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夙沒有立刻接話回答。
畢竟,主子剛進宮那天他還真的沒跟着一起去,自然也不知道左氏是個什麼樣子。
玉傾城低頭輕笑,似嘲似諷,“這皇宮真是越發無趣了,人一個接着一個都沒了,本宮都不知道該和誰繼續玩下去了。”
知琴嘴角微微一個抽搐,低聲開口道,“主子如今有了皇,若是覺得悶,不如去看看皇,看蘇公公這剛來鳳儀宮宣旨,這會兒皇應該是在御書房。”
夜夙也在一旁應聲道,“是啊,皇后之位已然空缺,以皇對主子的寵愛這皇后之位必定是主子的無疑。”
聞言,玉傾城眸光閃了閃。
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是啊,當初他曾說過許我皇后之位,只是……冊封皇后是需要昭告天下的吧。”
“那可不,據說封后大典很是熱鬧,萬里紅稠鋪滿整個皇城,奴才還沒見過呢,不過跟着主子您,一定不久後能看到了。”夜夙吧啦吧啦一直說着,一邊還在幻想着那個場景。
知琴略微蹙眉。
是啊,差點忘記了。
冊封皇后是需要昭告天下,普天同慶的。
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她們還能繼續留下來嗎?
玉傾城側頭看着一臉喜色的夜夙,淡淡道,“夜夙,過一段時間,本宮會讓夜風送你出宮。”
夜夙,“……”
聽到這話,夜夙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出,出宮……?”他木訥的重複着,“可是……奴才是太監,終身都不能出宮的。”
玉傾城冷言道,“你既然喚本宮一聲主子,也得到賜名,那便是本宮的人,與這皇宮又有何關係。”
夜夙嚥了咽喉嚨,眼神洋溢着許多別樣的情緒。
有期待,有害怕、更多的是欣喜。
他想了許久,才重重的點頭,“是,奴才都聽主子的吩咐,只是……奴才出宮以後還能見到主子嗎?”
知琴看了眼玉傾城後,替她回答道,“你出宮後要勤修苦練,學好本事,將這一身奴性全被給抹去之後,自然是還能待在主子身邊的。”
聽完這話,夜夙委屈的撇撇嘴。
好嘛,又被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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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軒內,玉雪蘭帶着絳紫忙碌了數月終於將後宮嬪妃所需的春衣全部裁製完了。
她胸口還不斷的隱隱作痛,自從次被玉傾城刺了一劍之後……
雖然傷口已經痊癒了,但是那種刺痛感卻一直伴隨着她。
絳紫將春衣全部送去內務府,還沒有多久時間,從外面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她關殿門,衝了進來跪在地,“娘娘,不好了,後宮裡出大事了。”
玉雪蘭冷笑,“大事?本宮的好侄女昨日纔回來,今日有大事發生了?她可真是個災星,走哪兒哪兒有人倒黴。”
拜她所賜,她現在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夜夜被噩夢纏身,睡不好吃不好。
絳紫連忙搖頭,粗糙的小手拉着她的衣襬,“娘娘,皇后被廢了,是剛纔……左家被滿門超斬,皇后被貶爲庶人。”
她話音剛落,玉雪蘭手的茶盞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