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妖女怎麼可能不去gou引別人呢,這是她的人生樂趣……
某日。皇宮後山靶場的馬棚。韓將軍正在給心愛的駿馬追風洗澡。戰場上,馬是永遠最忠實的朋友,作爲一個戰士,韓將軍對馬兒的愛惜之情是非常濃厚的,更別提追風曾經兩次陪着他殺出重圍,算是救過他的命了。
韓將軍像往常一樣,提了一桶清涼的井水,一邊用刷子仔細的給追風清洗,一邊喃喃自語的跟它說話。
“老夥計,最近你有點沒精神啊!是不是在這皇宮深院裡覺得悶?”韓將軍爽朗的拍着溼漉漉的馬身,“別說你,整天對着那羣公子小姐的,我也有點悶啊!”
“嘶”馬兒輕聲的低鳴,搖頭擺尾的,算是迴應。
“好了,別埋怨了,沙場雖是男兒的歸屬,卻是家國的痛楚,”韓將軍滿臉滄桑的感慨一聲,似乎想起戰場的殘酷和風沙,“天下太平,不也好麼”
“嘶”馬兒用頭去蹭韓將軍的胸膛,弄的他一身溼。
“哈哈哈哈”韓將軍摸摸馬頭,爽朗的一笑。
哇哦,好一副猛男駿馬圖!偷偷躲在一邊偷看的唐媚兒心裡暗暗感嘆一聲,怪不得男人們都喜歡什麼香車美女了,這駿馬配將軍,一樣養眼哎!
馬棚不遠處藏着的,就是打算前來泡男的唐媚兒了。想她還是性gan白領的時候,那一向是男女通殺,泡ye店,玩曖昧,一夜情,gou引的一羣男男女女神魂顛倒,那小日子過得相當豐富多彩,現在穿越後,發現自己不是蕾絲了,所以古代的窈窕淑女是沒得gou引了,再說她們那個羞答答的,也不受勾啊,唐媚兒勉爲其難,只好先找古代美男們消遣一下了。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唐媚兒裝模作樣的在地上尋找着什麼,一路找到了馬棚前。
“是誰?”眼耳敏捷的韓將軍當然馬上聽到了動靜,問道。
“奴婢見過韓將軍。”唐媚兒看到韓將軍走出來,馬上對他行禮。
“姑娘在此,所謂何事?”韓琦探身看見了一個相貌清麗,身形盈盈的小宮女,便走了出來詢問。看這個宮女的裝束,倒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不知道是哪個殿裡的?
“回將軍,奴婢是昭和公主的貼身侍女,前幾日騎射課,伺候公主殿下在此,卻不小心遺落了一隻耳環,因是母親的遺物,故來尋找。”唐媚兒輕柔的嗓音回報着,這是她早就想好的說辭。
“耳環,在哪兒丟的?”韓將軍也是個爽朗漢子,沒有認爲自己是將軍,而就怠慢了眼前的小宮女。
“就在這靶場上,只是不曉得在哪兒。”唐媚兒輕輕的搖了搖頭,一副憂愁的樣子。
“既是令堂的遺物,應該是很重要了,不着急,你說是什麼樣子,我也可以幫你找一找。”韓將軍果然像衆人說的那樣,古道熱腸。
“是這樣的珍珠耳釘。”唐媚兒輕輕一笑,似是感激的樣子,側臉給他看自己耳朵上的一顆晶瑩的黑色小珍珠。
“耳釘?好是奇特”韓將軍看那白淨的小小耳朵上一顆透徹的黑色小珍珠,和女子柔軟的黑色秀髮相互輝映,甚是好看。這古代女子,一般都是戴的耳墜兒,何時見過這樣簡潔樣式的並且直接戴在耳朵上的耳釘?
