼都願意。”獨念一直在給他磕頭。不斷的磕頭。額頭瀰漫開豔紅的血。
仙風道骨之人暗觀他的骨骼。他也是個奇人。說不定就是他一直在等的有緣人。他沉聲說道,“你命不止於此。跟我來吧。”
仙風道骨之人帶着他進入了山洞。兜兜轉轉。最終在一條巨大的水蟒之處駐足。水蟒很是巨大,看見他來此,水蟒張開血盆大口,吐出鮮紅的舌頭。面目是那樣的猙獰。
饒是獨念,見到這樣的水蟒,面上是駭人的驚。
水蟒發出淒厲的聲音。噴出一池的水花。水花四濺。濺到獨唸的臉上。獨念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處。有些恍惚。
仙風道骨之人看着他懷中的女子。輕撫兩道長長的眉。他正色道,“她已然死去。你既然不想讓她遁入輪迴。我可以將她的靈魂封印在這水蟒體內。你可願意?水蟒是這裡很有靈性之物。你可願意?”
“她會變得如同水蟒一般醜陋。這些你可願意?”仙風道骨之人眸子如矩。
獨念看着懷中面色慘白,已然僵硬的心心。獨念嘶啞的說道。“仙人。不能將她魂魄封印在人的身上?”他的心心。若是變成了水蟒。心心是不是會覺的難過?
仙風道骨之人搖頭。“沒有十乘的機緣。是無法將她的魂魄封印在人體內。你若還不給我答覆。她的魂魄就會遊離。再也無法聚集起來。”
獨念看着懷中毫無血色的心心。心口驟然抽痛。獨念淒厲的說道,“仙人。”
“我願意。”獨念俊美的眸中流下了淚水。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那樣晶瑩的淚珠。瞧上去令人心碎。
仙風道骨之人眉心緊擰。然後在心心的屍身上灑上一些東西。詭異的好似金沙一般。驟然消逝。“我暫時控住她的魂魄不離身。你且放心。”
仙風道骨之人眸子如矩。再度詢問,“你只說你願意。可曾問過她是否願意?你要知道,女子都是極爲在乎自己的容顏。她當真能忍受她變成水蟒?”
獨念連連叩頭,眸子凝滿無數的柔情。“她一定會願意的。我們曾今有過誓言。無論如何。今生今世都在一起。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愛她。我不敢想象這個世間沒有她。我該怎麼去活。”
“你遭人追殺。你就從沒想過報仇?只因心愛之人離去。你就如此頹然?”
“我什麼都不想。我只是想和我的心心在一起。”獨念淒厲的說道。
“你可真是執着。那我就幫你一把。將她魂魄封印在這具水蟒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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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才知道,仙風道骨之人。竟然是周國的皇族鐵甲首領。他一身好本事。這裡的一切,已然超出他對這個世間的認知。他從來不知道。竟然還會有這樣的人存在。他竟然能將心心的魂魄收集。
這仙風道骨之人。就是他心中的仙人。
他拜他爲師。他要去殺了那個滅他滿門的兇手。他的本事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更要爲他的心心報仇。
皇族鐵甲首領武功高強。他所教的東西博大精深。他學的很刻苦。只是爲了能喚醒水蟒中心心的靈魂。只因心心的靈魂寄宿在水蟒的身上。卻是無法喚醒。
水蟒再通靈性。也只是水蟒。畢竟不是人。獨念當真好怕。他的心心再也無法醒來。再也無法看到他。心心曾說過。最喜歡看着他笑的樣子。他不想他的心心靈魂在這個世間消失。
他邊跟着仙人學藝。邊等待着心心的醒來。不知等了多久。水蟒終於能夠有了意識。
水蟒見到他的時候。會變的激動。淚水直流。不再和往日那般,看着他,露出猩紅的舌頭。盡是凶神惡煞的模樣。他不知道水蟒竟然也會有這種溫柔的眼神。
那樣柔情似水的眼神。近乎要將他的心給融化。
獨念脣角微抖。
他哽咽着道,“心心。是你,對嗎?”
