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華選在內,衆人都將目光轉移到眼前這個將頭髮染成紅色的黃種人。“你是誰?你看起來不像中國人,你會中文?”彭高警戒地看着他。

“我叫金遠航,我是人。我奶奶是中國人,我小時候就跟他住,所以我會講中文。”金遠航中文說得十分流利,如果不是因爲中國士兵就華選們十幾人,很多人都會將金遠航錯以爲是中國士兵。

“高,這句話絕對是小腳老太太踢足球絕對尖端!”商亮對金遠航揚了揚大拇子,“老金,你這話絕對經典。”

“是啊,男人活着不就是想讓別人敬仰你嗎?”

“尊嚴,人活得一定要有尊嚴,絕對不能讓別人看不起你!”

“豁出去了,接下的訓練一定要得第一!”有人用拳頭在地上狠狠地砸了一下。

“對不起,都是因爲我。”衆人之中,華選的體力和耐力最差,他認爲自己是大家的負累。

“別他媽說這種喪氣話,是男人就給我表現得更好一點,其餘的不用多說!”彭高緊緊地握住華選的右手,狠聲道,“咱們中國男人,永遠都不能讓別人看不起!”

商量這時候也握住華選的左手,一臉真誠地盯着他:“嫁給我吧。”

“碰!”某男嚴重倒地的聲音。

黑夜強姦了白天,雙方在牀上廝殺得天昏地暗,月亮在這個時候悄悄當起了哨崗士兵。當各國士兵還在帳篷中做美夢時,兩個黑色的小東西滾入各國士兵所在的帳篷中。頓時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入每個士兵的眼中,與此同時華選聽到彭高的怒喝聲:“誰他亂扔熒光彈和催淚彈!”

“敵襲,敵襲!”這時候營帳外的天空已經被照得猶如白晝,機槍和炮彈的轟鳴聲早已將月亮趕走。華選等人均知道,更加殘酷的訓練開始了。

士兵們在國內的時候都經過相關訓練,他們幾乎是貼着地爬出訓練營的,這時營地外面已是一片混亂,軍官們將營地模擬得跟戰場一樣,還有幾個真的拿出機關槍朝營帳掃射。當他們到達所有的安全地帶後,長官們則宣佈第四節訓練開始,他的要求是:“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除了攜帶必須的用品外,其餘任何都不能攜帶,特別是糧食,你們要在森林裡自己尋找食物和水源!”

看過電視電影的人可能都見過這種場景,長官們會讓士兵們進入一片森林,森林中有野禽和走獸可以供他們捕捉。然而讓士兵們喪氣的是,長官們所選的地方,竟連一隻鳥影都沒有。

五天行軍下來,用商亮的話說是:“這裡比咱們西部還貧,鳥影沒有,鬼子影到處都是。哎呀呀,嘴裡發苦,心裡發堵,比守寡還不幸福。”

十五天下來,很多士兵的心情便開始煩躁起來,這四天他們主要吃的都是野草和野果,連肉的味道都沒聞過。

“嗡”飛過一隻蒼蠅。

“蒼蠅!”商亮發瘋地追着一隻蒼蠅跑。

“你瘋了,你抓蒼蠅幹什麼!”彭高是隊長,自然要照顧好自己的隊員。

“蒼蠅雖小,也是塊肉啊。”眼看着遠去的蒼蠅,商亮欲哭無淚。

“人背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怪。”一個人嘆道,“俺老家那裡一整年吃不到肉的人家都有,到底是城市裡來的,才幾天就受不了了。”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衆人中有一些不同的軍區,受訓的程度不一,地域性的矛盾很快就發生了。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這時候一支走過的隊伍裡有人用蹩腳的英語道:“中國人又發生內訌了,真是個低俗的民族。”

“給我站住!”這是所有中國士兵一起喊的。

那支隊伍也停了下來,當他們轉過頭時,衆人發現他們的軍服上貼着一塊紅膏藥,彭高喝道:“曰本小子,對你們剛纔說的話道歉!”

