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水不懂,更不能理解。
明明自己是因爲王爺而沒了孩子,爲何他這一個月都不曾來看過她一眼。
難道,那一日她小產,王爺所表現出的愧疚只是假象?
想到這兒,肖若水的心如同萬箭穿心般痛苦,眼眶的淚水也不自主的低落在了古琴之,纖細的手指不知何時緊緊攥住了琴絃。
‘錚——’的一聲,琴絃斷落。
這猝不及防的意外將她的手指都給劃破了。
容安歌一到煙雲樓見到了這個場景,不過他只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看着,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和舉動。
肖若水也不曾注意門口站着的人,繼續哭着。
許久過後,莧兒從小廚房做了點心回來,突然發現王爺站在門口,才驚呼下跪,“王爺,奴,奴婢給王爺請安。”
這一聲音也讓陷入各自思緒的容安歌和肖若水反應過來。
一時間,這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僵硬。
莧兒剛纔因爲驚慌已經不小心將手端來的栗子糕全被落在了地。
她很有眼力見的覺得王爺可能有話要與側妃說,小聲的開口,“奴,奴婢再去小廚房做些點心來。”
容安歌略微蹙眉,擺擺手示意她下去,而後走進了屋內。
他很自然的坐在了圓桌旁,倒了杯茶,靜靜的品着茶。
肖若水咬着脣用帕子拭去臉的眼淚,擡步走前屈膝請安,“妾身給王爺請安。”
“嗯,起吧。”
“是。”
兩人相顧無言,誰也不知道說些什麼。
但是,因爲此刻離得也算是近,肖若水卻很清楚的聞到了王爺身有一股淡淡的脂粉味。
這是女人的香味!
王爺什麼時候身帶了女人的香味了?
她心宛若驚濤駭浪般洶涌,似是有些不能接受。
容安歌抿了口查,放下了手的茶盞,“若兒,孩子的事情……”
聞言,肖若水立刻打斷,扯出一抹僵硬的笑,聲音卻有些哽咽,“王爺,那個孩子本是不該存在的,既然已經因爲……意外沒了,那也只能是妾身福薄,沒有做孃的福氣。”
當初沫兒爲她擔下的全部的罪責,免去了王爺的一部分懷疑。
如果要徹底打消掉王爺的疑慮,那只有利用腹的孩子,所以那時候她纔會在王爺盛怒之時毫不猶豫的衝了去。
那個孩子會流掉是在她意料之的。
只是不曾想到的是,王爺除了她小產那日,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在煙雲樓,再也不曾來看過她。
本以爲當初利用小產騙取王爺同情的計謀失敗了,不曾想今日王爺會突然出。
她心大膽的猜測,也許王爺是因爲他失手將孩兒打死一事不太敢面對自己,所以才一直不曾出現。
若是這樣,那她何不表現的更惹人憐一些,更加的悽慘一些呢?
既然他們之間現在的阻礙和那個孩子有關,那何不再利用一下那個已經不復存在的孩子再一次騙取王爺的同情心呢?
果然……
聽到她的話,容安歌的眉眼間閃露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