水蟒不斷的點頭。嗚咽着。發出的聲音詭異難聽。她沒想到她竟然還活着。竟然沒有死。還能見到她心愛之人。她想撲入他的懷裡。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
水蟒搖動着蟒尾。驚覺有些詭異。她眸子愕然。驚恐。垂首。然後在水中見到自己詭異嚇人的樣子。險些暈了過去。巨大的水蟒有幾分頹然之意。
獨念上前緊緊摟住她。“心心。這一生。我定要和你在一起。心心。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一直愛你。心心。我只要你的靈魂還在這個世間。心心。你定然明白我的心。”
水蟒蛇身微微顫抖。眸子如水般的溫柔。豆大的淚珠,順着眼眶滑下。顆顆是那般的晶瑩。
“心心。我強留住你的魂魄。是我的固執。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心心。若你不再這個世間。我也不想獨活。報仇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和你在一起。”獨念溫柔的說道。他的眸中倒映着心心水蟒之身。他飽含了柔情。
水蟒哽咽嗚咽。眸中流出滾燙的淚水。她沒想到獨念會對她用情如此至深。此生此世。能有這般用情至深之人。是她的幸。她雖變爲水蟒,卻能和他永遠在一起。她什麼都不怕。只要他不嫌棄她。
“心心,如今的我要去殺了仇人。爲滿門師兄姐妹報仇。”
心心渾身劇烈顫抖。眸中凝滿了擔憂。
獨念眸子盡是溫柔,“心心。相信我。如今那些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一定要相信我。”
獨念無比溫柔的撫着她的蛇身。她靜靜的看着他。今生今世能和他在一起。即便是水蟒之身。她也甘願。她只想靜靜的看着他。看着他專注練武的樣子。
當獨念終於手刃仇人。將那些人給盡數斬殺。爲滿門師兄姐妹報仇。如今的他僅憑一隻柳枝條。就能殺他們於無形之中。
他們爲了稱霸武林。竟然就將他的門派給滅門。這種人他不會容他們活着。
世人都不知道爲何曾今昔日妄想稱霸武林的門派會*之間被人所殺。死者症狀都是一樣。雙眸睜大。一招致命。
當他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心心的時候。心心眸中蓄滿了淚水。
獨念說道,“心心。你放心。我不會亂殺無辜。我已然報仇。如今我會專心做一名武士。報效國家。心心。你說好嗎?”
心心欣然的點頭。
一人一水蟒這般對話。是多麼的詭異。獨念上前,輕柔的將心心擁入懷中。他擡首,輕柔的在水蟒的脖頸之處落下一記吻痕。
他的腦海閃現出那個刁蠻任性,身着妖嬈紅袍女子。笑起來,雙頰邊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水蟒就是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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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在衆多子弟中。選中他成爲皇族鐵甲的首領。仙人駕鶴仙去。他的身上揹負着使命。保護周國的使命。
當獨念知曉司徒雪茹是借屍還魂的。他的胸腔翻起了滔天駭浪。司徒雪茹能夠借屍還魂。完全是因爲她手腕上的鎖魂玉鐲。可是他的心心。卻沒有那般好命。只能將魂魄寄宿在水蟒之身。
獨念曾今因爲此事,原本壓抑數年的情感,近乎再度崩潰。他是獨念。高高在上的皇族鐵甲首領。卻是無法和他心愛的女人在一起。這將會是他一生的痛!!
