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莫測的霜兒小姐竟然是咱們師門的!”我和泉靈直呼不可思議。
師傅點點頭:“沒錯,我甚至懷疑,霜兒小姐是咱們宗門的祖師爺。”
我好一陣啞然:“師傅,霜兒小姐看起來也沒多大啊,也就比我大幾歲,怎麼可能是祖師爺呢?”
師傅說道:“其實四十多年前,霜兒小姐就是這般模樣。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並沒有半點衰老的跡象。”
“我懷疑霜兒小姐的境界已經超出了人體極限,可保持肉身不衰老。實際上她可能幾百歲了。”
我咂咂嘴,幾百歲了……老妖精啊。
師傅繼續說道:“昏迷的這一年,我被封印的記憶解封了更多,我隱隱記得,陳家莊事件的罪魁禍首,是來自神仙墓的禁域人。”
“你們的調查結果,和我的記憶是否相吻合?”
我點頭:“恩,陳家莊事件的罪魁禍首,是一穿着黑色斗篷的禁域人,他甚至還創建了一個苗巫族,實力強大。”
“前段時間他通過聖女的幫助,打開了一道空間裂縫,回去了神仙墓。公家的人龍王也同去了。”
師傅說道:“龍王?呵呵,那還是我的頂頭上司呢。那老怪向來跟我政見不和,這次滾去神仙墓,老夫大仇得報,哈哈哈!”
我問道:“師傅,那神仙墓到底是什麼地方。”
師傅搖頭:“我本來對神仙墓瞭解的也不多,只知道禁域人都是從神仙墓那邊過來的。”
“對了,有傳言說,鬼眼也是神仙墓遺落在世間的寶物,不知道可信度有多大。”
我若有所思的問道:“禁域人都是從神仙墓過來的?我總共就見過三個禁域人,黑色斗篷,旁門左道的首領屍煞,以及和南洋李家聯手的禁域人。”
“他們的目標都是鬼眼,都想把鬼眼帶回神仙墓,看樣子鬼眼對神仙墓非常重要。”
師傅說道:“和南洋李家聯手的禁域人?我是見過那人的。當初我昏迷的時候,是他強行喚醒了我的殘魂,帶他找到了我幾十年前藏匿的一顆聖石。”
“那顆聖石你們有沒有奪回來?”
我笑笑:“放心吧師傅,聖石裡的鬼眼能量,已經被我盡數融入鬼眼了。”
“現如今,無論旁門左道,還是那兩個禁域人,都在陳家莊事件中受傷慘重。現在沉寂了下去,短時間內不會再找來的。”
師傅點點頭:“恩。那也不要放鬆警惕。禁域人得不到鬼眼,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我說道:“師傅,龍王在臨走之前,叮囑我一定要儘快提升實力,這樣纔有資格進入神仙墓。他說鬼眼對神仙墓非常重要,甚至關係到華夏一國之氣運,讓我一定要帶鬼眼前往。”
師傅點頭:“既然龍王這麼說了,那肯定錯不了。”
“你放心,等師傅養好傷,就帶你去師門。咱們師門很強大,肯定能提升你的境界,送你前往神仙墓的。”
“對了,咱們師門裡典籍無數,說不定能找到關於神仙墓或鬼眼,甚至霜兒小姐的信息呢。”
我鄭重的點了點頭。
龍王說了,鬼眼主人的使命,便是護送鬼眼前往神仙墓。
我自然會抓住任何提升實力境界的機會,好達到去神仙墓的資格。
接下來三天時間,我們一直在山洞裡休養生息。
老山參的洞府裡靈氣充沛,連靈土都蘊藏着很高的養分,在這裡住幾天,比在醫院裡住一年的效果還好。
師傅的身體在第二天的時候,幾乎就恢復了巔峰狀態。
第三天,我們便決定離開,前往師傅的師門。
老田七捨不得我們,說要跟我們一塊走,出去闖蕩江湖,見見世面。
不過我謝絕了老田七的好意。
因爲我看得出來,老田七同樣捨不得老山參,捨不得這府邸。
再說老田七年事已高,跟着我們淨遭罪,倒不如讓它在這兒安享晚年。
在我的再三堅持下,老田七隻好答應留下來。
臨走之前,老田七還給了我一根它的頭髮,告訴我說如果需要它幫忙,就扯斷頭髮,它會義不容辭的去幫我們的。
我們依依不捨的和老田七老山參告辭,便離去了。
原本我們還想去看看黃皮子呢,也就是羽扇居士。畢竟若沒有黃皮子,師傅也不可能甦醒。
就衝這份恩情,我們也不可能不辭而別。
但黃皮子的十位夫人卻告訴我們,說黃皮子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也不知道黃皮子是生我們氣了,不肯見我們,還是真的不在家。
我們一路向西,走了足足三十多公里,才總算來到了老林子的邊緣。
而就在我們即將離開老林子的時候,我卻隱約間聽到一個虛弱但清晰的聲音:“美女……請留步。”
這聲音,不正是那黃皮子的聲音嘛。
黃皮子該不會是不捨得泉靈三女,追到這兒來了吧。
我立即攔住衆人,轉身望去:“黃皮子,是你嗎?”
