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鷹眸微眯,沉聲道,“送進來。”
“是。”殘影進來後,恭敬的把手的書信遞了去,又道,“皇,魑魅還說,此行只准皇一人千萬,萬不可將娘娘帶去。”
“朕知道了,你先退下。”
“是,屬下告退。”
殘影離開後,容九歌當着所有人的面打開了書信。
面只有幾個字,但是隔着信紙也能感受到森冷的殺氣——
【七日後子時,魂歸崖,一決生死。】
賀蘭景率先開口,“魂歸崖……那裡不是個好地方,陰氣很重,據說崖底屍骨無數。”
玉傾城也有些擔心,“九哥哥,我陪你一同去?”
雖然方纔魑魅傳話已經說了容天澤特意交代不准她千萬,她又怎會不知道何意,但是……他的性命只能由她或者王兄解決掉,畢竟他欠下的人命太多。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容九歌薄脣漸漸抿成一條直線。
良久,他才點了點頭,“好。”
……
……
君不染跟隨葵傾一路來到了蕭府的一處偏院。
容天澤此刻正坐在院吹着寒風,喝着茶。
他看見來人,勾脣邪笑,“錦熙,你來了。”
十分客套的語氣,宛若前不久前見過一般,絲毫沒有陌生的態度。
聽到這幾個字,君不染也是不由心一緊,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若不是身後的葵傾提醒他,怕是還壓根意識不到救自己的是眼前這位多年不見的皇叔。
他抿着脣朝前走去,直到走到容天澤面前一步遠的位置才停了下來。
“皇叔。”
容天澤看着這副陌生的面孔,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吧,有什麼事坐下再說。”
“是。”
葵傾這個時候很抓得住自己的身份,給眼前的兩位男人倒起了茶。
當初若不是被冥王的人所救,自己也不可能有如今這般本事。
君不染自是知道他的侍妾葵傾是皇叔的人,否則這一年也不會三天兩頭去她屋裡坐一坐。
有些事情,旁敲側擊也是能知道的。
他抿了口茶,有些緊張的開口說道,“多謝皇叔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怕是要被他們抓去了。”
聞言,容天澤晃着手的茶杯,漫不經心道,“沒什麼,你畢竟也是本王的侄子,當年本王沒有保住你,今日總要做些什麼纔是。”
說到這裡,他突然停下了手的動作,目光陰冷的緊鎖着對方,“錦熙,你這麼多年聯合蕭靈兒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君不染微愣,猶豫許久後,才說道,“不瞞皇叔,其實父皇駕崩前曾經告訴我,玉璽藏着一把很重要的鑰匙,可以開啓傳聞的龍脈,所以但是我多方查探之後直至一年多前才知道並不是普通的玉璽,而是定國公府一脈守護的傳世玉璽,但是我得知此事的時候定國公府已經被滅了門,前些日子知道九弟離開了南越之後我便親自去了一趟皇宮,幾乎翻找了整個皇宮,都沒有找到。”
“龍脈?”容天澤聽的有些模糊,“本王怎麼不知道南越國還有龍脈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