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的糾纏

“……”

容纖月眉角一抖。

——太霸道了吧櫓!

夜凌璟嘴角微揚,伸手在她的鼻頭上颳了下,也不管當着這麼多官員的面兒覽。

“乖——”

隨後,又捏了捏她的面頰。

容纖月額頭有些泛黑線。

她不是以色侍人的妃嬪,是母儀天下的皇后!

他還真是敢這樣對她!

果然,看到帝后位上的這一幕,在場的那些官員臉上的神色又變了個色兒。

……

宮宴開始。

在帝后簡單的敬酒之後,歌舞喧騰。

按照慣例,官員們也要一一上前,恭賀皇上。

只是原來大都是恭賀除夕新春,國富民強,大夏昌榮,一年更比一年強。這次又多了一樣,恭賀皇后娘娘安然醒來,定有大吉大利之兆。

其實這一開始,某些個上前的官員也沒有想到提起皇后,只是在那位官員恭賀的時候,皇帝的目光一直就在皇后的身上,若非是那官員提到皇后,皇帝連睇他一眼都不會,所以漸漸的,到後來基本上官員們都要提一下皇后。

有些官員隱隱的覺得這當中有些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什麼來。畢竟帝后一體,再者提及皇后,皇上也和顏悅色了不少,連帶的也多說了幾句,比如,朕看你家的長子不錯,等過了年就調到御林軍中來吧!又或者你家女兒德才兼備,似有意尚書家的長子,若是你們兩家覺得不錯,朕可賜婚種種。

反正等官員們從帝后跟前敬酒歸來,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精神煥發。

下面旁邊的官員感覺或許並不算是什麼,就在身邊的容纖月感覺尤其的深,因爲每每在他說着一些和顏悅色的話的時候,他就拉着她的手,臉上燦爛的笑容便是叫整個宮殿的顏色都失神。

終於,輪到謝安華和一名官員上臺。

謝安華沒有和寧王或容宗瑾上來,容纖月有些詫異,不過當看到那名官員,容纖月立刻就意識到什麼。

那名官員是新任的吏部尚書,姓王,而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那集華殿的王昭儀就是這位王姓官員的女兒。

照先前的例子,王尚書也說了恭賀之詞,自然也隨帶的提及了皇后醒來,大吉大利的話。

不知道是不是容纖月的錯覺,總覺得王尚書這話很有些虛。

只是夜凌璟好像並沒有察覺,不止是應了,還又說,“聽聞愛卿前些日子納了妾侍,可是喜事!”遂,吩咐了常總管送上了賞賜。

納妾這類的事情,並不用皇帝知曉,只是這話卻可見皇上對臣子的家事也是瞭如指掌。

王尚書的臉色有些僵硬,可眉角所落屏風之後,又咬了牙,

“皇上隆恩,臣不敢受,臣唯有一願,還請皇上應允!”

夜凌璟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

從一開始謝安華就立在一側,聽着王尚書這話,謝安華的眉角微微一挑。

“臣母親病重,甚思長女,臣懇請皇上能允婉妍一見身母,臣……”

王尚書的話還沒說完,夜凌璟的輕笑聲已經淡淡的溢出來。

“愛卿是怕朕虧待了昭儀?”

王尚書的面色一緊。

謝安華嘴角的弧度彎起。

容纖月的眼中則帶着一絲興味。

身邊這位說的還真是快,狠,準。

夜凌璟只若是沒有看到旁邊幾個人臉上的神色,執起容纖月的手,“爲皇后醒來,王昭儀她們也是費力不少,朕心裡有數,自不會虧待了她們!不然,今夜宮宴她們姍姍來遲,朕若是有心,她們便難免罪責!”

說的好聽,這來遲的緣由恐怕和您脫不開關係。

只是這事情就算是各人的心裡都有數,也不會白癡的說出來。

王尚書的面色發青,叩首在地,“臣知罪!”

……

高臺上的聲音雖不大,可屏風簾帳之後卻是稍近,聽的清清楚楚,後宮的妃嬪們臉色微變,都有些緊張。

尤其是王昭儀,幾乎要站起來。

雖說王昭儀之父是爲了王昭儀,何嘗又不是爲了後宮的一衆女子?

