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小若源看着笑眯眯的沈流螢,眨巴眨眼,似在思考沈流螢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而後只見他一雙漂亮的大眼睛驟然變得亮晶晶的,激動又興奮地問沈流螢道,“孃親就是可以陪藥藥玩兒給藥藥買好吃的還會抱着藥藥睡覺很疼很疼藥藥的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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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對呀!”沈流螢用力點點頭,決定把沈瀾清死坑到底。
“好呀好呀!”小若源興奮得連連拍着小手,“那孃親在哪裡呀?藥藥也想要一個孃親!”
“小藥藥你的孃親啊……”沈流螢故意將尾音拉得長長的,同時笑得一臉賊地看着沈瀾清。
沈瀾清聽着沈流螢和小若源的對話,正要罵沈流螢什麼的時候,他的身旁忽然傳來了女子好聽的聲音,“終於趕上你了,還以爲要追不上了呢。”
女子呼吸微喘,但聲音卻帶着開心的笑意。
只見一名模樣俏麗的年輕女子騎在馬背上,此時正從後邊來到了沈瀾清身旁,臉上掛着笑,正是昨日才與沈流螢相識的越溫婉。
昨日在客棧裡的時候,沈流螢本是與越溫婉說好今日辰時過半在客棧相見然後一塊兒上路,但沈流螢忽想到沈瀾清或許爲了擺脫越溫婉而會早早地就嚷嚷着啓程,便又對越溫婉道,若是她到客棧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的話,她就沿着鎮子往北的路追上來就行。
果不其然,今兒一大早,天才微微亮,沈瀾清便砰砰砰地敲響了沈流螢的門,嚷嚷着趕緊起牀吃了飯上路了,他們離開客棧的時候沒有見到越溫婉,沈瀾清心裡不知多高興,心想着的是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厚臉皮的女子還會死皮賴臉地來追他們,是以他呵極了。
可是,他想錯了,完全想錯了,以致方纔他轉頭看向馬車後邊方向時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會兒越溫婉就來到了他身旁,她開心的聲音就在他身旁想起,沈瀾清頓覺自己的日子沒了光亮。
沈瀾清沒有理會越溫婉,亦沒有轉頭去看她,他只是維持着正要怒斥沈流螢的模樣,眼角和嘴角同時直抽抽。
倒是沈流螢趕緊湊到小若源耳畔,小聲對他道:“小藥藥,這個就是你的孃親了,她說過了會給你當孃親的哦!”
小若源一邊聽着沈流螢的話,一邊看着馬車旁的越溫婉,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激動和興奮,只見他眨巴眨巴眼,然後踩上沈瀾清的腿當即就往馬背上的越溫婉身上撲,甚至還張開了短短的胳膊,高興大聲道:“孃親孃親!”
小若源的身子並不沉,但突然這麼一腳踩在沈瀾清腿上也踩得他“嗷”地嚎叫了一聲,越溫婉對於馬車裡突然撲出一個小娃娃來喊她孃親甚至還伸出雙臂讓她抱抱一時根本不知怎麼一回事,但她第一反應卻是伸出手接過一股腦兒朝她撲來的小若源,以免他從馬車上摔下去。
小若源見越溫婉毫不猶豫地伸手來接他,高興得險些沒控制住情緒而使腦袋上冒出花兒來,雖是第一次見到越溫婉,但對於她的好感卻在這一瞬間蹭蹭蹭地往上漲。
“孃親孃親!”小若源這會兒一瞬不瞬地看着因爲接過他而從馬背上下來了的越溫婉,撲扇着長長的睫毛一臉童真的問道,“你是藥藥的孃親嗎?”
小若源心中本對人類有着深深的牴觸與憎惡,但自從認識了沈瀾清之後,他心裡的這種感覺便淡去了不少,他相信沈瀾清,相信沈瀾清的家人及朋友,所以他相信沈流螢也喜歡沈流螢,自也不會牴觸她給他找的孃親,抑或說,他挺喜歡沈流螢給他找的這個孃親的。
越溫婉本就沒能從突然一個小娃娃朝她撲來還險些摔了的情況中反應過來,這會兒這個小娃娃還對她一口一個孃親的,她更是懵了。
就在這時,沈瀾清突然伸出手將被越溫婉抱在懷裡的小若源拎了過來,一邊訓斥且威脅他道:“若源源你再敢亂叫,我立刻把你給扔了!”
誰都知道沈瀾清說的不過是唬人的話,小若源自然不信,他沒有理會沈瀾清,只是一個勁兒地又想要往越溫婉懷裡撲,一臉委屈巴巴道:“孃親孃親,爹爹他欺負藥藥!藥藥要孃親!”