“是……是我。”黃皮子虛弱的聲音再次從我們頭頂傳來。
我們立即仰頭望去。
看見黃皮子之後,我吃了一驚。
前幾天還毛髮發亮的黃皮子,此時竟瘦的骨瘦如柴,蒼老許多,毛髮黯淡無光,好像一張皮掛在樹枝上。
師傅興奮的道:“成精的黃皮子。這玩意兒了不得,皮毛可以製作法器。”
“徒弟,快把他抓下來,到黑市上一賣,保證你這輩子吃喝不愁。”
我和泉靈對視一眼,苦笑連連。
師傅這個老財迷,這輩子都沒救了。
黃皮子可氣壞了,積攢全身的力道,怒吼的罵了起來:“你……你這個白眼狼。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忘恩負義,你狼心狗肺,你……你該死啊啊啊啊。”
師傅愣了一下:“徒兒,你說救我用到了妖丹,該不會用的這黃皮子的妖丹吧。”
我點點頭。
師傅一臉幽怨的說道:“臭小子,你用什麼妖丹不成,偏偏用他的妖丹。”
“怪不得爲師這幾天總放屁,感情是被它的生命本源給影響到了肉身。”
黃皮子掙扎了兩下,從樹杈上掉下來,正砸在師傅身上.
黃皮子張開嘴就咬他:“我咬死你這個小白眼狼。你以爲你爹我願意讓你用我的妖丹啊,還不是你的搶匪徒弟奪去的。”
“果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我沒說你徒弟什麼呢,你倒是嫌棄起我的妖丹來了。”
師傅也怒了,抓住黃皮子的尾巴就把他給扔了下來。
我生怕兩人真打起來,兩敗俱傷,連忙給兩人勸架。
泉靈有些責備的目光看着中山裝:“師傅,這我可得說你兩句了。你這條性命,好歹也是那黃皮子救的,你這麼做難免有點忘恩負義了。”
中山裝笑笑:“泉靈,你覺得師傅我是那種忘恩負義之人?”
泉靈搖了搖頭。
其實我心裡也清楚師傅的性格,雖然他愛攤小便宜,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原則性很強。
要不然也不至於爲了解決陳家莊事件而險些喪命。
按照師傅的性格,不可能如此對待救命恩人的。
莫非他這麼做,是事出有因?
我也好奇的看着師傅。
師傅說道:“實際上,我曾對這黃皮子有恩,無意中結成了因果關係。他這次救我,是在了卻這因果關係。如若不了卻這樁因果關係,那它的修爲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長進。”
“爲師曾不止一次的告訴你們,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因,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果,你們難道忘記了?”
黃皮子惡狠狠的白了一眼師傅:“放屁,你什麼時候對我有恩了。”
師傅笑着道:“那我就跟你說個明白吧。”
“二十年前,我曾在附近某個村莊解決了一樁靈異事件。在解決完了靈異事件後,恰好感應到附近老林子裡有一黃皮子要凝練妖丹,修成正果。”
“那妖物似在修煉的關鍵時刻遇到了瓶頸,眼瞅着要凝丹失敗了。我於是發動村裡人,供奉那黃皮子,把它當做保家仙。”
“正是因那些村民的信仰之力,幫那黃皮子成功凝出了妖丹。剛剛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那村裡人的信仰之力,沒猜錯的話,當年我幫的妖物,便是你吧。”
黃皮子頓時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師傅:“你……你說的可是真的?當年果真是你在危急關頭給我送來了信仰之力?”
師傅冷冷的道:“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連村裡的村民都不知道。你說是不是真的。”
那黃皮子顧不得身子的虛弱,咕咚一聲就給師傅跪下了:“恩人,恩人,請受羽扇居士一拜。”
師傅說道:“你不必跪拜與我。咱們的因果關係已經結束,咱們之間互不相欠了。”
黃皮子繼續說道:“哎,好一個因果啊。怪不得近十年我的修爲沒有寸進,感情是有這麼一樁因果關係擋着呢。”
我好奇的問黃皮子:“你不在洞府裡好好修煉,跑這兒來幹嘛?還有你的身體這是怎麼了?”
黃皮子一臉心酸的說道:“哎,最近不知什麼原因,不少村子把我的仙位給毀了,我沒了村民的供奉,少了信仰之力,身體自然就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