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先生,真的沒事嗎?”冷豔的腦海中還有端木雲婕那冰冷的面容,一想到端木雲婕懲罰人的殘酷手段,冷豔的手心不由直冒冷汗。
“沒事的,美洲是我家主人的地盤,她正是因爲無法將力量滲入這裡,纔會派你前來逼這個男人回中國。”影子先生想了想,問道,“她在來之前,有沒有對你提起關於這個華選的事?”
“沒有,這個男人的身份十分神秘,我查閱了很多資料,都找不到他的詳細信息,只知道他在麻省理工學院讀書。”冷豔回憶道。
“嗯,既然如此,你就繼續跟蹤這個男人,必要的時候再對他下手,逼他使出真功夫,我總覺得這個男人還有更厲害的招數沒有用出來,他決不會僅僅只是邪龍徒弟這麼簡單。”影子先生對冷眼說,“你去參加這個比賽,把冠軍給我拿過來。”
“是。”
華選回到家裡時,發現自己的庭院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壞,門前的大樹被某種奇異的力量破壞了,被焚燒得很厲害,同時車庫也被完全破壞。這時候有門外停了三輛警車,見到華選回家,兩名警察立即迎上來。
“兩位警官,這我家發生什麼事了?”華選一臉茫然。
“我們不是很清楚,我們也是剛到。案發當時並沒有目擊者,是一位先生開車經過的時候發現才報警的,這幾天波士頓發生了許多奇怪的事,有很多還無法用現今的科學來分析。對此我們也有些愛莫能助,對了,我們剛纔已經幫你聯繫了保險公司,保險公司人員很快就會來了。”
“嗯,謝謝啊。”華選在警察的陪同下,進了自家門,進入家門的瞬間,華選立即感覺到了兩股微弱的氣息,一股氣息華選十分熟悉,那正是他的血蟒,華選看到血蟒躺在血泊之中,它的周圍有一大灘血。華選急忙衝上前去,他急忙將血蟒抓起來,並放在乾淨的地方。
“華先生,這是你的寵物嗎?”一個警官問道。
“是的,這是我從南美帶回來的血蟒。”華選臉上露出無比悲傷之色,“它快要死了。”
“對不起,請節哀。”兩個警官被華選的表情所感染,本來他們欲對房間進行搜索,但是仔細看了一下,發現房間並不亂,就是地上有一灘血,其它並沒有可疑的地方。
華選趁兩名警察在觀察周圍事物的時候,咬破自己的手指,然後將自己的血液滴入血蟒的口中。血蟒吞入華選的血液之後,身體比剛纔更紅了,兩個警察看不出血蟒的變化,而華選則在這時支開兩人。之後,他則是陪着兩名警察和保險公司派來的人周旋,等一切都結束,華選才回到房間裡。
當華選回到房間時,血蟒已能微微擡起身體,它朝華選伸出舌頭,發出“嘶、嘶”的聲音。華選輕輕撫摸着血蟒的頭(血蟒只有在進攻的時候纔會顯示出紅色的角),他輕聲笑道:“辛苦了,主人先送你回去休息吧,這幾天就不要出來了。”華選將血蟒收入異空間之後,便走到廁所外,冷聲說道:“出來吧,我知道你還沒死。”
不過華選等了半晌都沒有得到相應的回答,他打開廁所的門一看,發現一個全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地板上,她可能以爲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了。
華選將女人抱起來,當他的手觸碰到女人的肌膚時,他突然感覺到入手處一片柔軟,只可惜女人臉上的血跡已經板結,華選暫時無法看清她的面容,不過她的輪廓十分精緻,想來不會難看到哪去。然而,華選最感興趣的不是女人的和她的面容,而是她的能力,華選在離開家的時候,讓血蟒看家,而邪念之樹則是一直站在庭院裡,吸收人間四處飄散的怨念和邪念。
而今血蟒被打成重傷,如果華選不是早點回來,可能只能看到血蟒那冰冷的身體了;邪念之樹在被女人摧毀之後,它的實體就進入了異空間,需要華選再次召喚才能出來。邪念之樹和血蟒不一樣,血蟒只有一次聲明,而邪念之樹則擁有無數個生命,它的實體是位於魔界深處的邪惡根源,真正的邪念之樹,它的身邊是一大片邪惡之林,而邪惡之林之中則有無數棵小型邪念之樹。華選放在家門前的正是一棵有兩百多年樹齡的邪念之樹,若是華選能力再高一些,他能夠召喚更爲強大的邪念之樹。
