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薩克斯坦,就是古楓和黑水僱傭兵所盤踞的那個小國。?在其首都哥薩克城的一處單獨宅院內,古楓正對着一張世界地圖沉思。身後有兩個年輕的女人,但是沒人敢於打擾。
如今的形勢稍稍有所扭轉,但依舊不容樂觀。雖然黑水僱傭兵有了安身之處,但目前的各種給養依舊成問題。古楓集團不缺錢,不僅僅是殘餘的羅斯柴爾德和虞家都富可敵國,古楓自己手中也掌握着大量的財富。但是,現金白銀不能吃,也不能當子彈去打人,只有變成了充足的食物和軍火,才能保證這一萬名黑水僱傭兵的強大戰鬥力。
原本就不富裕的哥薩克斯坦,經歷了一場戰火之後更加的民生凋敝。想要從這個原本就吃不飽飯的國家裡搜刮充足的食物,基本上不現實。畢竟現在形勢大亂,要是把老百姓逼急了,恐怕會惹出民變。
而且古楓也不是一個目光短淺的土軍閥,他有自己的長遠打算。他知道,黑水僱傭兵恐怕很難回到美國了,現在這哥薩克斯坦就是他安身立命的地方。只有把這個地方經營好了,才能給自己提供一個長治久安的生存環境。
所以,古楓不從這裡搜刮什麼,只希望能夠通過手中的財富,從境外購買足夠的食物供給。至於軍火更要買,畢竟這小國的軍事力量本來就弱的可以。要不然,也不會被黑水僱傭兵打得如此狼狽不堪。
甚至,古楓都已經決定好了,不但不搜刮,反而要給這個貧瘠的國度輸血!他要求羅斯柴爾德和虞家悄悄向這邊轉移一些產業,古楓自己手中的財富也會慢慢向這邊投資一些。
按照古楓的計劃,是要把這裡打造成一個永久的基地,而且這個基地要滿足基本的自給自足。哪怕等這一萬名黑水戰士老去,古楓也可以憑藉拜月教對當地的影響和精神控制,逐步招納一些當地的戰士,形成一種良性循環。哥薩克,這是個很彪悍的民族,單體素質都很不錯。只要有了合理的訓練和強大的軍事裝備,再給古楓一點時間,那麼武裝起一支新的、強大的僱傭兵隊伍也不難。雖然他身邊沒有了吉姆?威爾遜,但至少他熟知黑水的一切運作和管理模式,套用過來不是很難。
這是一個很大的計劃,放在這個小國就幾乎成了國家大計。
這時候,一道敲門聲響起。此處簡陋,不可能搞得約見要通報、進門需安檢那樣的氣派十足。
古楓從沉思中回到現實,說了聲“進來吧”。
進來的是一個哥薩克人,高大的身軀、精悍的氣質,有點類似於當初的“沙皇軍刀”杜達耶夫。這人是反對派新政府的總統貼身警衛長,其實也是總統阿卜杜勒和古楓之間的聯絡人。如今形勢微妙,古楓和這個總統不宜過多的接觸,至少不宜將兩人的關係暴露在國際視野當中。哪怕別人能猜出來,但是儘量不給別人把柄口實。
“尊敬的少主,總統先生讓我向您稟報:咱們庫存的軍火,不足以武裝您預備招攬的那三千名戰士。前政府留下的家底太少了,而且都在這次戰爭中消耗乾淨了。”那個警衛長說,“此外,國內出現了一定的糧荒,農村自給自足還不至於鬧饑荒,但是城市的糧食供應出現了緊缺,不少超市和農貿市場裡已經斷了供應。即便如此,總統先生還是緊急調撥了黑水僱傭兵的日常供給只不過最多支持半個月。總統先生表示很遺憾,希望您能理解。”
連三千人的隊伍都武裝不起來,可見這個小國的家底是何等的貧困。恐怕,一個世界級大梟也能做到吧?至少當年的“地下沙皇”康斯坦丁要是想做,搞來幾千人馬的裝備不在話下。
至於說糧食,僅僅維持一萬人的黑水僱傭兵就需要總統親自調撥,即便如此也只能維持半個月,更讓人心生沮喪。
所以,這個警衛長生怕古楓會勃然大怒。臨來之前,總統阿卜杜勒也已經告知警衛長,做好迎接古楓大怒的準備,一定要順從古楓的意思,千萬不要忤逆觸怒了他。
但是出乎預料的是,古楓並未有什麼過激的反應,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你們已經盡力了,後面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警衛長沒有捱罵,頓時鬆了口氣:“謝謝少主體諒。其實總統先生確實已經盡了全力了,調撥那些糧食甚至都瞞着內閣和首都市政府。您知道的,咱們這個新政府爲了表示開放和公正,不得已讓一些不同政見的人物進入了內閣,而且首都市政府也有不少中立派的人士。”
而古楓搖了搖頭,“你們爲黑水僱傭兵做的這些,已經非常不錯。但是請你轉告總統,當地百姓的生活還是要顧及。咱們不是搶了就走的土匪強盜,而是一屆致力於長治久安的政府。國以民爲本,民以食爲天,不要忽略了。現在黑水僱傭兵算是借用了國家的糧食儲備,等我把糧食弄過來,會還給政府的,有可能的話還會無償爲政府提供一些糧食援助。儘快把這個動盪的國度穩定下來,這是當務之急。”
自己都吃不飽了,還關心那些小老百姓做毛!這個警衛長覺得古楓有點找虐,但他不敢說。當然,這警衛長的見識和古楓根本不在一個層次,自然不能完全理解古楓的長遠意圖,而只能假裝讚歎說:“少主您真是一個寬容仁慈的人,願真主保佑您!”
