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即墨子鈺將即墨流年並秦川扶起,太子即墨流芳擡手拭拭眼睛,笑着開口,“九弟與弟妹平安回來,兒臣特意在東宮裡設了酒宴,請父王也一併賞光,過去坐上一坐吧?!”
“好!”即墨子鈺笑着答應下來,“走……我們就一起去東宮裡坐坐。”
於是,太監們忙着備車備轎。
即墨子鈺坐上龍攆,手就扶了即墨流年的手腕。
“流年啊,你與朕同車,朕有話要問你。”
“是,兒臣遵旨。”即墨流年忙着應了,人就轉過身來,安慰地拍拍秦川的胳膊,“好川兒,乖乖聽話。”
景兒忙着走上前來,扶了秦川走到車邊,拿過車凳讓秦川上車。
天容皇后輕咳一聲,向身邊老嬤嬤使個眼色。
老嬤嬤會意,快行兩步,來到秦川身側。
秦川前腳剛剛踏上車凳,斜下里一隻拂塵已經狠狠地抽過來,打在景兒身上。
“啊!”
景兒全無防備,疼得尖叫出聲,錯愕地轉過身來。
啪!
半空中灰影閃過,又是一計拂塵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
秦川人在車凳上,聽到景兒尖叫聲,轉臉看到那名嬤嬤拂塵又抽出來,身子一撲,人就衝過來,護在景兒面前。
“住手!”
伴着一聲怒喝,月白光影一閃,只聽得一聲悶響,那名嬤嬤已經倒摔出去。
即墨流年護在秦川面前,重重將手中奪下來的拂塵摔在地上。
“請問皇后,景兒何錯之有?”
那名嬤嬤乃是天容皇后身邊親信,平日裡後宮裡有妃子、宮女不合規矩,都是由她懲戒,因此即墨流年纔會有此一問。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在這後宮裡,規矩總是要守的,當年天子曾許你在後宮中乘車的權力,但是……九王妃並沒有這個資格。”天容皇后掃了一眼地上吐出血來的嬤嬤,輕輕揮手,立刻就有幾個宮女奔過來,將嬤嬤扶起來,天容皇后就輕輕地抖了抖衣袖,目光就冷冷地落在被打的景兒身上,“我知道,九王妃天智未開,不懂這些,可是做奴才的,若是沒有這個分寸,如何配得上服侍王妃?”
聽了這話,景兒才反應過來,意識到是自己給主子惹了禍。
顧不得身上疼痛,忙着從秦川懷裡鑽出來,跪拜於地。
“奴婢不懂規矩,請皇后娘娘恕罪。”
天子即墨子鈺眉尖輕輕挑了挑,“算了,今天就不要計較這些了!”
天子發話,誰人還敢再提這事,衆人齊應一聲,幾個即墨流年身邊的小宮女忙着將景兒扶起來,又將秦川扶到後面轎上。
秦川裝傷不便發作,走到路上,挑起簾來看向外面跟着的景兒。
只見她一半臉面已經紅腫一片,後背怕是被打疼了,走路的時候都努力挺着背。
心中清楚,天容皇后不過是借題發揮,秦川擡眸看看前面不遠處天容皇后的轎子,一對墨眸裡已經染上霜色。
她與即墨流年纔是剛剛入宮,這位已經給他們來了一個下馬逼。
看來,這位以後肯定會不斷找她的茬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