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靈,你果然心思縝密。到底還有什麼事,是本王不知道的?”
“十殿,墨靈的心思只爲助十殿早日重歸十殿,並不曾有任何異心。而且現在所發生的事也不是墨靈能控制得了的。魔界三公主的覺醒怕是和牡丹之死有着莫大的聯繫。而且,我在和牡丹鬥法之時發覺到了我們身邊有一股強大的魔性正在漸漸甦醒。墨靈雖不知道這魔性從誰的身上出來,不過如果此人覺醒的話勢必會造就新的魔君誕生。而三公主和此人相比就實在不足爲懼了。”
“當年投鬼寨一戰,天地人三界大戰魔族,基本上也算是將魔族剷除了,即使是遺漏了魔王的三女兒也不可能在掀起什麼大風大浪了,那可以和魔王相提並論的人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以黃二仙的睿智之眼加上姐姐的周易棋局應該是可以算出這人的來歷的。只是姐姐被罰終身不得出冥府倒是有些難辦。何況黃二仙現在重傷在身恐怕一時半會也是無法捕捉到天機的。”
我看着全然迷茫的路子對墨靈說:
“既然你要回冥府,臨走之前好好的和路子告個別吧。”
墨靈笑着說:
“已經告別過了,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麻琪和恩公之間的事情了。我此次回到冥府也會和姐姐一起尋找忠義之士,待十殿重返冥府之時我們裡應外合幫十殿掃清內患。十殿,雨笙的事情……”
“我會多加留心的。墨靈,你也辛苦了!”
墨靈想了想說:
“十殿,有句話墨靈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看着墨靈慾言又止的樣子微笑着說:
“說吧!你打都打了,何況是一句話呢?”
“好吧……姐姐前些日佔卜到十殿迴歸之時會有一場震動冥府各殿的大仗要打,而這勝負的關鍵正在於一個解開天道枷鎖的人。而姐姐也瞭解到,這魔王三女兒閨名換玥瀾詩。正和卦象中的鑰匙有異曲共工之妙。而且三公主並非奸惡之人,自幼便厭棄自己的一身魔性。至於她現在爲何一反常態要重組魔君恐怕是有着某種誘因!”
“我記得司空鬥也說過,關於鑰匙的事情,我會好好調查的。”
墨靈說完起身行了禮看着葉帆說:
“三世情緣終未散,勸君珍惜眼前人。”
墨靈說完退出了麻琪的身體消失不見。見麻琪扭了扭脖子尷尬的看着路子和葉帆。
“哎呦,大半夜的不睡覺都看着我幹啥啊!又不是我的注意,我頂多算是個從犯……哎呀,差點忘了這個傻小子。”
麻琪說着在路子的臉上憑空抓了一把。路子疑惑的看着麻琪。
“墨靈……我怎麼了麼?怎麼在這?我記得……”
麻琪沒等路子說完,推着路子的後背把路子按在牀上。
“你沒事,夢遊……夢遊……快睡吧你!”
見路子躺在牀上,麻琪一邊滿臉堆笑的爬上自己的牀鋪猛地扯起被子裝睡去了。
一夜的輾轉雨笙的每一個笑臉都在我的腦海裡不斷的
放映着,但是墨靈說說的話也叫我憂心忡忡。面前的一條條線索直指雨笙,也不容我再繼續維護她。
眼見着天色漸亮,父親和魏黨生兩人也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坐在行駛的火車上,父親看着窗外一顆顆樹木被甩在身後心情格外複雜。父親在大興安嶺的土地上灑下過年輕的汗水,當他再一次回到當時的第二故鄉的時候父親的年華已經老去,也沒有了當年的那股衝勁。
“商哥,你還記得胖劉吧?”
父親聽黨生提及老友的事情也頓時來了精神。
“我走的時候胖劉不是還沒走呢麼?他咋樣了?”
黨生憨笑着抿了一口白酒說到:
“胖劉當時不是和三姑家的姑娘三鳯打的火熱嗎?你走了之後不久,胖劉就和三鳯定了親嘞!他們現在孩子也都送出去上學了。有時候還會到我家裡去喝上幾口呢!”
