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淡定如容九歌,都不曾料到玉傾城會有這樣的動作。
兩人這麼坐在牀榻,一個表情悠哉,一個表情呆滯。
當然,玉傾城也是一個拿得住度的人,很快收了手,整理了一下身穿着的寢衣,優雅的打了個哈欠之後起了身。
正是因爲她這個動作,容九歌才反應了過來,仔細看會發現他的耳根有些發紅。
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愛妃果然是出自名門,剛纔的舉動,簡直讓朕大開眼界。”
何止是大開眼界,他活了二十年還是頭一遭碰到這麼膽大的女子,竟然敢把手放在男人的命根之處.
最關鍵的是她那副碰一下又不會死的淡然表情,真的讓他啞口無言。
玉傾城背對着她脫下寢衣,聽到他的話只是動作微頓,接着又換一套月牙白的衣裳,“皇也說了嬪妾不是尋常女子了,況且……”
停頓了一下,轉身看着還坐在牀的某人,“男歡女愛不是人之常情麼,皇應該嬪妾有經驗的多,怎麼看起來嬪妾還……羞澀。”
唔,是羞澀呢,她可瞧見了,耳根子都紅了,沒想到這麼經不起自己的調戲呢。
容九歌聽到這話,顧不得平時威武的形象迅速下了牀榻,一把摟過玉傾城的腰,勾着她的下頷,嗅着她身散發的淡淡梅香似笑非笑道,“愛妃的伶牙俐齒簡直讓人朕又恨又愛。”
竟然每句話都把他堵得死死,無言反駁,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玉傾城勾脣一笑,雙手挽他的脖頸,腳尖微擡在他耳邊輕聲道,“皇若是再不快些,真的要誤了早朝的時辰了。”
果然,容九歌這才聽到蘇德勝在門口焦急的呼喚聲,聽這聲音怕是已經喚了許久,沒想到他醉酒之後竟然睡的這麼死。
等等。
面前的女子剛纔是不是說了:醉酒後,那處是不會有反應的。
那之前在賢妃的長信宮,烈陽替他喝醉了又怎麼會寵幸白昭媛呢。
想到這,容九歌心冷笑一聲:呵,竟然敢像他下藥,即便招的不是自己。
玉傾城看他又在發呆,從他懷退了出去,喚了蘇德勝進來伺候他更衣洗漱,自己坐在梳妝檯邊,挑着今天要帶的首飾,偶爾從銅鏡掃了眼容九歌。
蘇德勝小心翼翼的幫皇穿着龍袍,整理着着裝。
他怎麼感覺皇和玉美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有些微妙呢,明明這一夜什麼都沒發生不是麼。
不知什麼時候,玉傾城已經轉過了身,雙手環胸的看着容九歌。
嘖,一身墨色龍袍,薄脣微抿的皇,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容九歌自然也察覺到她的視線,擡手一揮,讓蘇德勝還有幾個宮女先出去了,而後又走到玉傾城面前,邪魅一笑,“愛妃,對你看到的可曾滿意?”
“唔,起風滿樓的小倌,皇自是風度非凡的。”
風滿樓是南越最著名的勾欄院,但是卻是以美貌小倌而出名。
容九歌的笑容一僵,沒想到她一個名門貴女竟然去過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