越溫婉這會兒終於知道是如何一回事了,眼前這個小娃娃,應當便是流螢所說的她二哥的孩子吧,那個纔出生便被孃親給拋棄了的可憐孩子。
這般一想,越溫婉便朝正在掙扎的小若源伸出了手,一邊對沈瀾清道:“沈瀾清,你嚇壞孩子了。”
沈瀾清眼角抖得更厲害了,只見他像看一個傻子一樣看着越溫婉,說話十分不客氣道:“我管我兒子,幹你什麼事兒啊?”
這女人還有沒有點臉皮了!?
越溫婉非但沒有生氣,反是一臉認真道:“自然是關我的事了,我要娶你的,這個孩子日後就也是我的孩子了,你放心,我不會嫌棄他的。”
“……”沈瀾清覺得越溫婉心裡的側重點總是完全不在正常人的範疇裡。
“誰說了我要娶你!?”沈瀾清又被一臉認真的越溫婉逼得忍無可忍了。
“你說錯了,不是你娶我,是我娶你。”越溫婉十分認真地糾正沈瀾清。
“……”沈瀾清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臉,待他將手放下時,只見他突然將手裡的小若源扔開,與此同時一個旋身便穩穩坐到了越溫婉的馬上,什麼都不拿,就這麼“啪”的一巴掌拍到馬屁上,再用力一甩馬繮,馬匹登時撒腿跑了起來。
只聽他揚聲道:“我走了!你愛娶誰就娶誰去吧!”
老子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沈流螢倒是沒想到沈瀾清躲了一回眼下居然還躲第二回,是以待沈瀾清騎着馬跑了的時候她趕緊對越溫婉道:“二嫂快上馬車!”
“呆貨,趕緊趕車追上二哥!”白長一大把男人的大鬍子了!居然躲一個女人!二哥真是太孬了!
誰知越溫婉卻沒有上馬車,而是對沈流螢笑着道:“流螢,不着急的。”
越溫婉話音才落,便見她擡起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與此同時,只見已經騎着馬跑出一段距離了的沈瀾清突然嗷叫一聲,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你看,他停下來了。”越溫婉對沈流螢又笑了一笑,然後朝沈瀾清的方向跑了去。
小若源覺着不對勁,趕緊問沈流螢道:“小壞壞,她對大壞壞做了什麼?她要是傷害大壞壞,藥藥是不會認她做孃親的!”
“不着急啊。”沈流螢摸摸小若源的小腦瓜,對已經坐到了駕轅上接上了趕車任務的長情道,“呆貨,上去看看。”
二嫂不是歹人,當不會傷害二哥的纔是。
越溫婉的速度並不比馬車慢,當馬車停到沈瀾清身旁時,越溫婉正在沈瀾清身旁蹲下身,然後拖着腮,看着抱着肚子躺在地上的沈瀾清看,面露難過道:“就知道你一定要跑的。”
沈瀾清這會兒只覺自己的肚子疼得不行,躺在地上緊抱着自己的肚子,疼得站都站不起來,聽完越溫婉的話,他怒問道:“你這個死女人對我做了什麼!?你是不是給我下毒了!?”
“毒?”越溫婉眨眨眼,“我纔不下毒呢,你不要把我想得這麼不好。”
“你沒給我下毒,我的肚子怎麼會突然這麼疼!?”沈瀾清絕對不相信越溫婉的話。
“因爲我給你下的是蠱啊,小刀蠱,你是不是覺得像是有很多小刀子在划着你的肚子?”越溫婉說的理所當然的模樣,說完又難過道,“你要是不跑,我就不會給你下蠱了。”
“……”沈瀾清簡直想吐血,“你什麼時候給我下蠱的!?”
他怎麼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在方纔我剛追上你和你說話的時候。”越溫婉坦蕩地承認。
“……”沈瀾清這會兒真不知道是鄙視自己還是鄙視越溫婉了。
“喂,小壞壞。”小若源拉拉沈流螢的衣袖,見着越溫婉似乎沒有真的要傷害沈瀾清的意思,他便好奇地問沈流螢道,“什麼叫做‘蠱’啊?”
“一種奇怪的東西。”沈流螢沒有和小若源詳細解釋,因爲她這會兒的八卦心可全都在越溫婉與沈瀾清身上,倒沒想到二嫂竟然會用蠱,蠱毒她倒是能解,不過——
二嫂這可是在追夫呢,她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依照二哥的性子,怕是二嫂就沒有成爲沈家人的緣分了。
二嫂既然會坦蕩地在他們面前說出她給二哥下的蠱,便證明她不會真有想要害二哥的心,不過是用不同別人的方法追夫而已。
旁人絕對不能插手管!
這般想着,沈流螢趕緊叮囑小若源道:“小藥藥啊,你可千萬別給二哥救治,不然你可就沒有孃親了,放心,你這個孃親是好孃親。”
“嗯嗯!”小若源點點頭,只要不是傷害大壞壞,他還是很喜歡這個孃親的!
