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心疼的看着自己少爺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細細的眼睛流出淚來,哭哭啼啼的說道,“少爺,疼不疼?都怪我,我怎麼都打不過他?如果早點兒打到他,我就可以幫你打楚少爺了。”
柳沅君一愣,本來還真是很疼,可是看着王秀哭哭啼啼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眉頭,兇兇的說道,“哭什麼哭?男子漢打架流血不流淚!”
王秀被訓了兩句,抽抽噎噎的住了嘴,但是看着柳沅君臉上的傷口還是心疼的不得了。
兩人互相扶着一瘸一拐的回家,但是又不敢被別人發現,只能遛着牆根走,可是這麼大的兩個人,怎麼可能不被人發現?
於是很快兩人就被帶到了永壽居。
柳老夫人看着鼻青臉腫的兩人,又心疼又生氣,一邊招呼人去請大夫,一邊派人去找柳非君。
柳非君接到信兒趕回來的時候,就見到柳沅君坐在柳老夫人身邊,盯着一張五彩的臉,小臉上有着內疚。
柳云溪則坐在另一邊上抹眼淚,看到柳非君進來,只是看了看,沒有了昨晚上的親熱。
柳非君一看柳沅君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誰打的?”
柳沅君卻耿直了脖子,一副不告訴你的模樣。
柳老夫人看了看那柳非君氣的有些紅的臉,嘆氣搖頭道,“到現在也不說,只說是和人吵架!”
柳非
君慢慢平復了心情,但是卻也沒有在屋裡多呆,沉着一張臉,轉身出了永壽居,如果只是簡單的小孩子打架,他一點兒也不用擔心。
大海看到柳非君出來,早早的拎着王秀就過來了,將從王秀那裡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大少爺聽。
柳非君聽完,暮然頓住了腳步,看了看王秀更加精彩的小臉,皺着眉說道,“大海給秀兒幾兩銀子,這幾天讓他好好休息,二少爺這幾天就先不去學堂了。”
大海將王秀打發走,見柳非君擡着頭看着院子裡一處的紫竹,神情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識趣的閉了嘴等在一邊。
柳非君此時卻是神思亂飛,因爲上一世楚家就是從柳沅君開始對柳家動手,所以他一直有所防備,此時雖然是兩個孩子打架,卻讓他氣血翻騰,再加上上一世的仇恨,恨不得此時就拎了刀子直奔楚家,他倒要問問,到底柳家哪裡對不起楚家,讓他們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柳家動手,甚至於連一個十歲的孩子都不放過?
柳非君握緊了手裡的摺扇,深深喘息了兩口空氣,心情才平靜下來,他必須冷靜,他重生一世,不僅僅是爲了找楚家拼命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讓柳家越來越好,讓柳家人也越來越好。
“大海,讓雙雙準備一副‘錦山奇秀’的繡品,過幾天我要用。”
大海愣了一下,纔想
到雙雙就是以前的紅秀,“是!”說完想了想繼續道,“大少爺,今天二少爺受了欺負,要不大海找幾人教訓教訓楚家那個臭小子?”
柳非君輕輕搖了搖頭,孩子拌嘴然後動手,不過就是小事,但是如果他們出手,也許,就會給楚信彥留下話柄。
柳非君知道,這次的事情並不簡單,從王秀回來複述的事情來看,楚家那個孩子說的話可不像是自己能說出來的,一定是有人教授給他專門說給沅君聽的。
柳非君冷笑,上一世她一定是眼睛瞎了,纔會覺得楚信彥是什麼青年才俊,看看這人,每出一招,盡是陰損,哪裡有青年才俊的半點影子?
“大海,有些人總是不安分,我們防不勝防。”柳非君忽然感嘆了一聲,他真是覺得對於楚信彥是防不勝防,此人使起損招來簡直是無孔不入,先是船行的生意,而後手長的伸到了柳家,如果他給不斬楚信彥一回手,楚信彥一定覺得他真是好欺負。
大海臉繃得緊緊的,目光透着兇狠,“大少爺,我們爲什麼要防他們?就他們能害我們,我們就不許還擊了?看我哪天遇到楚家那幫孫子,一定給他們好看。”說着,還示威性的揮了揮拳頭。
柳非君眼睛一亮,嘴角彎了起來,確實,他總縮手縮腳,楚信彥這才得寸進尺,現在,刀已經磨好,刃已開,正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時候,也該開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