獨唸的軟肋就是心心。心心曾今爲他而死。
那麼即便此刻會死在心心的手上。他也心甘情願。
再聰明機智的男人,都會在情愛的漩渦中掙扎。無法自拔。
他已然命皇族鐵甲手下去暗殺雪貴妃。這個妖孽不能再留。雖然這個雪貴妃傾城。滿腹才情,剛毅無比。可是這個女人如此蠱惑聖上。當真不是皇上最好的伴侶。
即便皇上怪罪他。他也完成先帝留下的遺詔。
雪貴妃和她腹中的妖孽都不能留!即便他很欣賞她。但是爲了江山社稷。只能犧牲她。
豔麗的血水妖嬈的流着。
獨念已然深深陷入昏迷當中,他的口中還一直在喃喃,“心心。心心。”
只是聲音愈來愈低。
獨念就那般深深跌入黑暗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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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室內。驟然閃現一抹妖嬈黑袍身影。
棲息神秘來到關押水蟒的地方。棲息武功高強。再加上這裡很偏僻。近乎沒有什麼看押的人。
棲息冷冷的看着昏倒在地上的獨念。
棲息脣角浮起冰冷的笑意,“哼。皇族鐵甲首領又如何?還不是會敗在我的手上?哈哈哈。獨念。諒你本事在大。奈何還是抵不過一個情字。當真是可笑至極。一個俊美無比的男人。竟然會專*一條水蟒。”
棲息禁不住扼腕嘆息。獨念脖頸之處大動脈被咬破。水蟒咬的傷口很深,地面上盡是豔紅的血。已然將他身上的衣衫給溼透。
棲息扼腕嘆息。冷冷的瞄了眼水蟒頭上被密密麻麻的針。
棲息諷刺說道,“獨唸啊獨念。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癡情。水蟒都將你咬成這個樣子,都不忍心傷它?我有時候都懷疑這條水蟒就是你的女人?可笑。”
棲息冷冷的從獨念胸口扒下軟蝟甲。然後取下他的獨門絕技,柳枝條。
棲息猛然拽住獨念烏黑的髮絲。在他的頭上猛然啐了幾口。棲息哈哈大笑,“獨念。去死吧。”
棲息驟然揮出袖口中的化屍粉。
就那般陰狠的灑到獨唸的身上。
獨念倒在血泊之中的身體就那般一點一點的被化掉。
棲息眸子狠狠眯起,獨唸啊獨念。你一直在阻礙我。你的確本事很大。可是你最大的弱點。就是這條水蟒。若是說出去。皇族鐵甲首領獨念竟然因爲一條水蟒而死。是不是會被人笑掉大牙?
棲息眸子猙獰的看着眼前的身體在一點一點的融化,消失。心底暗道。獨念。我該感謝你有這樣的軟肋。放心吧。我會好好對待你的水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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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的安心一點吧。棲息哈哈大笑着。
隨即穿上了獨唸的軟蝟甲。然後面上戴上獨唸的人皮面具。
看着地上的獨念徹底消失。棲息方纔殘忍的笑了。
了無痕跡。皇族鐵甲首領獨念就那般消失了。在整個周國徹底消失。從今日起,他棲息就是皇族鐵甲首領獨念。哈哈哈。主人一直在尋找的皇族鐵甲的勢力。他已然爲主人尋找到。
棲息徹頭徹尾的改裝成獨念。他往口中吞了變音丸。聲音也變的和獨念一模一樣。
如今的棲息將會以獨念這個身份存活。掌管着皇族鐵甲的勢力。
棲息靠近水蟒。驟然將水蟒頭顱之處的銀針給解除。
水蟒神智有幾分懵懂。
棲息眸子緊緊盯着水蟒的眸子。
水蟒眸中倒映着棲息高大的身影。
水蟒神智渙散迷離。
棲息再度給水蟒下了*咒。水蟒認定他是獨念。最重要的是解掉起先對水蟒下的咒術。不然水蟒再度攻擊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想必獨念就是不忍心傷害水蟒,纔會重傷而死。真是一個癡情種。只不過是癡情卻是用錯了對象。竟然那般癡情一跳巨蟒。獨念也真是一個瘋子。
外面陡然聽聞一陣動靜。
棲息眸光一閃。定然是軒轅凌蒂的人。
棲息再度朝着地面上看了一眼。地上原本獨念呆的地方。已然什麼都沒有。全部都一乾二淨。好似什麼都沒發生。
棲息方纔放心。畢竟軒轅凌蒂腹黑無比。可不甚好對付。
門大開。
一抹明亮的龍袍驟然閃現於室內。他的身後跟着柳士昭。
軒轅凌蒂眸子犀利的盯着眼前的獨念。
他眸子凌厲的發現困住水蟒的一條鏈子被掙開。
軒轅凌蒂怒喝,“獨念。你竟敢來此營救水蟒?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朕的聖旨?”
獨念倏然跪地,“皇上。獨念裡不開水蟒。還望皇上能夠放掉水蟒。”
軒轅凌蒂冷笑,“獨念,你不讓朕專*雪貴妃。你卻因爲一條水蟒而誤事。你憑什麼來質疑朕?”