“哈哈……本來我以爲我一定是紮根在那的那個人,沒想到留到最後的那個人竟然是胖子……”
“可不是嘛!我倆前幾天還在一起說起過你嘞,想起咱們年輕時候!嘿!那骨子勁用不完的。眼見着這孩子們都大了,咱們也折騰不動了……”
黨生說着把手裡的酒壺放下,看向窗外。
“對了,黨生,你上次和我說你家兒子和我家三水好像是一個學校的吧?你孩子叫啥名?我也好告訴三水兩人幫襯着點。”
“說到我家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啊!叫魏俊,說起來也怪我了!連累了苦命的孩子。魏俊八月生人,出生之時正逢天狗食月。而且那孩子命帶災星,幾乎步步遇災。後來才得知,我出馬弟子的身份不知替人擋了多少惡鬼劫,有違天倫的事情做多了自然是有報應的。那些化了災擋了禍的人,他們雖然安然度日,但是那災劫本是命中帶的,我替他們擋了自然沉恨的怨念就轉嫁到了我的身上。禍及子孫的後果是我萬萬沒想到的。”
黨生說着嘆了口氣繼續說到:
“三老太爺說過,如果要保這孩子的命,切記不能再幫人平事,並準備金山銀山來疏通這孩子的冤情債主。並且我們倆口子終日只能吃全口淨素。只要孩子能活過二十歲便可以安生度日。今年剛好魏俊二十歲,可誰知道,就在前些日子,他媽怎麼就犯了嘴饞的病,吃了胖劉媳婦給的一口雞肉,當晚便傳出來魏俊在學校裡打架進了醫院的消息。我這就連忙趕過來了。”
“那現在孩子怎麼樣了?”
“哎!”
黨生嘆了一口氣。
“我去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但是……就在我簽字同意終止治療的時候,魏俊又奇蹟般的醒了過來,並且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漸漸恢復。雖然怪異,但總算是撿回來了一條命已是萬幸。後來我見魏俊恢復的不錯就想趕回大興安嶺,就在買票的途中碰上了那黑貓。一直追到旅店見到你們!”
父親看了看一臉倦容的魏黨生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兄弟!苦了你了……”
黨生苦笑了一下說:
“好了,別說我了,咱哥
幾個多年沒見了,怎麼也得好好聚聚啊。胖劉這是不知道你要來,他要知道你回去了不得樂的跳腳?我現在就給他家裡打電話,咱們回去好好喝一頓。”
黨生說着話從褲兜裡把電話掏出來給胖劉撥了過去。父親笑的眯起眼睛看向窗外。
“喂,二丫頭!你爸在家沒?叫他接個電話……什麼?你再說一遍……你媽在醫院陪他呢麼……好!好好……”
父親見黨生的臉色鐵青忙追問到:
“胖劉咋的了?”
“胖劉像是中邪了,昨晚上自己砍斷了自己的一隻腳。現在被送去醫院了!我們下車直接到醫院,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東西迷了我兄弟……”
父親看着黨生手裡的電話,雙眉緊緊的皺着。
清晨的陽光總是很溫和,在父親和黨生趕往大興安嶺的途中,我和麻琪也迎來了新一天的挑戰。墨靈的離開還是叫我一時難以適應,但是好在有葉帆的存在,也不會覺得因爲少了一個人而冷清。我看着葉帆扮成雨笙的樣子四仰八叉的躺在雨笙的牀上,竟有一些安心。
“淼,你又沒睡?擔心雨笙麼?”
麻琪從被窩裡抻出腦袋揉着眼睛看着我。
“還好,總是有些不安心。”
“明天沒課,我帶你出去走走吧。你需要放鬆一下自己才能冷靜的思考現在的局勢!”
“去哪?去哪?我跟你們一起去!”
葉帆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接過話,我看着從雨笙的嘴裡傳出一副粗狂的嗓音轉頭走開了。
“你死!你去啊……”
麻琪說着從牀上爬起來拿着枕頭扔到葉帆的頭上。遭到突如其來的攻擊,葉帆下意識的坐起來一拳揮了出去,正好打在飛過來的蕎麥做芯的枕頭上。一時間我們都呆愣的看着面前的事情,只見枕頭被葉帆的拳頭打穿一個大洞,枕芯裡的蕎麥散落一地。
“什麼情況!你睡了一晚上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你有沒有覺得身體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麻琪連忙走到葉帆的身邊搭着葉帆的脈。
“我也不知道……只覺得昨晚睡的不夠好,總是聽見一些奇怪的聲音。可能是沒睡醒的時候遭到攻擊過度緊張纔會有這麼大的爆發力吧……”
“不對!一定是有什麼東西!一定是……”
麻琪說着伸手將葉帆從牀上拖拽到地板上,將雨笙的牀鋪整個翻了起來。
“一定是藏了什麼東西纔會造成這樣的效果,到底在哪……”
看着麻琪把牀單和褥子一件件的從牀上扯下來,突然麻琪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喊起來。
“找到了!淼,你們快過來看……”
我和葉帆湊過去,看着面前的一面古老的銅鏡面面相窺。葉帆伸手要把鏡子拿起來,但是這面鏡子卻牢牢的吸附着牀板。
“拿不動……”
“你腎虛吧……一面鏡子都拿不起來!看姑奶奶的……”
麻琪說着擼起袖子跨上牀板,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將鏡子拿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