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微怔,“我想不到的事情?難不成……她想要當皇后?”
雖然這也算想得到的事情,但是以蕭鈴鐺那個女人的膚淺心計,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畢竟,她今時今日已經算得名正言順的貴妃,更是住進了鳳儀宮。
若不是因爲現在還是國喪期間,怕是很有可能不是要一個小小的貴妃之位了吧。
容九歌搖了搖頭,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哭笑不得。
他伸手將她垂散在臉頰的兩側的墨發,輕輕的向後勾了勾,“除去封妃的條件以外,她還提出了一個月後要離開皇宮的要求。”
“離開?”
的確,這個要求的確實在玉傾城的意料之外,甚至是從未想過的。
她不由蹙眉,開口問道,“她不是愛慕你很多年了,爲何好好的要離開?”
聽到這話,容九歌薄脣抿成一條直線,眸閃過幾分厭惡。
手的動作並未停,他淡淡道,“蕭鈴鐺從前當着衆人的面說愛慕我也只不過是個幌子罷了,她留在南越皇宮是有其他目的的。”
玉傾城只看着着他,等待着他的下。
容九歌見她也許是因爲剛解了蠱,又或許是因爲有了身孕而變的有些嬌柔的模樣,心裡有些癢癢的。
想到有孕一事,他忽然握住了小妖精的手,大掌貼着小手放在小腹,面色一片甜蜜柔和,聲音又輕了許多,“傾傾,我們有孩子了,一個半月了,我……竟然丁點都沒察覺到。”
這期間,兩人恩愛了無數次,幾乎是夜.夜.纏.綿。
他雖不算是自小生長在皇宮之,但也知道女子懷孕前三個月是最爲危險的,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小產。
這次……又經歷了噬心蠱一事,還有子軒的話還歷歷在目。
想到這兒,容九歌突然面色沉了沉,嚴肅而又低沉的聲音響起,“傾傾,你爲何不告訴我,你身有寒毒?”
玉傾城眸閃過片刻的詫異,但很快又恢復了清明。
看來,夜子軒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了。
她勾了勾脣,慢慢開口,“太多年了,已經習慣了,左右我還一直活着,不是嗎?”
其實她少說了四個字:苟延殘喘。
一直苟延殘喘的活着啊……
雖然這個詞用的不太合適,但也的確是最適合她這七年多的經歷。
聞言,容九歌心裡那些因爲被隱瞞了如此重要的大事的憤怒心情,也一下子煙消雲散了。
因爲他從小妖精的話語,聽出了飽含滄桑的無力感。
他再一次將人代入懷,帶了些憐惜,“傾傾,是他做的嗎?”
玉傾城眸光微閃,幅度很小的點點頭,又好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悠遠的記憶,“不是,但……也是。”
當年若不是容天澤把還剩一口氣的她丟去了白茫茫的雪地之,她又怎會寒氣入體,慢慢凝結出寒毒之症。
容九歌深吸一口氣,啞聲道,“沒事,我從前也曾被他丟去萬年寒潭之而染了寒毒,不過……我師父卻能解毒,我已經傳信下去找尋師父的蹤跡,相信很快便會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