獨念眸光復雜,卻是不語。
軒轅凌蒂眸子犀利懾人。周身散發着無盡的威嚴。軒轅凌蒂冷喝,“獨念。馬上滾離這裡。你是皇族鐵甲首領。朕的暗衛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你的眼裡若還有朕。就馬上離開。否則。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獨念眸子古怪。還欲再說什麼。卻只能悻悻的離開。
軒轅凌蒂面容鐵青,“堂堂皇族鐵甲首領。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朕的命令。他的眼裡,可曾有朕?若水蟒此刻在棲息的手中。獨念是不是就會效忠棲息?爲冰雕面具人辦事?”
柳士昭說道,“皇上息怒。相信獨念絕對不會這般做。獨念只是對這條水蟒情感不一般。定然不會做出違背聖上之事。”
軒轅凌蒂走近水蟒。水蟒見軒轅凌蒂靠近。驟然掃動蛇尾。濺起一池的水花。水蟒在發怒。好似對軒轅凌蒂有諸多的不滿。
軒轅凌蒂看着已然斷裂的鎖鏈。冷聲說道,“柳士昭,命人將這條鎖鏈再度連接,絕對不能將這條水蟒放走。”
柳士昭領命。
軒轅凌蒂眸子犀利的瞧着岩石角落一處不易察覺的地方竟然有血痕。
軒轅凌蒂定睛一看。是個七字。
是用血而寫。
軒轅凌蒂眸子懾人犀利。這裡好端端的怎會有血字?究竟發生了什麼?剛只不過是獨念來此,這個血字究竟是什麼時候有的?
軒轅凌蒂彎下身,輕碰那些血痕。然後拿到鼻下輕嗅。血氣尚在。莫非其中有什麼玄機?
軒轅凌蒂用衣角將上面的血痕擦掉。
柳士昭詢問。“皇上,怎麼了?”
軒轅凌蒂眉頭緊皺,起身。冷聲在柳士昭的耳畔交代着什麼。
柳士昭眸子凝滿了震驚。
軒轅凌蒂面容冷酷,“按照朕交代的去做。以防萬一。”
柳士昭恭敬的說道,“是。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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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凌蒂命柳士昭派人暗中監視獨念。他察覺眼前的血跡絕對不單純。爲了以防萬一。只能監視暗中監視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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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蕊殿裡的雪貴妃輕撫高高隆起的小腹。夜色已深。不知爲何,她卻是興奮的睡不着。
林瓏兒與皇上的關係一點都不好。可以說是冰冷至極。
相信林浩定然氣極了。林浩與軒轅凌蒂的關係越惡劣,就越好。就能幫到主人。
她什麼時候才能與主人相見?相信很快就能見到主人了。這一天很快就要到來了。
她輕撫高高隆起的小腹。主人定然也很想念她腹中的孩子吧。
雪貴妃腦海閃過軒轅凌蒂那個妖孽般的男子。眸子微微恍惚。這個帝王竟然對司徒雪茹用情如此至深。
當真是難得。她不敢與他太過接近。生怕他發現了什麼。
軒轅凌蒂可是腹黑無比。
可是不定時的派人給送來補藥。
不定時的來探望她。雖然她一直是冷冷相對。可他那雙星眸總是會深情的看着她。
她有時會以爲,她就是司徒雪茹。是他心中深愛的那個女子。
她在雪蕊殿裡發現了好多小孩子玩具。有小孩子的嬰兒車。還有一個很詭異的布娃娃。甚至有些嚇人。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個布娃娃。反正她不是太喜歡。
最可貴的是,竟然還有兩個木頭雕刻的小孩。一個小男孩,模樣有幾分軒轅凌蒂的影子。還有一個小女孩,模樣倒是很像司徒雪茹。
他是個帝王。竟然還做了這般多的事。
雪貴妃深深的羨慕着司徒雪茹。與她相愛的男子。那般優秀,還那般愛她。
有時她睡着了。卻驚覺有人靠近。鼻尖輕嗅到那好聞的龍涎香氣。知曉是他。
後續更精彩,麼噠,繼續看文嘍,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