沈瀾清這會兒疼得可謂是死去活來的,抱着肚子在地上翻來滾去的,一邊怒罵越溫婉道:“你到底給不給我解蠱!?你想疼死我啊!?疼死我了你娶誰去!?”
卻聽越溫婉很認真道:“這蠱,我可不能給你解,萬一你又跑了怎麼辦?這樣吧,等到我跟你回家見了你家裡人,同意把你嫁給我之後,屆時你我成婚的那日我就給你解蠱,怎麼樣?”
“當然是不怎麼樣!”沈瀾清想也不想便否定道。
“那我就不理你了,你就這麼疼着了,疼不死人的,所以我還是可以娶你的。”越溫婉一瞬不瞬地盯着沈瀾清,“我可以等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老子根本就不需要想!
“小螢螢,你來幫我解蠱!”沈瀾清乾脆把越溫婉撇到了一邊,喚沈流螢道。
誰知沈流螢故作一臉爲難,“二哥,我只是個大夫,可不會解蠱。”
“……你還是不是我親妹了?”你哪裡只是個大夫,你根本就是個無所不治的可怕大夫!
沈流螢可不管。
“若源源,你來!”沈瀾清又叫小若源道。
小若源眨巴着眼一臉天真的模樣,反正他這模樣不會解蠱也絕不會有人覺得不對勁,“爹爹,藥藥不會呀。”
“……”沈瀾清疼得沒法忍了。
越溫婉則是在這時朝沈瀾清伸出了雙手,瞧那動作,竟是準備要將他抱起來!
只聽她很耐心道:“你還沒想清楚,那我就先抱你到馬車上躺着,你想清楚了再告訴我好了。”
越溫婉說完便要橫着抱起沈瀾清。
沈流螢想象這畫面,強憋着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雲有心嘴角也是噙着好整以暇的淺淺笑意。
長情則是一瞬不瞬地看着,無動於衷的背後是想要看一看越溫婉抱起人高馬大的沈瀾清是怎麼樣一種奇怪的畫面。
沈瀾清自己看着越溫婉的舉動,忍無可忍,只聽他急急喊了一聲:“我答應你了!”
“你答應我不會再跑了?”越溫婉的動作立刻停下,只見她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那你可說話得算話啊,你們召南的人好像有一句話叫做什麼‘男子一言五馬難追’的,你可不能反悔。”
越溫婉說完,高興地擡起了右手,打了一個響指,隨即只見沈瀾清癱在地上,喘着大氣,不再翻來滾去嗷嗷叫了,顯然是肚子不疼了,卻不可忍受越溫婉的錯誤道,“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君子一言四馬難追?”越溫婉不覺羞,反是笑得更開心了,“不要緊,多少匹馬都一樣。”
“……”沈瀾清欲哭無淚,心裡將馬車上四個眼睜睜看着他受難而一個都不出手救他一把的混賬罵了個遍。
可憐的他就這麼把自己給賣了,給賣了,賣了,了……
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擺脫這個厚臉皮女的糾纏!他的終身幸福絕對不能毀在女人的手裡!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就暫且屈一屈,日後他一定要伸回來!
“沈瀾清,你不疼了能動了那你就自己起來吧,我不抱你了,然後我的馬給你騎,我和流螢一塊兒坐馬車就好了,這樣好看看咱兒子。”越溫婉邊說邊拍拍自己褲子上的塵土,笑着站起了身,而後轉頭問長情道,“我和流螢一塊兒坐馬車,你不介意吧?”
“無妨。”對於不相識的人,若非必要,長情幾乎可以做到一言不發,不過這將是沈流螢的二嫂,他便相對客氣了許多。
沈流螢與小若源非常歡迎地讓越溫婉上了馬車。
雲有心聽越溫婉說話則是愈聽愈忍不住想笑,尤其是聽到“這樣好看看咱兒子”的時候,他險些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若非他努力忍住了的話。
這般的女子,倒是和沈二哥的性子很是相配,若真成了沈二哥的妻子,當也會是美事一樁。
沈瀾清可謂是幽怨到了極點,他一定是出門前沒有好好給祖先燒香,所以纔會這麼晦氣!
雲有心比長情有良心多了,只聽他安慰沈瀾清道:“沈二哥,願賭服輸,沈二嫂其實人挺好。”
“……小云子,我寧願你不說話。”什麼“沈二嫂”!會不會好好說話!
沈瀾清這會兒是一萬個不情願地騎着越溫婉的馬,是以他硬是死皮賴臉地擠到駕轅上來,並且還是擠到了長情與雲有心之間,擠得雲有心都快要從駕轅上掉下去,至於越溫婉的馬,則是拴在馬車後邊。
馬車裡,兩個女人一個小孩兒此時正聊得不亦乎。
“你是沈瀾清的兒子,名叫若源,小名叫藥藥啊?”