“對不起,我的隊友剛纔說錯話了。”這時候一個身材一般的士兵陪着笑臉走了出來,他說的是中文,“他們都是左派份子,你們還是不要發生衝突的好。”

“什麼是左派份子?”華選見這人長得還像個人樣,於是問道。

“就是反對中日友好,並且篡改教科書的那類人。”

“那你呢?”

“我是親中的。我的祖輩們一直認爲大和民族源於中國,根據歷史記載,我們祖先確實是當時吳國的後裔。如今我們雖然強大了,但還是不能忘記祖宗的。”這個曰本人總算說了一句讓所有中國人聽了都舒服的話,就憑這句話,將衆人內心的怒火都慢慢地平息下來。

“好小子,你叫什麼名字?”彭高拍着男子的肩膀笑道。

“我的曰本名字是宮本三郎,我的祖姓是趙,你們可以稱呼我爲趙三,我們族人都是這樣稱呼我的。”

“耶,兩千年前,我們說不定還是一家啊。”一個姓趙的士兵笑道。

“宮本,你在和他們廢話什麼!”一個曰本士兵又開始叫囂了。

“大家的時間都不多,我們還是不要在這裡浪費精力了。”宮本三郎對衆人鞠了躬,反身去對說服他的隊員去了。同時彭高也是大聲一喝“快,越南人又在我們前面了!”

“狗日的,這羣吃裡扒外、忘恩負義的混蛋,快追!”

二十七天,整整二十七天,衆人在山林裡到處轉悠,很多次都是因爲其他國家的隊員將路帶錯,導致他們走了很長的一段冤枉路。而今天,輪到中國隊帶路了。齊裡瓦將一張羊皮地圖和G給華選,說:“華,你帶路。”

吃了二十七天的樹葉野果,華選的臉都吃綠了,現在的他連走路都很困難,但他卻不得不接受這一節最後的任務,帶路。

又下雨了,雨下得很大,大家都懷着異樣的心情在雨林裡艱難行走。走着走着,華選突然停下了腳步,腳下的路竟然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到水溝和一大片荊棘林。

是不是走錯了?華選在心中千萬問自己,可是地圖和全球地位系統都顯示路沒走錯,難道是因爲下雨的關係致使他判斷失誤了嗎?再看地圖,華選發現他們還有一條路可以選擇,於是他往回走,走到齊裡瓦面前:“長官,前面沒路了。但我發現另一條路,如果我們後退五百米的話。”

齊裡瓦表情冷漠,語氣十分冰冷:“華,如果你這樣做,那你就回國吧。”

“呦,那中國小子也帶錯路了,嘿嘿,他要回國了。”這是美國人的戲言。

“都說中國特種部隊很強,其實也不怎麼樣嘛。”德國人一向很自負。

“哼,明顯的種族基因不好。”曰本人永遠都是這麼讓人厭惡。

委屈,憤怒之意讓華選幾乎忘記了一切,他怒喝一聲,跳過水溝,抽出開路刀便朝一棵擋路的樹砍去。可是,現在的華選哪還有力氣,樹未斷,它的反彈力卻將華選震倒,在衆人的鬨笑中華選的心裡充滿了絕望。

“不,我不能這樣回去!”這時候一個青色的果子從揹包裡滾了出來,這是一個青色的,上面還有一個爛口的蘋果,當初華選準備用來做最後衝刺的救命果。他二話不說就將蘋果咬在嘴裡,甜,在咬中蘋果的一剎那,華選發現原來這世間還有如此甜美的事物,蘋果的汁水慢慢地流入腹中,竟使華選的小腹處傳來隱隱的暖流,華選驚異地發現失去的力量竟回來了。吃完整個蘋果,他重新拿起開路刀,朝那荊棘林再次砍去!無數次的揮砍,致使華選的手上被荊棘劃下無數道傷痕,雖然很淺,但都鑽心得疼。

不知道什麼時候,華選手中的開路刀掉了,而他的前面也出現了一條不寬但能走的道路。這一刻,所有感情溢滿華選的整個心靈,華選就像一個得到寶貝的三歲小孩一般衝向齊裡瓦,朝他大喊:“長官,我成功了,我們有路了!”

齊裡瓦也顯得有些激動,他拍着華選的肩膀,大聲說:“華,我要向所有隊員宣佈,這一節你得了滿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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