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別的了嗎?”白灼冷漠的口氣裡透出一絲着急來。
“沒有。”大夫看着牀上臉色已經紅潤得有些詭異的女子,心裡多了幾分同情,不知道哪個狠心之人給她下了這般強烈的合歡散,眼下她若是想活命,怕是隻能和男子歡好了。
“行了,你下去吧。”白灼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其實他早該想到,既然是赫連月出手,那那藥定然不是這種普通大夫輕輕鬆鬆就能解的,只是他心中還是忍不住懷着一絲期待罷了。
“是。”大夫聽了白灼的話,拿起了自己的藥箱就趕緊走了,雖然不明白這個帶着面具的男人的身份,但是他卻明白,既然中了這樣的毒,這樣的人恐怕身份不一般,他定然是惹不起的,倒不如趕緊離開。
等到大夫帶上了門走了後,白灼坐到牀上,此時的寧雲莜麪容彷彿染霞一般,紅中透着粉色。一雙眼睛內水波盪漾,此刻,那雙眼睛帶着迷離之色,正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白灼心中一緊,正要開口,卻促不及防被寧雲莜抓住了手。
寧雲莜將他的手帶向自己白皙的脖頸間,朱脣輕啓,柔聲喚着:“白灼。”
手中溫熱滑膩的觸感傳來,白灼只覺得喉間一緊,胸腔中傳來莫名的燥熱感。
“我……難受。”寧雲莜不知所措般低低的說道,另一隻手已經慌亂的拽向自己脖勁間的衣物,衣衫劃落半分,露出了精緻的鎖骨和大半個白皙的肩膀。
“不行,雲莜。”面對着眼前的春色,白灼只覺得胸腔中的燥熱增了幾分,但是想到那日她淡笑着說出一樣的臭不要臉,想到她方纔不要命的行爲,白灼實在是無法這麼輕易的去破壞她以生命捍衛的東西。
更何況,若是此時他真的對寧雲莜做過了什麼,豈不是是和赫連月相同的人了。那麼,等她明日醒來,會不會對他不齒?
想着,白灼的目光帶着無奈,落到了寧雲莜身上。
寧雲莜的手依然扯着衣襟,不覺間,衣襟滑落,已經露出了胸前的大片風光。
白灼眸光一緊,趕緊伸手想要替她掩上衣服,卻冷不防被寧雲莜勾住了脖頸,身體一傾,吻上了寧雲莜的脣。
柔軟的脣,燙得驚人,將白灼最後殘存的理智燙得蕩然無存。白灼的眼眸中露出苦澀的笑意,雲莜,你若明日醒來,不要後悔罷。
這一晚裡,瘋狂極致,春色滿園。
在說另一邊,赫連月滿臉憤怒的把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都掃了下去,幾個茶杯掉落下去,碎落一地。
“你們怎麼辦事的,那個女人明明中了毒,又怎麼會消失不見!”赫連月厭煩的看着跪在地下的下屬,冷冷的開口道。
“是屬下做事不周,請責罰。”黑衣男子的聲音任何感情,冰冷的讓人聽了就渾身發顫。
“確實該罰你。”赫連月冷笑一下,絲毫沒有因爲跪在地下的是自己的下屬而心軟,“責罰你們都是知道的,自己去領罰吧。”
“是。”黑衣男子應了聲就消失了。
夜色,似乎更濃了。
“呵呵,寧雲莜不可能是自己逃脫的,只會是被人帶走的。”赫連月眸光一冷,腦袋中浮現了那個帶着白色狐狸面具的男子。
”白灼是吧,總是壞我的好事。”赫連月突然深冷一笑,那眼中明顯的殺意讓人看了就心驚膽戰。
想起了今天見到寧雲莜的絕色容貌,赫連月就一窩火,本來自己是可以得手的,就是因爲這個白灼!不然的話,現在自己已經美人在懷了。
白灼啊白灼,這回你可不能怪我了,是你自己非要來打擾我的計劃。赫連月滿是計算的眸裡閃過一絲暴戾。
寧雲莜那美妙的柔曼身材和傾城容貌在赫連月的腦中不停的出現,心裡一陣煩躁,掩下那抹鬱煩,赫連月揮了下袖子,準備去百里芝兒那裡解解火。
第二日一大早,寧雲莜幽幽轉醒,一睜眼,就是白灼的面容在旁邊,痠痛傳來,在看看自己的衣衫不整,嬌嫩的肌膚上滿是紅痕,寧雲莜自然是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
寧雲莜睜眼,白灼便感覺到懷中的人已經醒了。“醒了?”白灼柔聲開口。此時的白灼面具已經褪去,平凡的面容上,唯獨那雙眼睛,帶着承載一切的幽深。
儘管昨夜是中毒了,但是寧雲莜對昨夜兩人的瘋狂依稀有些印象。所以,第一次是因爲中毒所丟,第二次也是因爲這樣嗎?想着,寧雲莜只覺得有些無奈。
似乎是察覺到寧雲莜的申請變化,白灼沉默片刻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昨夜,我實在無法...所以才...”
昨夜那個大夫的話寧雲莜自然是聽在耳中,若是不與男子*,她便只能殞命。
只是,那個人若是赫連月,她會毫不猶豫選擇死,但是那個人若是白灼,她竟然是一種說不出的心情。
看着神色頗爲自責的白灼,寧雲莜揚眉一笑道:“謝謝,若不是你,我只怕是已經殞命了。”
白灼看着寧雲莜臉上的灼灼笑意,卻帶着猶疑之色開口:“昨夜我趕到的時候,你正在...”
