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點點頭,隨後拿起玉傾城所指的那小半張捲紙,沉聲道,“的確是在海,不過這地圖未免太過不清楚了些,連方向都未曾標明,這一張除了海的標識以外沒有其他有用的消息了,倒是另一張……看起來好像是在深山?”
他說這話的時候,不由想到半年前在西域之時,夜子軒曾經說過的話。
似乎……東海國的入口也是在那片海?
藍邪抿了抿脣,表情有些嚴肅,“若是在海那目標縮小了很多,據我所知,這世間除了北辰國與南越國之間相連的大海以外再無其他,而北側和南側分別坐落這兩個國家,東側的盡頭只是一座荒島,也是說……龍脈很有可能實在東側方向的。”
聞言,玉子瀾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他將兩張捲紙的小地圖銘記在腦,而後低聲道,“東側那一片我曾多次派水軍去查探,甚至有一次去了半年之久都沒有到達盡頭,可以說那一塊暫時可以確定是什麼都沒有的,難不成這龍脈真在水底不成?”
衆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
自從確定是海之後,玉傾城的目光一直落在了時不時愣神的容九歌身。
她隱隱覺得,這龍脈好像是在指引着什麼。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容九歌微微一笑,而後伸手將小妖精的手握在手,突然開口說道,“夜子軒曾經告訴我,東海國的入口便是在那片海的東面,而那裡有一個肉眼看不見的水陣,只有破陣才能看見真正的入口,若是沒有猜錯,這龍脈應該便是在東海國境內。”
關於東海國帝氏一事以及容九歌的身世,玉子瀾是早有耳聞的。
畢竟,夜雨是他的人,即便是他那段時間正在聖雪山解情絲蠱,出來之後他又怎會不聽說這麼大的事情。
若東海國便是龍脈所向,那……事情也許便沒有那麼簡單了。
“東海國,那不是……百年前已經沉於海底了嗎?”
藍邪聽到東海國三個字,一下子愣住了。
在他多年來所學所知的東西里,這個國家是早已經消失不見的,如今突然知道它還存在,難免會有些驚訝。
不過,玉子瀾明顯暫時沒有解惑的意思。
他輕輕釦着桌子,發出‘咚咚咚’的聲響,問道,“水陣?水陣的種類頗多,你可知他說的是哪一種?”
陣法之,水陣最爲複雜。
因爲在陸地,即便是再隱蔽的陣法,都有可能露出破綻,但是水陣卻不同,水擺陣是陣法最爲精妙的存在。
它可以根據水位的變化和移動不停的交換陣演,化有性於無形,而且海水波浪洶涌,船在間停下本不易,若是真的要破陣,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聽到這話,容九歌搖了搖頭,“夜子軒應該也不知道,而且……次他此事說出後,我曾傳信給師父,但這一次確實猶如石沉大海,半年過去了,師父也不曾再露出過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