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生氣了

夜凌澈背對着容宗瑾,自是沒看到,對着容纖月拱了拱手,“既然嫂嫂說了,那澈就先去了!”

“寧王爺,請——瑚”

容纖月道。

夜凌澈拱手,這也纔對着那些仍跪倒在地的侍衛擡了擡手,“你們都起來吧——”

遂,手臂一揚鑠。

身上的斗篷直衝着一名侍衛那邊扔過去,自己往凰牒殿的方向過去。

那名侍衛及時接住。緊跟着寧王爺過去。

容纖月目送夜凌澈離開,

“寧王爺出現在此地,必有緣由——”

容宗瑾的聲音在她的耳後響起。

容纖月身子微微一顫。

她轉頭看向容宗瑾。

容宗瑾對着她點了點頭。

容纖月心下一沉,屏息問容宗瑾,“那哥哥,可是無意看到我在此的?”

容宗瑾是什麼人,聽容纖月提起,神色就是一凜,口中訝然脫口而出。

“什麼?”

————————————————————

凰牒殿中。

歌舞聲聲,絲竹瑟瑟。

高臺上的龍位上,夜凌璟鳳眸微眯,狹長的眼瞼中,流光轉異。

臺下,是相談甚歡的衆朝臣。

身側,嬌豔動人的美人兒情意綿綿,春波浮動。

似若豔光璀亮,和美無邊。

纖長的手指叩在桌上,點點而來的叩擊聲,聽的旁邊伺候的常總管心頭一陣一陣的發緊。

他知道主子這是不耐煩了。

忽的,叩聲稍頓。

“皇后呢?”夜凌璟問。

常總管忙應聲,“還有半盞茶的時候!”

夜凌璟一手扶額。

若是早知道如此難耐,就不允她出去這麼久了。

“皇兄——”

一道歡快聲音冒出來,常總管覺得自己額頭上的汗溼瞬間散了大半兒。

夜凌璟懶懶的看過去。

藏青色的雲紋錦袍欣長俊秀,嬌豔如花的面容俊秀如玉。正一手端着酒杯,一邊衝着他諂媚的笑。

“臣弟敬皇兄!”

說完,一飲而盡。

夜凌璟勾了勾脣,把桌上的酒盞端起來。

酒盞觸脣,夜凌璟像是隨口一問,“從哪兒過來?”

夜凌澈臉上燦爛的笑容一滯。

“呃……”

“可是去了不應該去的地兒?”夜凌璟又是閒閒一問。

夜凌澈撓了撓頭,“沒——”

“什麼……”

夜凌璟把後面的話接過來,手裡的酒盞卻順勢的放回了桌上。

夜凌澈瞪着那盞放回去的杯子,額角一跳。

宮宴之上,臣子敬酒。就是皇帝再不喜,也會抿一口以示皇恩。

所以,這到他這兒,又是怎麼回事?

“皇兄——”

夜凌澈提高了嗓門。

連高臺之下附近的官員都聽的一清二楚。

一下子,殿內的歌舞聲都幾若消靜了許多。

夜凌璟只挑了下眉梢,俊美的面容平添幾分邪魅。

夜凌澈知道,要是他不說出個原委來,今兒這酒,皇兄還真不會不理不睬的不應了他。

夜凌澈張了張嘴,正猶豫着要不要把小樹林看到的兄妹情深的戲碼告訴自己這位皇兄,就又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皇兄嘴裡一張一合。

“魂——”

依舊平緩的話語,卻是讓夜凌澈登時一個激靈,往後撤了一步。

夜凌璟嘴裡的魂,是指魂殿。

魂殿,在宮中並沒有什麼名聲,朝中官員知道這個魂殿的也只是寥寥數人,可但凡是知道的,都知道這個魂殿對皇上來說所處甚重。

魂殿,只是個偏僻的宮殿。十年前,由還只是皇子的皇上賜名。後來皇上繼任太子,登位君位,都不曾對魂殿大幅修復過,是以百官們並不把這個還在皇子身份時就有的魂殿放在心上。可實際上皇上每年端午的前一日都會去魂殿轉一轉。

魂,陽氣也,精氣也。隨神往來者謂之魂。而皇上的這個魂殿是指前朝歷代英烈國祠,還是什麼?當中知道些許端倪的官員們也曾揣摩過,甚至在先皇在位時,就上書要大幅修繕魂殿。當時先皇也問過還是太子的皇上,皇上說此魂非彼魂。於是,作罷!

