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轟——”的一聲巨響,殿門從內而外的被關了。
蘇德勝嚇得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他擦了擦頭不知何時冒出的汗珠,緊接着又咽了咽喉嚨,才小聲的說道,“哎呀,嚇死雜家了,顯現被嚇得一命嗚呼了。”
內室的玉傾城看着眼前的刺繡屏風的一個大洞,嘴角又是一抽。
她伏在白玉池的池壁,忍住口不斷想溢出的哼吟聲,咬緊牙關道,“你方纔扔了什麼出去?”
容九歌和她柔滑的肌膚緊緊相貼,低啞着嗓音道,“只是放澡豆的玉盒罷了。”
“……”
“傾傾,以後別離開朕身邊了,嗯?”
今晚,其實他是打算親自帶小妖精出宮的,但是小妖精不許,他無奈只好派了烈陽以及二十名暗衛一路保護。
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得住容天澤那個混賬!
想到這兒,容九歌的面色又沉了幾分。
玉傾城嘆了口氣,伸手便推了推身後的人示意他先不要動,而後轉過身子,摟住了他的脖頸,“今天是個意外,況且……我哪有那麼多出宮的機會,自然不會離開你身邊。”
容九歌的大掌緊緊扣着她的纖腰。
他俯首在她脣瓣之落下了一吻,啞聲道,“今日他將你的手腕捏傷,他日我必將他的手剁成肉粒餵豬。”
聽着這霸道又噁心的情話,玉傾城緩了許久過後,才輕笑道,“這話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還真是有些煞風景。”
容九歌,“……”
他細想想也是,兩人明明在做着人世間最快活的事情,他竟然說了這麼血腥的一句話。
兩人這麼貼身的緊緊相擁着,周圍溫泉的霧氣氤氳。
玉傾城靠在他的胸膛,低聲問道,“九哥哥,太后一事,你可怪我?”
可怪她逼迫他將殺人兇手放掉?
容九歌輕撫着她光滑的後背,墨眸眯起,“我又怎麼會怪你,我的傾傾做什麼事都是對了,再說……我與母后被沒有深厚的感情,我自懂事以來也只是知道她是生我的人而已,她被人刺殺悽慘死去,我也的確是憤怒的,但並不代表我會是非不分,這刺殺一事事本有蹊蹺,我想要安王妃的性命,無非也只是給十四一個交代罷了。”
聽到他的話,玉傾城沉默了下來。
良久,她才淡淡開口,“方纔,嫣公主給了我一封休書,我讓夜風送去安王府了。”
“……”此話一出,出了白玉池流淌的溫泉流水聲,再無其他聲響。
許久過後,容九歌好像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是說……那個女人要將十四給休了?”
玉傾城從他懷退出來,直直的看他點了點頭,“對,嫣公主本與安王是掛名夫妻,雖無婚書,這休書自然也是做不得數的,只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便用他們的方式解決吧。”
聞言,容九歌無奈的嘆了口氣,竟一時間有些無語。
他忽然撫額道,“怕是十四看到那休書之後……會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