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杜立多精明的一個老太監啊,自然一下子懂了。
心裡雖然也是慌張,但是面卻沒露出半分模樣,只怒斥的提醒着四周的宮人們,“全部給雜家聽好了,今晚你們聽見的什麼事全部給雜家忘了,若是明日雜家聽到一定的流言蜚語,送你們去見閻王,明白了嗎?”
這是用性命威脅他們呀。
宮人們哪敢不聽,全部下跪,齊聲道,“奴(婢)才們知道了,奴(婢)才們今晚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請杜公公明察。”
杜立冷哼一聲,掃了一下手的拂塵,冷聲道,“全部滾下去歇着吧,這兒有雜家伺候着行了。”
“是,奴(婢)才們告退。”
見礙事的人都離開後,杜立這纔將渾身發抖的敏貴妃扶了起來,見她這般受了刺激的模樣,嘆了口氣,勸道,“娘娘,老奴知道您擔心什麼,不過您在皇身邊那麼多年,您的人品皇自然是相信的,而且飄絮那個丫頭也是單純的性子,說句實話,皇對她也不是沒有過什麼心思的,這次也算是個契機了。她到底是您宮裡的人,您也稍稍放寬心,不過是個宮女罷了,是吧?”
“宮女?”敏貴妃心裡不斷冷笑,不過臉依然做出一股悽然的表情,委屈道,“本宮也是個宮女出身,從前還沒有飄絮這般有能耐,你方纔說皇對也是有心思的,那這位分……怕是有可能是妃位了?”
杜立一驚,沒想到自己口不擇言竟然還道出了皇的心思,真是該死。
見貴妃娘娘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他好言相勸,“娘娘也要爲皇想想,他畢竟還年輕,況且……您已經有了瑞王殿下,即便是有新人入後宮,您這地位也是無人能撼動的。”
敏貴妃氣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不過因爲太色已晚再加她刻意僞裝的憔悴,倒也沒人看出來。
二人沉默許久,寢殿內的聲音越來越大。
可以聽的出,帝闕今晚的興致極好,似乎這麼多年還從未有過如此失態的樣子,即便是在藥物的作用下,也是第一次見。
想到這裡,敏貴妃連忙問了句,“那……以公公猜測,這皇宮是誰有這個膽子敢對皇下藥,這畢竟可是死罪呀!”
杜立回想起今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剛剛進宮,結果出了這樣的事情,心裡也是悻悻然的,不過他自然是不敢去懷疑太子的,只能模棱兩可的說道,“娘娘放寬心,皇了藥自己定然是知曉的,既然沒有在方纔還有些清醒的時候質問娘娘,想來心裡也是有猜測的……眼下時辰已經不早了,娘娘有什麼事何不等明日一早再說?”
敏貴妃自然也聽出他話語裡的敷衍,心雖然惱火,但顧及眼前的老閹奴是皇的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那本宮今日睡偏殿了,若是皇和飄絮清醒了,還勞煩公公派人叫一下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