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擇天宗主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驚恐,絕望等等本不應該出現在她眼中的情緒,大滴大滴的冷汗自擇天宗主白皙的額頭滑落,面色蒼白。
“啊啊啊啊……”
應無邪扶着饕餮臂,不斷吸入灰色的能量,令少年的左臂極度膨脹,澎湃的灰色能量在其中激盪,顯然,若是任由饕餮臂這麼吸收下去,遲早會爆體而亡!
卻是在這時,擇天宗主臉上閃過一絲決絕地神色,雙手光芒連閃,不斷做着紛繁複雜的玄奧手勢,竟然是在一絲一絲地切斷與“虛無之神”的聯繫。
要知道,這“虛無之神”是擇天宗主召喚出來的,與她的精神又是千絲萬縷的聯繫,強行切斷與“虛無之神”的聯繫,不但會令自身經脈承受重創,更會十分嚴重地消耗精神力,使得自己精神萎靡不振,嚴重的甚至會失去意識,陷入數十年的昏厥。
顯然,擇天宗主是要做最後一搏,強行切斷與“虛無之神”的聯繫,一定會令自己受到十分嚴重的內傷,甚至是失去意識,陷入沉睡。但事已至此,擇天宗主除了放手一搏還能怎麼做呢?
“呀!”
擇天宗主口中發出一聲及其淒厲的叫聲,猛一甩頭,一頭黑髮飛舞而起,一口鮮血噴灑而出,面如金紙,渾身一陣顫抖,身後的“虛無之神”的虛影漸漸消失了,包裹着她的灰色光幕也瞬間煙消雲散了。
再看地面之上的應無邪,整個左臂已經膨脹到兩尺的直徑,及其粗大,單手錘在地上,面容極度扭曲,豆大的汗珠滴在地面上,瞬間又被少年所散發出來的能量蒸乾,絲絲灰色氣流環繞在應無邪身邊,甚是詭異,而少年身後的饕餮虛影也漸漸散去。
眼看擇天宗主周身的灰色光幕消散於空氣之中,蚩尤三人絲毫沒有猶豫地疾飛上前,三人的氣勢瞬間鎖定擇天宗主,讓她不能有絲毫的動作,蚩尤大步走上前,將擇天宗主的雙手扭到身後,兩道極細的暗紅色能量穿入擇天宗主精緻的鎖骨,將擇天宗主牢牢地困在蚩尤身邊。
“爺爺,你快來看看無邪究竟怎麼樣了?”刑天虎着嗓門,衝着半空之中的蚩尤大聲吼道。
蚩尤眼見捉住了擇天宗主,心便也放了下來,迅速按下雲頭,落在應無邪身邊,看到應無邪的狀態,不由嚇了一跳,對一旁的黑翼問道:“黑翼,究竟是怎麼回事?剛纔我並沒有看清無邪這邊究竟是怎麼回事。”
“三少主的左臂似乎擁有什麼神奇
的功能,竟然將擇天身後的‘虛無之神’硬生生吸入左臂,若不是如此,你們也沒辦法擒住擇天宗主。”黑翼眼中閃爍着不可置信的光芒,對蚩尤一五一十地稟報道。
“你是說那條饕餮臂?”蚩尤驚異地看向應無邪粗大的手臂,其上縈繞的灰色能量似乎隨時都會爆裂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饕餮本也是虛無的怪獸,想來是‘虛無之神’的能量吸引了饕餮,這才令無邪不由自主地將這‘虛無之神’吸入口中。”蚩尤一臉擔憂,接着道:“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若是強行打斷無邪,只怕其中的能量會爆裂開來,如此龐大的虛無能量,根本不是我等可以抵抗的。”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擇天一世英名,竟然會在一個小娃娃手上,當這是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被蚩尤壓住的擇天宗主突然狂聲大笑,眼中止不住的悲慼流露出來,似乎感到大勢已去,自己無力迴天。
蚩尤突然靈光一閃,抓住擇天的頭髮向後扯去,迫使擇天仰起頭來,與蚩尤對視。
“擇天,這‘虛無之神’是你召喚出來的,你總該知道一些解決的辦法吧?”蚩尤盯着擇天宗主,眼中兇光畢露,冷冷地問道。
“哈哈哈哈,我知道,這人間界怕是隻有我一人知道如何化解這臭小子的危機。”擇天放聲大笑,毫不懼怕地看着蚩尤道。
“擇天宗……呃,擇天,既然你知道怎麼就無邪,求你快救救他吧。”雪沫一聽說擇天宗主又拯救應無邪的辦法,不由失聲懇求道。
旁邊的刑天和少昊也是一臉希翼,看着自家兄弟這麼痛苦,他們心中也不是滋味。
“辦法不是沒有,只是我不想告訴你們,如何?”擇天眼中閃過戲謔的神色,忍不住仰頭又是放生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啪!”
