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這麼定了。”端木雲婕冷笑一聲,她揮手將混沌空間撤去,之身如輕燕一般飛了出去。
木門這時候打開了,跪了將近五個多小時的林明智萬分驚喜地發現端木雲婕從房內飛了出來。“雲婕!”林明智條件反射地上前問候,然後而迎接他的卻是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這股力量以千均之力將林明智整個人擊飛,重重地摔在地上,並陷入泥土之中。
“林明智,你給我記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新主人,以後你見到我要給我規矩點,不然你就等着成爲妖獸食物吧。”
“是!”林明智悲哀地發現實現真的比設想要殘酷許多,他本以爲羅蘭女王奪得端木雲婕的身體之後會第一個跟他享受,誰知道第一次見面他就受到了如此下場。而且聽端木雲婕的語氣,似乎十分討厭他。
對於端木雲婕的一切華選都不知曉,長途客車在高速公路上開了將近八個多小時才抵達溫州。說起溫州,人們嘴上不免要掛上一句“溫州人有錢啊”。然而華選所抵達的車站卻是顯得有些陳舊,車站外有許多流民來回遊蕩着,其中不乏一些衣着破爛的外國人。
“嘿,朋友,借根菸如何?”一個子高大且擁有棕色皮膚的外國男人笑着對華選說。
“抱歉,我從來不抽菸。”華選同樣還以微笑。
男人上下打量了華選一眼,繼續說:“沒煙那就借點煙錢吧,不多,就五百塊。”
“我沒錢。”華選白了男人一眼,轉身走開。
“站住!”那個男人搶身跑到華選面前,伸開大手攔住華選,“嘿,小矮子,我只要五百塊錢。”
“哼。”華選冷笑一聲,且看他疾然出拳,以快若閃電之勢襲中男子的小腹,男子吃痛一聲,整個眼球都凸了出來,他以一種難以相信的眼神看着華選,最後捂着肚子慢慢蹲下。
華選轉身上了一量出租車,他對司機說:“師傅,你知道水頭怎麼去嗎?”
“水頭?是平陽那一帶的吧,要到南白象的汽車站纔有車。”
“那行,就去南白象車站吧。”
“哎,你去水頭幹什麼呢?”司機年齡不大,還是個小夥子,路上他便開口和華選攀談了起來。
“也沒啥,就是去那邊走走。”
“呵,你是要去南雁蕩山玩吧,水頭離南雁很近的。不過水頭這個地方很亂,而且很髒,你到了之後可要小心點。那裡地方雖然小,但什麼人都有。我高中的時候有一個同學就是那裡人,那裡人打架的時候特兇。”
“你知道水頭有什麼特別讓人留意的地方嗎?”
“這個我不知道,不過水頭這個地方倒是很有意思,那裡每年夏天都會來幾次洪水,特別是颱風來的時候,只要颱風一來,那裡就要滿水,每年都是這樣。我沒去過水頭,不過聽我的同學說那裡的人一樓通常都是空着的,有很多人都把廚房建在二樓,好像沒次洪水來了,都會淹入他們的房子,最高的時候有兩米多呢。”
華選和司機又隨便侃了幾下,大約四十分鐘後司機便在一個汽車站停下。華選下車直奔售票口,他買票的時候恰好前面幾個人和他一樣都去水頭,於是便跟着他們上了車。這是一輛中等型號的客車,車內除華選外說的都是本地話,華選聽不懂,只能像個啞巴一樣坐着。
“哎,怕喝機勿嗎?(打火機有嗎)”華選身邊坐着一個染髮的小青年,他咬着菸頭對華選說。
華選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對不起,我聽不懂你們的話,你能說普通話嗎?”
男子笑笑,用一口地方口音濃重的普通話說:“你有打火機嗎?”
“我不抽菸,不好意思。”
“沒事。”小青年倒是爽快,他聽華選不抽菸,便將咬在嘴裡的煙重新放會煙盒裡,“我叫胡唐,你呢?”
“華選。”華選笑着說。
華選便這樣和胡唐認識了,兩人因爲年齡相差不大,而且胡唐口水很多,於是二人便一路聊了過來。大約一個小時半左右,汽車終於停在了水頭的客運中心。
華選下了車,和胡唐揮手道別之後便徑直走向附近的小旅店。從胡唐的口中華選得到了許多消息,他怎麼也想不到水頭這個小地方居然是全國最大生皮交易市場、豬皮革集散地和加工場,這個地方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做皮革生意,有些是內銷,有些是外貿,被譽“中國皮都”,在這裡誕生了上百個百萬富翁,其中還有許多資產已經上億。
華選下榻的雖是一個小旅店,但是這裡房間的標價卻出奇地貴,華選走了幾家發現價格都相差不大,他最後在小鎮的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找了一家旅店。
來水頭也有兩天了,這兩天華選四處遊蕩,想找尋老人所說的天機,然而他十分困悶地發現水頭鎮除了骯髒的道路和污濁的空氣之外,別無任何奇異之處。不過這裡的民風倒是不錯,至今還沒有一個當地人被他揍過。
“哎,你等一下。”華選在水頭的工業區走了一圈回來,外面雨下得很大,華選全身都溼透了,他拖着疲憊的身體正準備回房間洗澡休息的時候旅店老闆叫住了他。
“老闆,有什麼事嗎?”這個旅店是房間並不多,只有幾個服務員,老闆娘也是其中之一。
“雨下得很大,很有可能會滿水,你最好到外面買點東西吃,滿水的時候我們這種小店是不會提供食物的。”
“好的。”華選沒去過威尼斯,沒體會過水上城市的風情,現在一聽明天很有可能會看到中國威尼斯的風情,華選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他在外面的小店裡買了一些食物,之後便上樓休息去了。
半夜的時候華選被老闆娘尖銳的聲音吵醒了:“哎,快,快把花盆搬上來。”
“該死,這次怎麼滿得這麼快!”老闆的聲音也很大。
他迅速穿好衣服,他走到窗臺,放眼窗外卻見街道上已出現滾滾黃水,水上浮沉着一些雜物,乍眼看去彷彿一條骯髒的溪流。雨越下越大,水也越來越急,華選一直在觀察周圍人們的反應。正如胡唐所說的,水頭人都已經習慣滿水了,對他們來說一年之內不滿幾次水纔不正常。不過每次滿水水頭人都會多少損失一些財物,因爲這些都是小財,人們也就有些不以爲意,“小的不去,大的不來嘛”,這是當時胡唐的說法。
水頭,呵,卻是水的源頭啊。
華選索性一人撐着一把傘上了頂樓的陽臺,從陽臺望去,華選頓是視野開闊,若大的一個城鎮瞬間變成了一個水的世界。
“哎,你怎麼一個人上來了,晚上風很大,你要小心着涼啊。”這家店的老闆待人和善,他以一種長輩的語氣對華選說,華選笑着點點頭:“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等一下就下去。”
“你現在不要看了,明天再看吧,天亮了什麼都能看清楚了,我們這裡天氣預報從來都是不準的,說不定明天會有更大的風呢。”
華選先是不以爲意,但是聽到後半句的時候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念頭閃得很快,他還沒來得及評味就消失了,華選轉身走近老闆,問道:“老闆,爲什麼這裡天氣預報從來都不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