再後來皇上登位,也有官員舊事重提,皇上並未應允。是而,如今皇上登位親政以來,就再也沒有臣子提過魂殿。而今日宮宴之上,夜凌璟突然說道“魂”,更立刻的讓夜凌澈脫口而出,

“皇上怎麼知道?”

夜凌璟隨意的勾了勾脣,臉上的輕魅刻骨。

“朕,可是說了什麼?”

“……”

夜凌澈臉上一黑。

是,皇兄只提了個不關痛癢的字,全都是他自己說出來的!

夜凌璟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指,“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夜凌澈咬牙,索性把手裡的杯子遞到了身後隨侍的手裡,

“皇兄,其實澈過來的時候看到……”

夜凌澈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着旁邊常總管急急的低聲,“皇上……”

夜凌璟側耳聽過去,夜凌澈的臉上已經變得黑青。

聽着常總管的低語,夜凌璟淡若的臉上帶上一抹憂色,忽的,夜凌璟起身。

高臺下的官員看到皇上起身,幾乎同時擡頭,夜凌璟掃了眼,目光在容丞相的身上稍稍一頓,遂一甩龍袖,“朕身子不適,後面就讓容相代勞吧!”

言罷,也不管後面衆官員還有珠簾後一衆美人兒的反應,轉身離去。

步伐之大,連常總管都被甩到了後面。

夜凌澈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常總管,礙於此刻還沒有出凰牒殿,夜凌澈陰惻惻的湊到常總管的耳邊,“好你的,敢阻攔爺說話!”

常總管也是有苦難言,雖然這位爺時不時的被皇上拿來消遣,可若是這位爺心情好也就罷了,要是心情不好,到頭來倒黴的也總逃不過他們。

“寧王爺,奴才哪兒敢!只是皇后娘娘出事了。奴才不得不報!”

“什麼?”

這次,輪到夜凌澈大驚。

…………………………………………

話說凰牒殿外,小橋後,樹林中。夜凌澈離開,容纖月說了那句話之後,容宗瑾意識到是有人蓄謀。

容宗瑾警惕的掃了眼四周,

“還是先回去吧!”

容纖月也點了頭,她當然知道有人刻意,只是沒想到那人竟不是他。可若不是他,那難道是……

沒有多想,容纖月在身邊的侍衛相護下往外走。

只是走了沒幾步,容纖月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容宗瑾也警惕的停下腳步,

“小心——”

忽的,容宗瑾低呼了聲。

而幾乎同時,護衛在容纖月左側的侍衛一聲悶哼,歪倒地上。

那名侍衛的胸口插了一枚烏黑的短劍,和夜色融在一起,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出。

容宗瑾神色一凜,護到容纖月身前,擋住她的視線。

而即便只是轉瞬,容纖月還是看了個清楚。

那名侍衛雖身中暗器,索性性命一時應無憂。

“可還好?”

容宗瑾問,另有侍衛忙過去給他簡單的包紮。

“是,謝大公子!”那名侍衛喘了口氣道。

容宗瑾點了點頭,轉頭往四周警惕的看過去,只是很快,臉色變得凝重。

“不好!”

容宗瑾的周身立時冷意番然。

“怎麼了?”

容纖月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容宗瑾往她的身前挪了半步,“沒事,只是有些不對勁!”

只是有些不對勁嗎?

看着再度露在她面前的那個受傷的侍衛,容纖月知道他是在安慰她。

雖然她是第一次到這個密林裡來,可之前她看到的密林的出口和剛纔匆匆一瞥之下看到的略有出入。

很快,兩名侍衛先行探路。

守護在容纖月容宗瑾身邊的只有另外三名侍衛,還有一名先前受傷的。

容纖月容宗瑾站在原處,沒動。

兩人眼看着那兩名侍衛走出了樹林,似乎正往橋頭行走,可沒一會兒,又看着那兩名侍衛的身影出現在樹林裡,最後,竟又再度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那兩位侍衛看到他們,眼中茫不可置信。

容纖月和容宗瑾心下暗驚。

“怎麼辦?”

容纖月問容宗瑾,容宗瑾神色沉凝,“看來他們並非想要人性命,就先等在這裡吧!”

容纖月點了點頭。

見容纖月安心,容宗瑾看向再度聚在一起的侍衛,“你們可有聯繫之法?”