“嗯嗯!孃親可以叫我藥藥!”
“好啊小藥藥,不過怎麼昨兒個我在客棧沒有見到你啊?”
小若源故作可憐兮兮的模樣道:“爹爹嫌我吵鬧,把我在屋裡關了一整天。”
他可不能說他每隔半個月都要變成草藥的模樣往土裡呆個一兩天的呢,若不這樣的話,他就會變得虛弱。
“可憐的孩子,我不嫌你吵鬧,我會好好給你當孃親的,嗯……從今日開始,我就是你的孃親了。”
“好呀好呀!孃親孃親!”
“二嫂,你會蠱術啊?”沈流螢好奇地問。
召南國似乎沒幾人會蠱術。
“會一些。”越溫婉並不隱瞞,“我娘是南域的人,她教我的。”
“原來如此。”
“流螢,你不會怪我給你二哥下蠱吧?”越溫婉有些緊張地問。
“絕對不會!”沈流螢回答得斬釘截鐵,“我二哥欠收拾。”
“那就好。”越溫婉又笑了起來,“我心裡可是擔心你不滿意我呢。”
這若是由別個女子來說,一定是難以啓齒的嬌羞話,但在越溫婉面上,卻似她根本就不知嬌羞爲何物,她說出來的話,於她而言似乎全都是自然而然。
“我若是不滿意二嫂,就不會答應二嫂和我們一塊兒上路了。”沈流螢也坦言,“二嫂只管放心。”
“小壞壞,孃親!你們都管自己說話,不理藥藥!”被冷落的小若源不意了。
於是,馬車裡的話在沈瀾清耳朵裡就成了唧唧呱呱的噪音。
馬車外,沈瀾清一臉嫌棄地掏了掏耳朵,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後又嘻嘻笑了起來,問長情道:“接下來去哪兒啊?”
“翠縣。”長情道。
“翠縣可不在去往天闕山的路上。”沈瀾清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默了默後挑眉笑道,“你是打算插手將草鎮的事情查到底了?”
“是。”
“既是如此,爲何不在草鎮多留幾日?就這麼離開,豈非沒有了線索?”沈瀾清又問。
“不。”長情很簡潔地回答了沈瀾清的問題,“選擇離開,自是有線索。”
“成吧成吧。”沈瀾清並未打算問到底,他似乎只是要知道去向而已,“你愛往哪兒走就往哪兒走吧,反正我就是個陪同的,只有有酒喝,走哪兒都不成問題。”
“哦,不對,還有一點,就是我的小螢螢,你不可讓我的小螢螢受分毫的傷害啊。”沈瀾清雖是笑眯眯的模樣,但他的眼神,卻帶着一股冷冽。
“二哥只管放心。”他絕不會讓螢兒受半點傷害。
馬車離草鎮愈來愈遠。
長情面無表情,總是讓人看不出也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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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涼國某條路上,一輛兩騎拉駕的馬車正在轔轔行駛,馬車的蓬蓋下綴着銀色的流蘇,隨着馬車的行駛而搖晃着,馬車前邊有兩名年輕女子騎馬跟着,女子皆穿一身黑色勁裝,兩人腰上都彆着兩把刀,神色冷肅,一看便是隨行的護衛。
便是駕馬車的,都是一名女子。
馬車上垂掛着密密的珠簾,珠簾後邊是藕色的雙層紗帳,使得外邊的人只能瞧見馬車裡似有人影,卻不能瞧得清楚。
密密的珠簾這會兒這隨着馬車的行駛而搖晃碰撞,發出輕微的聲響。
馬車裡,正有男子的悶哼聲與女子的吟哦聲交疊在一起,卻又融與車軲轆聲裡,不過卻是能讓駕車的女子聽得清清楚楚。
但,儘管她聽得再如何清楚,她面上的神情都沒有絲毫變化,似乎什麼都沒聽到一般,只是一心一意地趕車。
只見她眼眸黑沉,好似根本就沒有一點生氣。
馬車裡的女人此時正看着自己身下的男人,半眯起眼,眼裡寫滿了不知饜足,正不甘心道:“美人兒,你比從前更美味了,我可真是後悔將你送給了她。”
“我心裡的人,一直都是大人。”男子將手攬到女子腰上。
女人當即俯身咬上男子的脖子,用力吮吸着,在男子脖子上留下了斑斑紅印後才笑了起來,“真是個妖精,就只會勾女人的魂,我可真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來,取悅我,用你最大的能耐。”
“是,大人。”
馬車將要駛到一處城鎮。
是翠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