“你的讚頌是違心的。”古楓不介意適當敲打敲打這些傢伙,“就怕你們太過於忽視這些,所以我才明確指出來。前任政府做得不好,所以我們才能輕易推翻了它。不然僅憑我們的自身實力,即便獲勝也不會這麼輕鬆。而要是我們繼續那麼做,恐怕被趕走也是遲早的事情。所以,我那些話你要原原本本告訴阿卜杜勒總統,一字不漏。”
“是是是,一定一定!”這警衛長知道自己被鄙視了,當即承認錯誤。他知道這個國家雖然有什麼總統、總理,但是手握重兵的古楓纔是這裡真正的主人。而且這警衛長身爲練家子,也能感覺出古楓那種驚人的深不可測。
……
在那警衛長走了之後,又有一個教派的神職人員走了進來。相對於那警衛長,這個傢伙就稍稍張揚了一些。這個人,就是拜月教的所謂“先知”哈塔米,其實也是福廕聯盟在中亞和西亞的督主教。由於這片廣袤的地域人口衆多,教徒衆多,而且是一個信仰矛盾叢生的地區,使得他在福廕聯盟中的重要程度很高。至少遠高於麻原彰顯,已經接近於聖約翰教會的督主教。
哈塔米還是象徵性的對古楓行了個禮,但言語之中有點張揚:“少主大人,我們拜月教在這的裡發展似乎有點阻力錯。這裡都是伊斯蘭信徒,而且是正統的遜尼派,滲透起來很難。所以請您在政府裡面運作一下,做出一些更加強制性的規定。”
“更加強制性的規定?”古楓語氣平淡,看不出是同意還是反對。
哈塔米笑道:“比如,將原本遜尼派的那些首腦抓起來!必要的時候,流點血也是不可避免的。還有,教訓教訓那些頑固的信徒,讓他們明白……”
“不要說了!”古楓有些厭惡,“這種事需要你們自己去努力!強制性的規定,你這是要把這個亂糟糟的形勢進一步惡化嗎?如今民心浮動,要是再按你說的那麼做,恐怕這個國家立時又會陷入另一場動盪。信仰是個大問題,不是刀子和血就能簡單解決的。如果做不好的話,只能證明你和你那羣手下的無能。”
這句話說得有點重,哈塔米的臉色也頓時有些不好看。“少主大人,如果這樣的話,我們不能保證給您提供更多的信仰支持。您在這裡的根基並不穩定,想要長久發展離不開一個廣泛而強大的信徒基礎。要知道,這裡是信仰矛盾最突出的地域。”
古楓緩緩轉過頭,死死的盯着哈塔米,冷笑:“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要挾我?”
哈塔米嚥了口吐沫,但神色依舊倨傲:“不敢。”
“你已經敢了!”古楓不屑的笑了笑,笑得哈塔米自心底裡發寒。這種潛移默化影響別人情緒的能力,古楓已經近乎顧大師的能力。“你以爲自己直接隸屬於牧首,於是就牛逼了?在這裡撂給你一句話假如我現在把你的腦袋扭下來,牧首那條老狗絕不會吠叫,最多隻能在背地裡罵兩句。你,不信?!”
哈塔米渾身一顫。在他眼中,牧首大人近乎萬能。所以牧首讓他協助古楓,他也只是當做牧首下達的一個命令,而對於古楓並不是太在乎。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古楓還真強勢!甚至,這個年輕的上位者竟敢當着一個督主教,直接罵牧首爲“老狗”!哈塔米估摸着,這個古楓雖然未必能壓制牧首,但至少是一個級數的大能!
現在,哈塔米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唐突了。“少主大人誤會了,在下只是在擔心形勢的發展而已。您放心,我們會盡力去做的,希望不會讓您失望。”
古楓嘴角勾了一下,“做的事情去吧,我也不介意你把剛纔那些話告訴牧首。對了,特別是那句‘老狗’,務必原原本本的送到他的耳朵裡。”
哈塔米再度渾身一顫,繼而滿臉堆笑:“少主先生真有幽默感。”說罷,當即灰溜溜的跑開了。他知道牧首的可怕,可不願意夾在兩個超級大能之間惹出是非。
等哈塔米走遠了,古楓才嘆了口氣,竟然露出一絲微笑,“其實這條老狗還是比較有趣的,只不過養了一羣不中用的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