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隨意而又不以爲意的口吻,依然是不打算理睬他了。
夜子軒見他的動作,只好先將扣在腰間的錦袍拉起,將別在後背的荊條雙手奉,“九歌,我自知這些年隱瞞了你許多事,我也不知該如何做才能打消你的疑心和怒火,不若……你狠狠打我一頓吧。”
“你來北辰國找我,爲了這事?”
“是。”
“你可以走了。”
“……”
容九歌緩緩擡眸,冰冷的視線落在了他身。
二人對視片刻後,夜子軒先移開了視線,他有些爲難的開口說道,“九歌,其實我這次來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何事?”
一直沒說話的玉傾城把玩着容九歌手的扳指,突然說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夜公子是爲了東海國一事來的吧?”
夜子軒,“你……你怎麼知道?”
玉傾城鳳眸睨着他,譏諷一笑,“除去道歉,你還能有什麼事值得不遠千里的跨洋而來?”
說來也怪。
今日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到好像是有聯繫的一般。
從被要求尋找龍脈,到龍脈的不完整地圖現世,再到確定在東海國方位,而後夜子軒的出現。
若說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同樣,玉傾城能想到的,容九歌又怎會想不到,只是……夜子軒的船是七日前被他們追蹤到的,可以說今日出現也是在意料之的。
難道,他也知道龍脈一事?
不過,看夜子軒的模樣,好像並不知道。
想到這兒,容九歌冷眸不由眯起,“你去過那裡?”
夜子軒搖了搖頭,“未曾,不過……我這次來還帶來了一任族長留下的手札,面有東海國的地圖。”
“東海國的地圖?”玉傾城眸光微閃,“你從前怎麼沒說過你有那裡的地圖?”
如果龍脈在東海國,那麼若是有那裡的地圖的話,簡直是大大的方便了他們,更有甚可以憑藉他們手另一塊不完整的小地圖確定一個大致的方位。
聽到這話,夜子軒生怕容九歌誤會,連忙開口解釋,“不是的,那本手札先前被蕭塵藏起來了,我不知道,他臨死之前才說出來的,九歌,我曾與你說過一任族長算定你二十歲之時會重回東海國任太子之位,眼下三年過去了,卻遲遲沒有消息,那說明那裡很有可能出事了,而且其實我還有一件事不曾與你說,那是你今年還有一道大劫,若是過去日後便可以一帆風順,若是不能……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話音剛落,他明顯感覺到一道寒涼刺骨的視線落在了他身。
容九歌眯了眯眼,沉聲道,“性命之憂?這也是手札所寫?”
“是。”
“呵,有意思,我竟不知夜氏一族的占卜算卦之術竟然還真的挺像一回事。”
聞言,玉傾城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示意他先別繼續說下去。
對於夜氏一族而言,容九歌瞭解的到底還不是很多,然,像她因爲和夜風一起長大的緣故,是非常瞭解的。
占卦所述之事,是絕對不會有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