“恩,奈是家父親手爲家母所作,其實也算不上貴重,但是家母一直很是珍愛”唐媚兒略微羞澀的一笑,自有一番淑女風味,說起謊來是面色自然,不漏一點痕跡,其實是昭和公主賞她的一個珍珠墜兒,然後她自己改造的。
“恩。記下了,如若我尋得,怎麼送還給姑娘呢?”韓將軍最是重情重義,見這物件也是情義之物,倒真的放在心上,打算替唐媚兒找一找了。
“奴婢就住在望雲殿的偏房,將軍不要姑娘姑娘的了,奴婢名叫唐媚兒。”唐媚兒擡眼粲然一笑,明眸皓齒,別有風情,倒是讓韓將軍一愣神。
“媚兒?不太像宮裡常有的名字”韓將軍是大丈夫,雖被眼前素顏的清麗女子惹的愣了愣神,但馬上恢復了坦蕩,笑說道。
“恩。那是奴婢的本名,入宮以後,另被賜名了寶珠。”唐媚兒解釋道。
“恩,那媚兒姑娘,令堂遺物的事情,韓琦會放在心上的,請放心好了。”韓琦將軍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同志,絕對不是因爲眼前的女子很有風韻才這樣說的。
“恩。”唐媚兒點點頭,卻轉向了渾身溼漉漉的駿馬,“這馬兒,好可愛呢,是將軍的坐騎嗎?”
“呵呵,追風已經和我相伴十年了,想我十五歲從軍,與它一直是形影不離”說起愛馬,韓琦將軍眼裡難得的有了一些溫柔的東西在涌動,他回身又走到馬兒身前,“姑娘要過來認識下它嗎?”
“好啊。”唐媚兒很開心的進了馬棚,站到追風面前,摸着追風的頭,“馬兒,你叫追風嗎?好帥氣的名字哦?你是公子還是小姐呀?”
“啊?哈哈哈哈”韓將軍本來正想拿起刷子繼續給追風清洗,此時聽到唐媚兒可愛的一句問話,不禁爽朗的大笑。
“笑什麼,哼。”唐媚兒撅嘴表示不滿。
“哈哈,沒有沒有,哈哈,姑娘當真是有趣,追風,追風是,公子。”韓琦將軍笑着回答了問題。
“哼,我就覺得一定是公子。”唐媚兒摸着馬頭得意的說。
“哎?倒是爲何?”韓將軍好奇的問道。
“見了女子這樣乖,肯定是男生馬啦!”唐媚兒纖纖玉手摸着馬頭,拿了一些草料送到馬兒的嘴邊餵它,說起話來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啊?哈哈哈哈”韓琦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
不遠處,一行人正攜伴向這靶場走來,爲首的正是俊美皇帝宋仁宗。那日他打了蓮美人之後,一連不爽了很多天,整日關在長平殿裡批奏摺,哪個妃子也不要見,這幾日上朝的時候,在朝堂上還連發脾氣,打了好幾個大臣的板子。德全公公更是慘,被罰在長平殿外跪了一整晚。
幾個大臣不知情,以爲皇帝是操勞過度,急火攻心,於是連哄帶勸的,就把皇帝拉來了後山散心,打算幾個人好好的騎馬射箭,休閒一番。
“好像韓將軍也在呢,臣似乎聽到他的笑聲了!”說話的是右司諫范仲淹範大人,此時他已年到花甲,卻精神矍鑠,他身爲諫官,脾氣耿直剛烈,雖與丞相呂夷簡素來不合,但是卻深得皇帝的信任。
“哈哈,早就聽說韓將軍百步穿楊是個神射手,等下臣可要好好跟他較量一番。”說話的是殿前都指揮使,夏竦夏將軍,雖然他只是拱衛皇宮的禁衛軍的一名小將領,從未上過戰場,但因爲長伴在君側,加上年齡和皇帝相若,也是很受皇帝喜愛的。
“這個,臣似乎聽到,還有女子的笑聲?”戶部尚書富弼脾氣一向溫和,卻爲人細心敏銳,他一下就從韓將軍爽朗的笑聲中辯出了還另有佳人。
幾個人走到幽徑的盡頭一拐,已經遠遠的看到了山谷裡的靶場,遠遠的,馬棚裡的將軍還有餵馬的俏佳人,都盡收眼底。
“好哇,都說韓將軍爲人耿直,卻也有這風流韻事!陛下,這下可逮着了吧?”夏竦笑着打趣說。
“看來朕老是把韓將軍留在這宮裡,是委屈他了啊,哈哈,朕還真得賞他幾個侍女不成?”年輕皇帝也是一副輕鬆的看戲的心態。
待幾個人走近,皇帝的輕鬆心態就漸漸沒了,怎的,馬棚裡的那個身影,看起來居然幾分眼熟?