…………

橋頭,春桃心急如焚。

先前主子和容大公子過去樹林,她就已經有些擔憂,後來看着那位寧王爺出來,也算是鬆了口氣,可現在那位寧王爺都已經出來好一會兒了,怎麼主子和大公子還沒有出來。

春桃咬了咬牙,往小樹林的方向過去。

“春桃姐姐,皇后娘娘吩咐的是……”一名宮婢開口。

春桃瞪了她一眼,“若是皇后怪罪,我一個人擔了!”

“是!”

那名宮婢一個激靈,垂首退後。

春桃看着她的舉動,也知道自己鮮少的動怒了。可現在她也已經顧不上。

春桃往樹林方向過去,奉命守在他們身邊的侍衛也跟着過了去。

只是春桃和那位侍衛剛到了樹林外,就聽着裡面傳來一聲哨響。

春桃倒還沒什麼,那名隨行而來的侍衛卻是面色一變。

“不好!”

————————————————————————

一刻鐘之後。

橋頭上的鳳儀宮宮婢們齊齊跪倒,爲首的宮婢春桃緊咬着脣角,眼中淚痕遍佈。

先前只有幾盞宮燈明亮的樹林之外,已經是燈火明亮。

皇帝夜凌璟,寧王爺夜凌澈還有十數位侍衛林立在樹林之前。

夜凌璟眸色幽深,面色深沉。

一名侍衛統領跪倒在地,“回皇上,林中有我御林軍傳信哨音,皇后娘娘和容大人安然無恙。臣也已經派人進去搜尋,可臣等……根本走不進去!請皇上責罰!”

跟在夜凌璟身後的夜凌澈聞言,不可置信的驚呼了聲,“怎麼會!本王,剛纔過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夜凌璟睇過去,夜凌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上前一步,拱手,“回皇兄,臣弟過來的時候是去了趟魂殿,只是從魂殿出來,臣弟好像看到什麼人,就追了過來。後來追到附近,又沒了人!臣弟以爲自己一時看錯了,就想要抄近路過來,走過這片樹林的時候,聽到人聲,才知道是皇后和……和容大公子說話。臣弟也就打了個招呼……可臣弟出來的時候,是真的什麼事都沒有!”最後,夜凌澈再三保證,順腳踢了下面跪着的侍衛統領一腳。

侍衛統領也應聲道,“臣問詢了侍衛,還有皇后身邊的大宮婢,的確是在王爺離開之後不久聽到的哨聲!”

像是得到了允諾般,夜凌澈趕緊的點了頭,再次保證自己清白。

夜凌璟掃了眼夜凌澈,哼了聲。

夜凌澈背脊上莫名的抖了抖,他低垂下頭,老實的往後退了一步。

方,夜凌璟收回目光,再度看向樹林,

“進去!”

夜凌璟沉聲冷喝。

“是!”

那名侍衛統領起身,親自帶着幾名侍衛進到樹林裡。

看着那幾個身影,夜凌璟的眼底乍然一沉。

眼見着那幾個侍衛就是在樹林外面打轉,根本就沒有進去,可看着他們的神情,又是小心謹慎,絲毫沒有作假痕跡。沒一會兒,就又看着他們走了回來。而看到他們,那幾個侍衛臉上無一不驚錯,尤其是那位侍衛統領,上前就是跪倒在地,

“臣死罪!”

夜凌璟冷眼看向那並不大的樹林,脣角幽幽的泄出一道輕弧,輕魅邪肆,傾倒衆生。

“……敢在朕的眼前,還真是好手段!”

冷意邪然,跟在夜凌璟身後的夜凌澈都覺得周身泛涼。

夜凌澈知道,皇兄生氣了。

“皇兄,臣弟願——”

夜凌澈想要說什麼,夜凌璟已擡袖,“起來吧!”

“是!”

侍衛首領起身,夜凌澈也頓止不言。

後面的常總管更不敢越次,老實的待在一邊。

連夜凌澈都察覺出來的,伺候在皇上身邊這麼久,又焉能不知!

四周的侍衛更不敢吭聲,只等着聖上裁決。

……

樹林外,宮燈下,

詭異寂靜。

皇帝夜凌璟只若是沒有察覺,先擡頭看了看天,腳下走了幾步。

但見皇上腳下錯亂,似乎是有序,又好像是雜亂無章。

在差不多夜凌璟走了七,八步之後,夜凌璟停下。

後面,夜凌澈趕緊的跟過去。

“皇兄,您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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