就是以華選現在的能力,讓他一人同時對付邪念之樹和血蟒,他恐怕會在幾分鐘之被就被二者殺死。然而懷裡這個女人不但摧毀邪念之樹,還將血蟒傷成這樣,如此看來這個女人的能力已凌駕於華選之上。華選猶豫了一下,之後抱着女人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華選並沒有急着給女人治療,而是在將女人的身體清理乾淨,之後他再一次咬破自己的手指,他在女人的小腹處畫下一個六芒星魔法陣,而最後還將自己的鮮血點在女人的肚臍眼上。
華選開始默唸咒語,這時候由鮮血畫成的魔法陣逐漸消失,鮮血竟一點一滴地滲入女人的肌膚之中。直到血跡完全消失,華選才長長呼出一口氣,看着牀上的女人,華選的臉上露出了自得和自信的笑容:“看來老天爺還是滿眷顧我的,在這個時候給我送來了這麼一個好幫手。”
“主人,你在嗎?”這時候樓下響起了凱瑟琳的聲音,華選應了一句,凱瑟琳這纔將心安下來。她一接到華選家被人破壞的消息就放下手中所有事,急忙趕了回來。當她聽到華選的聲音時,知道華選人沒事,方纔安然上樓。門被推開了,凱瑟琳卻發現華選張在牀旁,而他的牀上駭然躺着一個女人,一個有着絕妙的女人。女人有着一副極爲精緻的瓜子臉,鼻頭小而直,嘴脣甚薄,眼細長而靈動,細眉彎彎如月牙一般。她的身材嬌小,四肢纖細,卻少見突兀的骨點,皮肉細嫩白晰勻布全身,極見玲瓏凹致珠圓玉潤的美態;似舒緩的丘陵般聳立,豐滿挺立得幾成圓球,高聳入雲。
“怎麼,你嫉妒了?”華選笑着轉身對凱瑟琳說。
“奴婢不敢。”凱瑟琳將螓首微微下垂。
華選卻是笑了笑,對凱瑟琳說:“你給她洗個澡吧,她暫時還不會醒來,幫她弄好身體後,就到書房來找我。”
“哦。”凱瑟琳點頭稱是。華選和與凱瑟琳擦身而過,然而在他下樓進入書房的時候,突然感到一陣頭暈目眩,華選勉強用雙手撐住牆,不讓自己倒下。華選不停地喘息,好讓自己神識逐漸恢復。
當華選感覺自己能夠走動時,他才捂着頭走到書架上,從一本厚厚的牛津字典中抽出幾張手寫稿。這幾張手寫稿就是華選自己翻譯的尼古拉手札斷章的全部內容,而剛纔華選對女人所施展的咒語是斷章中最後一個咒語,這個咒語的實施要求是施展者的能力要高於被控制者,同時被控制者還要處於虛弱的狀態下。然而華選並沒有滿足第一條件,他雖然成功了,但是自己卻受到了某種程度上的傷害,至於自己會受到哪種傷害,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感覺四肢無力,同時頭腦有些發昏。
華選最後看了一眼手札的翻譯資料,然後將其完全摧毀。慢慢地,華選覺得自己的頭開始逐漸沉重,而他的意識也開始模糊起來。華選再也堅持不住,終於趴在桌上睡着了。
“主人,主人!”凱瑟琳進來的時候,華選已像頭死豬一般睡着了,他居然還打着呼嚕!凱瑟琳上是第一次見到華選如此,她見華選只是睡覺,暗想他可能是累到了。於是含笑着找到一件外衣給華選披上,當她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聽到華選開口用中文說一些凱瑟琳聽不懂的話:“月兒,月兒,我不讓你離開我的,你是我的,你永遠都是我的。”
“主人”凱瑟琳雖然聽不懂華選所說的話,但她還是湊上前,她的直覺告訴她華選口中所叫的人應該是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跟華選似乎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月兒!”華選突然伸出手,猛然抓住凱瑟琳的手,他趴在桌子上用中文呢喃道,“回到我身邊吧,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主人”
然而華選卻是進入了夢想,他沒再說夢話,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一樣露出極爲可愛的睡相。凱瑟琳這是第一次見到華選顯示出如此可愛的模樣,她看得起勁,不由下意識地去撫摸華選的臉。
