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華選,凱瑟琳心中是有萬千疑問,這段時間她曾暗地裡派人調查過他的資料,可卻是一無所獲。華選這個人彷彿是憑空出現的一般,他的力量已經遠遠超越了人類所能承受的範圍(當然,這只是凱瑟琳個人的看法),他英俊,有時候會像一個有教養的紳士一樣禮貌和藹,可是有時候卻有像惡棍那樣無所不爲。
華選一人在家裡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後就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導師尤那卡。迪司的家。由那卡是世界級管理大師,同時也是美國花旗財團的元老級人物,她在美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只要她說一個不字,就連美國議會和總統都不敢搭腔。
尤那卡有一個讓很多美國人感到不解的習慣,她十分喜歡收中國學生,特別是那些家境不怎麼富裕的中國留學生。她的學生遍佈全世界,其中不乏世界上着名的企業總裁和學者。華選並不清楚由那卡的習慣,也從未見過這個盛名中的老太太,他只知道今天晚上將會是一個特殊的夜晚。
帶着少許興奮之色,華選按了由那卡家的門鈴。開門的是一位黑人女傭,她的眼睛很大,就像兩顆褐色的寶石一樣:“你找誰?”女傭問道。
“我迪司老師的學生,是她讓我來的。”
“請進。”女傭似乎不怎麼喜歡說話,她將華選引入屋內,帶着華選來到一間寬大的客廳,“小姐,華先生來了。”迪司的家裝飾地十分古樸,房內並沒有華麗的裝飾品,偌大的客廳只放着幾張木製的長靠椅和一些盛開的花。
此時客廳裡坐着三個人,華選正前方是一位白髮老太太,她的臉上已佈滿皺紋,而且衣着簡樸,和一般老太太沒什麼區別,唯一值得華選留心的是她那雙清澈深邃入湖潭的眼睛。她的有安靜透着無限的智慧,彷彿一眼就能將人的心思看穿一樣。老太太左右兩邊分別坐着一女一男,左邊的一個黑髮黑眼睛的中國女孩,她的樣貌很普通,稱不上美,也談不上醜;右邊是一個英俊的黑髮男子,他即便是坐着,卻總能給人一種高大英武的感覺,臉上那種淡淡的笑容讓華選看了很不舒服。
“還站着做什麼,快坐下吧。”尤那卡的語氣有些嚴厲。
“謝謝老師。”華選看似十分拘謹地坐在距離三人比較遠的地方。
“這兩個是你的學姐和學長。”尤那卡指着右邊的女孩說,“她叫雪梅,跟你一樣都是中國人。”因爲尤那卡說的是英文,使華選聽不清她的發音,只能大概地知道女孩的名字叫雪梅,當然,也許不叫雪梅,反正以後直接問她就行了。
“這是基德。”
尤那卡說完,華選便對二者點頭示意。尤那卡微笑不減,不過雪梅反應不大,似乎並不怎麼將華選放在眼裡。
“今天晚上我之所以叫你來,是想讓你明白一件事。”尤那卡對身邊的雪梅說了幾句,雪梅點點頭,轉身進了一扇旁門,“我雖然是你的老師,但只是名義上而已,我已經老了,沒有過多的力氣教你,你所能做的就是自己到圖書館裡找資料,自己從書中尋找知識,如果實在有不懂的地方就問你的學長和學姐。”
“我明白了,老師。”華選點頭說。
“嗯,我有些困了,你們三個人繼續聊吧,走的時候就不用跟我說了。”
“老師,我扶您上樓吧。”華選見尤那卡走路有些蹣跚,急忙起身,欲扶她。
“不用,我還沒老到走不動的地步。”尤那卡冷冷地回了句,之後在華選不解的目光中拾級而上。
直到尤那卡將關房門的聲音傳出來,基德才笑着對華選說:“夥計,你似乎忘了你們中國有一句話叫‘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那正是你剛纔行爲的一種寫照哈。”
華選沒有理會基德,而是轉身準備離開。
“哎,你要去哪裡?”這時候雪梅卻捧着四本厚重的出從房間裡面走出來。
華選轉身面對雪梅,以一種平淡的語氣說:“我家裡還有些事,要先回去。”
“你把這些書都拿上,作爲老師的學生,這些是你必修的課程。兩個月後老師會對你進行一次測試,如果你不及格就會被開除,同時也以後也無法在麻省理工學院讀書。”
“我知道了。”華選接過書,轉身就走。華選首先對基德並無好感,雪梅麼長相太一般,提不起他的興趣。
“真是個怪人。”華選離開後,雪梅淡淡地說了一句。
“雪梅,今天晚上我訂了兩張月光圓舞曲的門票,咱們一去看吧。”基德何時拿着兩張製作精美的卡片站在雪梅身後。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你自己去吧。”雪梅十分直接地回絕了基德的邀請,而是進了剛纔那個房間。
華選離開尤那卡的家後並沒有像原來那樣坐出租車,而是徒步朝自己家所在的方向走去。透過華選的背影,我們可以看到尤那卡家一個房間的窗戶是打開着的,此時尤那卡正站在窗前靜靜地看着華選遠去。
“老師,我可以進來嗎?”雪梅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進來吧。”聽到雪梅的聲音時,尤那卡那寫滿歲月滄桑的臉上才露出一絲溫馨之色,不過她並沒有轉身,依然看着華選的背影,對雪梅說,“你把書都給他了嗎?”
“給了。”雪梅走到尤那卡身邊。
“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尤那卡十分直率地問雪梅。
“沒什麼感覺,就是覺得他有點奇怪,還有就是很普通,沒有什麼特色。”
“那跟以前那些學生比起來又如何呢?”
“以前那些人一進門不是太沉靜,就是拼命地向老師炫耀他的本錢。就像基德那樣,有點讓人討厭。”雪梅老實說。
尤那卡點點頭,不過又搖搖頭:“我對她的身份感到很好奇,他是凱瑟琳介紹來的。”
“凱瑟琳學姐?”雪梅的眼裡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這怎麼可能,難道他們兩個”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我只是覺得奇怪,以凱瑟琳的眼光怎麼會看上這樣平凡的男人。”一說到凱瑟琳,尤那卡的語氣明顯變了,“凱瑟琳是我所有學生中能力最出衆,最爲出色的女性,同時雲婕、月穎和你都是我最得意的門生,你們在學業方面都有着超人的智慧和領悟能力,但是在感情方面你們四人都十分不如意。”
“任學姐和端木學姐都已經回國了,前些天我還和他們聊過。她們的情況不是很好,特別是任學姐,她比以前瘦多了,看起來十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