就在這時候,謝安華一笑,上前一步,“今日除舊迎新,皇后又萬安醒來,大喜之日,皇上又怎麼會責罰!”

夜凌璟瞥了他一眼,“你在解圍?”

“臣說的是實話!”

謝安華聳肩,理所當然。

王尚書臉上感激之色不禁,

夜凌璟嗤了聲,卻也還是擺了手,“好了,起來吧!”

“是!謝皇上!”

王尚書起身,“謝謝大人!”

王昭儀也鬆了口氣。

謝安華頜首,“不過舉手之勞,不過……”

謝安華看向皇上,皇后,“臣以爲皇后能安然醒來,還是要感謝大佛寺的高僧!”

夜凌璟像是一語驚醒夢中人,無奈的看了眼容纖月,“……卻是朕忘記了!”

大佛寺的高僧?

容纖月不明白。

先前他說了一切有她,她就什麼也沒問。

夜凌璟解釋,“前陣子寧親王去了大佛寺,歸來之時,大佛寺的高僧說了你或會遭遇磨難,故而給寧親王指點了法子,也便是那七七四十九個時辰的祈福之術……”

容纖月恍然點頭。

感情早先他們兄弟兩個就已經狼狽爲奸了。

她醒來根本就是先前魂殿還有七寶環的緣故,和那所謂的祈福有什麼關係!

“寧親王——”

那邊,皇帝低喚。

……

夜凌澈到了近前,躬身一輯,“臣弟祝皇兄皇嫂大安!”

“免禮!”

“謝皇兄!”

夜凌澈起身,到了龍案之側。

和謝安華立在一處。

“先前皇后暈倒,大佛寺的高僧說了什麼?”夜凌璟問。

夜凌澈看了眼容纖月,輕咳了聲,

“主持說,太子在,則安。還說,皇后醒來之日,定有吉兆!”

夜凌澈的聲音並不大,可顯然聲音裡帶上了內力,整個大殿內的官員大半兒都聽到了。

當夜凌澈的聲音落地,整個殿內竟詭異的寂靜了。

先前殿內的歌舞也都幾若未聞。

……

大佛寺,大夏皇家寺院。

當初大夏的開朝皇帝也是在這大佛寺中預測而出。而這幾百年大佛寺也不過預測出了那一位開國皇帝。就是連當今的皇帝也是在繼位之後去了大佛寺,大佛寺說聖心安卓,可肩聖命。這才坐穩了皇位。所以,若是真的是預測而出,那就真是天命所歸了。

所以,衆人只聽着前半句就驚了。

太子?

皇后娘娘腹中懷着的竟是太子?

佛家天命太子?

“夜,凌,澈——”

高臺之上,夜凌璟沉聲,眼中幽深深沉,“你說的都是真的?”

夜凌澈想了想,“這個……好像是我說錯了幾個字……”

“什麼?”夜凌澈冷了臉。

不止是高臺之上,就是高臺之下,甚是就角落站着的宮隨宮婢都不由傾聽了耳朵。

這陣子寧親王謀略心計,都顯得英明,竟大都幾乎忘記了原來寧親王在衆人眼中不羈隨性的德行。

……

“呃,主持說是皇嗣龍子,不是太子……”夜凌澈打了個哈哈。

“……”

衆人鬆了口氣。

先不說這關係國家社稷運勢之大事,只說這朝中一部分人很想說這皇后無德,就忐忑不已——本想着把皇后弄下去,至少也要她不能這般寵冠後宮,可要是真的添上這麼一筆,那就是連動也動不了了。

夜凌澈只像是完全不察下面一衆官員的心念,又加了句,“我朝都是立嫡立長,皇嫂生出來的不就是嫡長子,不也就是未來的太子?”

說着,夜凌澈還回頭看向下面的一衆朝臣,

“你們以爲呢?”

“……”

臺下霎時一片寂靜。

殿內正中的歌舞更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了下去。

空蕩蕩的殿內中心詭異悄然。

過了會兒,下面纔有朝臣附應,“寧親王所言極是,極是……”

“是啊,是啊,雖說也要看賢,看明,可嫡長子定是不同尋常……”

“是啊,是啊……”

“……”

遂,下面又是議論紛紛。

只是當中還是有數名官員看不下去,相視了幾眼,決定起身。

他們的身形剛動,高臺之上,忽的“啪——”一聲。

皇帝一手拍到桌上,

“胡鬧——”

夜凌澈不解,“怎麼是胡鬧,民,意啊,皇兄……”

夜凌澈還沒有說完,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容纖月忽的開口,

“……皇上是說,睿兒?”