“呀,有人來了,奴婢告退了。”唐媚兒遠遠的看到一行人朝這邊來了,心裡想起古代人講究的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東西,怕給韓將軍惹麻煩,趕緊告退了。
“恩。耳釘之事,韓琦會記得的。”韓琦自認坦蕩,倒是不覺得怕人看見,此時只是平和的告別。
“那多謝將軍。”唐媚兒再施一禮,就告辭了。
“韓將軍好豔福啊!”幾個人剛走近馬棚,夏竦就高聲的一聲調笑,惹得幾個大臣是一陣輕笑。
“哪裡,那位姑娘是來尋物的,她與追風投緣,就閒談了幾句而已。”韓琦小麥色的臉上也難得的臉紅了一下,趕忙解釋道。
皇帝眯着眼睛,盯着不遠處的女子離開的背影,已經認出了那是當日從屋頂上滾落的小宮女,不知道爲何,他只是覺得一陣煩躁無由而來。
“哼。”皇帝收回看向女子背影的目光,落到了跪拜的韓將軍的身上,想起他剛剛爽朗的笑聲,更是一陣的不爽,此時皇帝陰沉着臉開口,“韓將軍在朕的皇宮裡,過的是有些悶吧,要不要朕賜幾個侍女給你?”
“聖上折煞爲臣了。”韓琦臉更紅了。
“哼。在朕的靶場與小宮女私下相會,你該當何罪!!”皇帝一拂袖,居然發怒了。身邊的衆臣一陣訝然,皇帝陛下是怎麼了?
“臣自認君子坦蕩,又何罪之有?”偏的韓琦又是個硬骨頭,一羣臣子馬上着急了。
“韓將軍,你怎能這樣與皇上答話?還不謝罪?!”一向與韓琦交好的富弼趕緊出來圓場。
“皇上消消氣,消消氣,不就是因爲最近煩躁纔出來散心的麼,怎麼到了這風景宜人的後山上,還是要生氣呢?”范仲淹與韓琦也是關係不錯,也出來幫忙勸慰陛下。
“對啊,皇上,不就是個小宮女麼,韓將軍若喜歡,乾脆賞了他就是”夏竦說話向來油腔滑調沒個正形,此時也算是想幫韓琦將軍說話,卻不知這樣一說更是火上澆油。
皇帝想起那個小宮女,想起小花園假山前的一吻和一句耳語,再看着眼前的韓將軍,更是怒氣衝衝了,賞了他?哼!
“韓琦,身爲人師,你行爲不撿,身爲將軍,你忤逆犯上,朕本該處你死罪”皇帝一開口,周圍的幾個大臣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宋仁宗可不是昏君,他在歷史上也是有明君的讚譽的,此時雖然有點情緒煩躁,但是他還算可以壓制的住,他話鋒一轉,“但是念你是軍中重臣,就免你一死,罰你俸祿半年,面壁思過半個月,你可服氣?”
在周圍幾個人拼命打眼色示意下,韓琦也明白自己似乎撞到皇帝壞心情的槍口上了,此時只好俯身認罪,回道,“臣知罪,臣謝主隆恩。”
“哼。”皇帝掃視了他一眼,拂袖而去,心也懶得散了,箭也懶得射了,徑直回了內宮。一羣大臣跟在臉色陰沉的皇帝后面,大家面面相覷,皇帝這是怎麼了?果真是操勞過度,急火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