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話聽得我一頭霧水。
行者和鬼眼聚一塊,怎麼就世界末日了?
這不扯淡呢嘛。
不過我現在沒時間想這些,當務之急還是保住泉靈的性命重要。
我擔心泉靈受了那麼重的傷,會活不下來。
我立即衝老頭兒怒吼:“老人家,去把地窖裡的女孩兒救活。”
“你救活他,我把鬼眼給你。”
我不知道那老頭兒到底有沒有迴應我,
甚至不敢保證對方聽見了我的話。
因爲行者的速度實在太快,等我說完後,他已經帶我狂奔出胡家老宅了。
我身上受傷很重,肋骨都斷了一根,
現在被行者扛着狂奔,劇烈的顛簸,讓我好一陣窒息。
我感覺這樣下去,就算不被顛死亡,也得渾身顛散架。
我立即衝行者喊道:“行者,慢點跑,慢點,我……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行者的速度慢下來了一點,並且不再扛着我,而是揹着我。
在路上,我幾次三番的想催促行者停下休息。
因爲行者已經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了,我擔心她會活活累死。
不過行者卻根本不搭理我,只是自顧自的逃跑,就跟被狼攆了似的。
她似乎是在害怕什麼東西追上來。
一直跑了兩個小時,狂奔出差不多三十多裡地,行者這才總算停了下來。
我們現在在一片老林子裡面,有一條寬寬的大河,從林子裡攔腰流過。
剛停下,行者便虛脫無力的癱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
這一路顛簸,我也累的夠嗆,嗓子乾的跟冒煙兒似的。
我連忙爬到河邊,趴下腦袋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水,這才總算恢復許多。
我衝行者喊了一聲:“喂,你也過來喝口水吧。”
行者警覺的看了我一眼,不過最後還是慢慢的爬到河邊,低下頭喝了口水。
不過只是喝了一口,她便又給噴了出來:“難喝。”
我無奈的看着行者,心道她可能是喝黏稠的人血喝習慣了,所以已經喝不下純淨的水了。
我問行者道:“喂,你叫什麼名字?爲什麼被胡家人給囚在古井下?”
聽我這麼一問,行者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
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近乎哀求的說道:“你告訴我,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我的家在哪裡,我的家人在哪兒?這裡是哪兒?我爲什麼會在這兒?”
一個人,剛剛甦醒,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的家人,忘記了過往的一切。
這種人,的確是挺可憐的。
我連忙安慰她說道:“你不用緊張,慢慢的你就會想起來的。”
“我對你瞭解的也不多,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是行者,我是鬼眼主人。”
“行者的使命,就是保護鬼眼。”
“你的存在,就是爲了保護我。”
在我的再三安撫下,行者的情緒這才總算逐漸穩定了下來。
至少,她知道了自己的存在,是爲了保護我。
行者又問我道:“行者,鬼眼,又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爲什麼我失去了以前的所有記憶,卻還記得行者和鬼眼。”
“我出於本能的,就想保護你,哪怕是犧牲我,也要保護你。”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心裡一陣失望。
原本我還想着,找到了行者,就能知道鬼眼的秘密呢。
不過現在看來,他對鬼眼以及行者的瞭解,還沒我多。
我只能把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行者。
包括鬼眼能驅邪避魔,是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寶貝。
以及行者的天命,就是保護鬼眼。
行者聽完之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行者忽然問我道:“主人,你現在餓不餓?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她現在已經認定我是她的主人了,她會付出一切,包括性命來保護我。
我掏出了隨身攜帶的牛肉乾,扔給了她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