一聲及其響亮的巴掌聲讓擇天宗主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白皙的臉頰上顯現出一個通紅的掌印,一頭青絲散亂地黏在臉頰上,一絲鮮血順着嘴角流下。
“現在最好不要太囂張,擇天,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蚩尤拎起擇天宗主的衣襟,又是一個巴掌甩過去,顯然用了及其強橫的力量。
“噗……”
擇天宗主頭一歪,吐出一口血水,連帶着一顆斷牙。
“蚩尤,今日是我敗了,但老孃也要與你們同歸於盡。那小子體內的虛無能量一旦爆發開來,瞬間便會將我們這周圍的所有人都帶入虛無,所以今日沒有勝利者,我們都會消失,都會
消失!”
擇天宗主狀若瘋狂,胡亂地甩動着頭髮,早已沒有了昔日陰冷嫵媚的姿態。
聽到擇天這句話,凌崖和木白連忙向後退去,同時對身後的一衆護衛擺擺手,示意他們也退到一邊。
看到木白和凌崖的小動作,蚩尤眼中的不懈油然而生,繼而不再理會凌崖和木白,放開擇天宗主的衣襟,怒聲說道:“擇天,別以爲我不敢用抽魂之法翻閱你的記憶,既然你不怕變成白癡,既然你不怕死,那我蚩尤就成全你!”
“嘿,若是沒有些防範抽魂之法的手段,我又怎麼能夠爬到宗主的位子上來?就讓我們看看你血煞門門主蚩尤是否能夠強行破開我擇天的防禦!”擇天似乎對自己的精神魂魄保護的十分周全,言談間,又恢復了些許往日宗主的威風。
“媽的……”蚩尤低聲罵道,丟下油鹽不進的擇天,轉過身朝應無邪走去。
雪沫正在一旁用自己的巾帕不斷擦拭這應無邪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心疼地輕拍着應無邪的後背,想要藉此緩解少年的痛苦。看到蚩尤走過來,還以爲蚩尤找到了辦法,慌忙站起身來,問道:“蚩尤爺爺,是不是找到辦法了?”
蚩尤眉頭緊鎖,低聲道:“擇天似乎知道些什麼,卻不肯透露出來,爺爺從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啊……”
刑天從旁邊走上來,對雪沫說道:“雪沫,你也別太着急,爺爺一定會找到辦法,三弟一定會沒事的。”
少昊則是一臉擔憂地看着用左臂支撐身體,苦苦掙扎的應無邪,沉默不語。
蚩尤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得一聲嘆息。
突然,衆人身後,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猛然擴散開來,自地面之上帶起一片灰塵,冷風肆虐。
衆人猛然轉身,就看見精神萎靡,雙頰之上紅腫一片,琵琶骨被蚩尤妖力穿過,嘴角掛着血絲的擇天宗主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而剛纔那股澎湃的氣勢竟然就是從這樣的擇天宗主身上散發出來!
“哈哈哈哈,蚩尤,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以爲鎖住我的琵琶骨便相安無事了麼?我身爲一宗之主,難道會沒有修習同歸於盡的秘術麼?”擇天面容扭曲,身體似乎有輕微的顫抖,然而那股恐怖的氣勢卻越來越強烈了,這是擇天宗主最後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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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這一章有點晚,不過今天學校寢室12點斷電,無牙繼續碼字,爭取12點前在來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