……

鳳袍華貴的女子摸着自己的肚子,臉上震驚,驚喜。

儼是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歡喜之情,柔軟萬千。

夜凌璟冷硬的眉角瞬間軟化。

臺下的一衆詭異似若未見,只是側目看着她,傾過身子,攬着她的肩膀,又握住她的手。

“是,是睿兒!”

高臺之上,燈火明亮。

帝后臉上的表情,衆人所見,鉅細。

矚目之下,帝后的對話也聽的清清楚楚。

……原來皇后腹中的孩兒早已經有了名諱。

那寧親王所言或就是真的?

百官們心下的忐忑更盛。

夜凌澈是渾然不覺,又說,

“臣弟恭喜皇兄,恭喜皇嫂,這也總可謂是上天庇佑,得償所願,對了,大佛寺的主持還說了,今夜還有吉兆!”

“當真?”

夜凌璟的目光從容纖月的身上轉了過去,很有些不信的看着夜凌澈。

夜凌澈被這眼神惹火了,身子一挺。

“臣弟用項上人頭作保!”

皇帝還沒有說什麼,下面的官員們又是一愣。

作壁上觀的謝安華總算是說話了,“寧親王,此番除夕,大喜之日,還是不要說這種話了吧——”

“你也以爲本王是信口雌黃?”

夜凌澈把怒火發到了謝安華的身上。

謝安華退後一步,保持安全距離。

“就當是實話,就更不需要作保了!”

夜凌澈眉角一跳,“你說本王在開玩笑?”

“……”

謝安華覺得額頭有些發澀。

他看了眼一旁顯然是看熱鬧的皇帝,躬身,“臣告退!”

話音未落,謝安華從高臺上下去。

夜凌澈指着謝安華的背影,看向夜凌璟,“皇兄,他這根本就是——”

夜凌璟顯然是不想再聽,擺手,“你先下去吧——”

“……”

夜凌澈憤憤然,到底是退了下去。

…………

隨着夜凌澈退離高臺,先前停下的歌舞也再度翩翩而起。

而隨着歌舞昇平,殿內的詭異快速的散去。

便猶如先前王尚書上來之前那般的熱鬧。

上下安寧,一片和諧。

……好像剛纔寧親王所說的那什麼吉兆之言投入了大海,無半點兒波瀾。

容纖月也不在意。

在宮裡悶得時候久了,又累了這麼一整日,好不容易能好生的坐着欣賞,滿心滿眼,且看自在呢!

半個時辰過後。

常總管過來報。

“皇上,都準備好了!”

夜凌璟點頭,捏了捏容纖月的手。

容纖月意識到什麼。回以一笑。

……

“移駕殿外——”

常總管尖細的聲音高呼。

隨後,帝后起駕,身後的一衆臣子相陪。

當衆人均立在殿外,便聽着忽的驚起巨響。

再看,半空中,絢麗的煙花璀璨而起。

一時間,流動的火花直落,好似玉樹瓊花。在夜色中重現天宮的花園.妖嬈豔麗。

又好像曼妙地展開一張張淺黃、銀白、洗綠、淡紫、清藍、粉紅的圖畫,美不勝收。

此起彼伏,花瓣如雨。

紛紛墜落間,似若觸手可及。

看着這煙花在眼前絢麗開放,容纖月眼中一片細碎星光。

她竟險些忘了,今夜是她在這裡度過的第一個新年,第一次除夕之夜。

而不止是今夜,從今以後,每個新年她都是要在這裡度過了。

執手相握,她不由緊攥了身邊人的手。

她曾願望有心愛之人,她曾期望能與之執手偕老。

只是,半年多之前,她怎麼也沒想到,上天竟陰差陽錯的把她弄到這裡。

她更想不到她會在這裡尋到這此生的愛。

命中註定?

冥冥中自有天意?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認。

只是那夢中的幾次相遇,便就是前世今生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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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可以說,離大結局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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