寧雲莜臉上的笑意一頓,半晌,垂眸道:“是你總歸比是赫連月要好。”
原本只是寧雲莜隨口說出的一句話,卻已經點亮了白灼的眸光,那一瞬間,白灼的眼神閃閃發亮,彷彿天邊的星子。
白灼將懷中的寧雲莜抱緊了些,低低的笑了起來,眸子裡閃爍的溫柔讓寧雲莜一愣,心神跟着這溫柔晃了神,悸動了一下,察覺到自己的心動,寧雲莜連忙把這抹心動給壓了下去,裝出一副淡然的樣子。
“雲莜,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赫連月給你下的藥?”想到昨夜的危險,白灼收了笑意問道。
“是,只不過。”寧雲莜有些遲疑起來,“他給我下合歡散是有什麼企圖嗎?要是讓別的男子來羞辱我的話,那倒也不是。”若是真的想羞辱她的話,那赫連月定會讓人早早的就在她的房門那裡等候,可是那時候卻不見任何一個人。
“難道是他自己想?”白灼皺着眉,說出了這個可能性。
“那也不太可能啊,我只是一個醜婦,想那赫連月的品味還沒有低級到這種地步會喜歡我吧。”寧雲莜搖搖頭,一臉不贊同,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之前他的提婚也只不過是因爲自己毀了他的計謀,他一怒之下才會這樣做的,按照自己這幅模樣,別說赫連月了,就連一般男子都會嫌棄她如草莽。
看到寧雲莜這樣說自己,白灼心疼的撫上了那醜陋的面容,細細的摸着那皮囊,“你爲何要以這樣一副面貌去面對世人?”
“跟人相處並不是靠外貌,而且靠心。”寧雲莜指了指心臟的位置。
“行吧,隨你,你高興就好。”白灼輕嘆一口。
門外有丫頭急忙的敲着門,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寧雲莜看了眼臥躺在自己身邊的白灼,對門外的丫鬟說道:“有什麼事嗎?”
“姑娘,二皇子殿下來了。”丫鬟的口氣很急切,“二皇子殿下說現在就要看到姑娘人。”
“赫連月來是有什麼事?”聽到赫連月的名字,白灼下意識厭煩的皺了眉頭。
“應該是爲了昨天的事。”寧雲莜起了身,白色的被單從她潔白光滑的肩膀上滑落下去。
換好衣服,寧雲莜轉臉對着白灼道:“你在牀上躺着,我出去看看赫連月到底想幹嘛。”說完,寧雲莜打開了門,走了出去。
“姑娘你可出來了。”丫鬟在一旁很着急的說道。
“幽雲小姐怎麼那麼慢纔出來,莫非是閨房裡還有別人?”赫連月開口說道,腦袋還不停的往寧雲莜的屋裡看去,像是在找什麼人一樣。
寧雲莜本來就對這種小人沒什麼好感,尤其是發生了昨天的那件事後,寧雲莜更加的討厭赫連月了,看到他這種沒輕沒重的舉動,臉色一寒,聲音泛着許寒意的說道:“二皇子殿下,這是幽雲的閨房,二皇子這個舉動不太好吧。”
說着,側過了身子,擋住了赫連月的目光。
赫連月愣了下,從來沒見過寧雲莜發火的樣子,在他面前,寧雲莜總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淡定,這樣帶着寒意的語氣還是第一次見,畢竟是皇家子弟,隨即反應了過來,笑着說道:“幽雲小姐那麼激動,難道閨房裡真的有人?”
“二皇子想多了。”
“既然幽雲小姐說本皇子想多了,那何不如讓本皇子進去一探究竟,這樣好證明幽雲小姐的清白。”也不管寧雲莜詫異的看着他,赫連月笑嘻嘻的,就直接從寧雲莜的身邊擠了進去。
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門後旁邊的白灼,赫連月臉色一沉,之前的笑意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冷。
“幽雲小姐,這作何解釋?”
寧雲莜瞪白灼一眼,意思很明顯了,不是讓你好好的呆在牀上麼,怎麼走來這裡的,但眼下的情況也容不得寧雲莜多跟白灼眼神交流,只能應付着赫連月尖銳的問題。
“幽雲什麼作爲好像不關二皇子的事情吧。”
“不關本皇子的事?幽雲小姐現在是在龍飛國,做出這等不守婦道的事情,本皇子有權利管吧?不過,讓本皇子驚訝的是,幽雲小姐居然和一個琴師混在一起。”赫連月冷笑道。
寧雲莜聞言勾脣一笑,道:“幽雲只是一個普通女子,恰好有了心上人,這個竟然也足以讓二皇子大動干戈嗎?”
聽到寧雲莜的話,赫連月臉上的笑意加深了幾分:“若是隻是一個天一樓的掌櫃,本皇子自然是無話可說,可是,若幽雲姑娘是天元皇朝睿王爺的妃子呢?”
聽到赫連月的話,寧雲莜神色一冷,赫連月果然查過她。
未等寧雲莜開口,赫連月接着道:“既是友邦的王爺側妃,在本皇子管轄的地方上偷人,你說本皇子是不是該給睿王爺通個氣呢?”
那一句偷人,讓寧雲莜眉頭皺得更深了幾分,寧雲莜有些不耐煩,目光微沉,看着赫連月說道:“黎翊炎早就休了幽雲了,哪來不守婦道這一說法?”
站在一旁默默不語的白灼此刻也開口了,“是的,黎翊炎早就休了幽雲,既然幽雲現在已經不是身爲人婦了,二皇子也沒有這個資格管理幽雲的私事吧,而且,白灼在這裡要說出一件事,那就是!我要娶幽云爲妻。”說着,白灼的手握住了寧雲莜的,一臉深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