“嗯,別動,讓我再睡一會。”華選說的依然是中文,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卻讓凱瑟琳吃了一驚,此刻華選的語氣竟像是在對自己最親密的情人述說的一般。這一刻,凱瑟琳突然覺得自己的一切努力都十分值得,雖然表面上華選對她漠不關心,而且還時常懲罰她,但是現在的一切卻將他內心的思想表露無遺。
其實凱瑟琳意會錯華選的感情了,此刻的華選彷彿回到了十五六歲的花季時期,那個時候滿山遍野都開滿了五顏六色的山花。在一個平坦稍微有些傾斜的山坡上,華選正躺在綠油油的草地上沐浴着陽光,在她的身旁有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孩,女孩打着兩根小辮子,明亮的大眼睛透露着無限的純潔和善良。這時候她從一旁摘了一根狗尾巴草,並用狗尾巴草在華選的鼻子上輕輕摩擦。
“嗯,別鬧了,讓我再睡一會兒。”華選翻了身。
“阿選,別再睡,你要是再睡就長不大了。”女孩的聲音很純,跟家鄉的山水一樣純,純中還帶着一絲甘甜。
“我不想長大,就這樣吧,讓我永遠留在這你身邊。”華選翻過身,緊緊地抱住女孩的柳腰,“鈴兒,你不會離開我吧?”
“不會的,我永遠都不會離開阿選的。”鈴兒笑這說。
“嗯。小葉雖然走了,但是我還有你,我還有你”
然而這時候畫面突然變了,華選的身邊突然變得十分黑暗,他手上拿着一個火把,他不停地喊着年鈴兒的名字,同時村子裡的人也在後面共同尋找。但是幾天過去了,還是沒有鈴兒的消息,不久之後華選一人揹着簡單的包袱離開了這個他不再留戀的地方。在這裡,他曾經歡笑過,而今卻只剩下無限的悲傷。
華選不知道鈴兒去哪了,有人說她被妖怪吃了,有人說她被人抓走了,抓到某個地方賣了,曾經,華選也千方百計地去尋找,但是他得到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他絕望了。從此踏上了另一條路,另一條他從未想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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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叭!”這時候門外響起了大卡車的喇叭聲,華選被喇叭聲驚醒了,他猛然擡頭,卻發現凱瑟琳正在用一種溫柔且包含慈愛的目光看着華選。
華選冷冷地回瞪了她一眼,冷聲道:“你在幹嘛?”
“主人,我”
“少廢話,外面那些人是不是來維修房子的?你快出去看看。”華選的語氣再一次恢復了常態,而且比以前更加冰冷。凱瑟琳被華選的眼神嚇了一跳,她急忙迴避,小跑着去開門。
“哼。”華選冷冷地看着凱瑟琳的背影,同時暗自檢查自己的身體,他不明白早以被在塵封的記憶爲何還會再次出現。鈴兒是自小跟華選一起長大的女孩,由於兩家人都很窮,彼此之間的來往十分頻繁,後來兩家人相互對上了眼,就給華選和鈴兒訂了親事,決定讓華選十八歲的時候就娶鈴兒過門。
華選對鈴兒的感情也十分真切,二人都十分願意跟對方共度一生。但是好景不長,隨着妹妹華綠葉的早逝,母親也病倒在牀上,讓華選幾乎瘋狂的是鈴兒突然消失了,他跟全村人找遍了十幾裡地都沒有發現她的蹤跡,接連的噩耗讓華選失去了自我,他開始迷茫,開始墮落。直到華選遇到了任月穎,他曾一度認爲任月穎是他溫柔的港灣,他就像一隻受傷的野獸一般在這個小港灣裡舔着自己的傷口,盼着傷口慢慢地恢復。但是老天爺再一次戲弄了華選
“天,哼,天!”這時候華選突然覺得心中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欲破體而出,他猛然大喝一聲,自己破窗而出,飛身衝向九霄。華選不再顧忌世人的眼球,他公然在蔚藍的天空放聲大吼,在他的頭頂,此刻已是烏雲密佈,華選狂喝之後,指手對天怒道:“我命由人不由天,我狂,單手起狂瀾!我怒,揮刀劈深谷!我狠,指手破天痕。天,你能奈我何!”
華選毫無顧忌地放聲狂笑,恰時華選背後雷身大作,無數雷電傾天而下,全數直往華選身上劈去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