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聞言轉身,一步一步朝着還在浴桶裡的烈陽走去。
烈陽本來臉都紅,如此臉更紅了,忙不迭的找東西遮住自己的身子。
而知琴在離他還剩兩步遠的位置突然停下了腳步,臉露出一抹糾結的表情,隨後轉身走到玉傾城面前,低聲喊道,“主子。”
玉傾城睜眼,看到知琴此刻的表情有些茫然,從容九歌懷裡退了出來。
知琴俯身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讓玉傾城竟然笑出了聲。
這是容九歌自她入宮以來,第一次看到這樣笑容,很真實,她道,“不會知道的。”
一句話沒有說全,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句話裡代表着一個人,和這個神秘的玉美人有很大關係的人。
容九歌心裡有些不舒服,總感覺自己還有什麼沒有查到。
知琴很快走到烈陽面前,從袖口拿出一個錦囊有從抽出一根銀針,那是玉傾城之前交給她的。
其實她一直沒說,她不懂醫術。
玉傾城淡淡開口,“百會、神庭、耳門、人,啞門各一針,內力入兩寸。”
知琴照做,五針全入的時候,烈陽已經七孔流血了。
懂武懂醫的人都知道,這些可都是死穴。
暗處的夜子軒一個沒忍住衝了出來,要知道這可是要人命的。
“住手,你這是想要了烈陽的命。”
雖然他是看着知琴的,但這話卻是對玉傾城說的。
但是,即便是他出來說話,即便是烈陽此刻已經是整個人昏迷在木桶裡,她們都沒給他一個眼神。
玉傾城鳳眸微眯,行醫過程被打擾已經是犯了她的大忌了,聲音冷了冷,“檀、肩井內力入三寸。”
說完這話,她從袖拿出白日裡把玩的火蓮,放在了容九歌的手,“內力化粉,由掌入體,待手粉末皆無,熱水泡至天明,吐出毒血方可痊癒。”
容九歌點點頭,拿起手的火蓮向烈陽走去。
“皇今夜怕是不睡了,龍塌嬪妾借用了。”
她也不管容九歌同不同意,直接進了內殿,而知琴亦尾隨。
容九歌照着剛纔玉傾城說的步驟幫烈陽解毒,一旁的夜子軒也站着沒動,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那個玉美人的。
畢竟這樣解毒的方法他從未見過,針針都會令人殞命。
半個時辰過去了,容九歌才緩緩收了手,明明一整天沒有休息又耗損了內力,神情卻絲毫沒有疲憊。
讓蘇德勝又備下一桶熱水後,他才重新坐到軟榻。
夜子軒這時開口,“你這麼相信玉美人?”
“烈陽他還活着,不是麼?”容九歌反問。
聽到這話,夜子軒一噎,他雖然不想承認技不如人,可是好像這步步生蓮真的被那個女人給解了。
“你在這看着他,朕進去看看。”
不看夜子軒的一臉菜色,直接走進了內寢。
正坐在守夜的知琴聽到動靜掃了他一眼,隨後又閉了眼睛。
容九歌輕步走向龍塌旁,看着榻女子的睡顏。
此刻的她,臉有着平日裡沒有的柔和,更加吸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