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響,車轅上的繮繩直接裂開,車轅內的數匹馬立刻就脫繮衝出去。
即墨流年落在路上,左手一抓,已經握住車轅。
原本向前急衝的馬車,立刻就停了下來。
嗷
一聲尖叫,車內的旺財就在慣性的作用下飛出來。
即墨流年左臂一展,直接將它接在自己懷裡。
前面不遠處,中毒的馬一頭撲倒在地上,全身烏黑,吐血而死,其他幾匹馬則受驚不知道跑去何處。
即墨流年並不理會,只是上下打量旺財一眼,確定它平安無事。
他才彎身將旺財放到地上,小心地將馬車車轅落地,又繞着馬車檢查一圈,確定車身沒有受損,終於鬆了口氣。
顧西城飛身在他身側落下,看着他將歪到一旁的車簾理正,只是輕輕搖頭。
一輛馬車,對即墨流年來說,自然算不了什麼。
他真正在意的是因爲這架馬車,秦川當年和他曾經無數次一起乘坐。
這馬車看似完美無缺,這幾年來卻已經修繕過數次。
他每次出門,除非騎馬,便只乘這一輛車。
屋脊上。
秦川將一切盡收眼底,看着即墨流年平安無事,她悄悄起身,提了點心輕手輕腳地從屋脊上掠起。
“看好旺財!”
向顧西城急喝一聲,即墨流年猛地轉臉,足尖輕點,人已經從地上飛身而起,向着屋脊上衝過來。
此時,秦川已經落在遠處,他立刻就放開身形,一路向她追過來。
地上,旺財吸吸鼻子,小眼睛裡閃過無比興奮的神色,轉頭就向着即墨流年的方向追過來。
“旺財!”
顧西城見狀,忙着也追了過來。
誰不知道,這頭豬是即墨流年的心肝寶貝,要是它少一根豬毛,即墨流年都要向他發脾氣。
秦川落上屋脊,轉臉看向身後,看到正向她追過來的即墨流年,只是皺眉。
該死
竟然被他發現了,這個混蛋,不會以爲自己和殺手有關吧?
原本是想着要不要他,竟然被他當成對手,果然這閒事就是管不得
秦川暗罵自己多事,腳下的速度亦已經提到極限。
兩個一個跑,一個追,即墨流年始終在她身後不遠處,如陰魂不散。
該死,這混蛋的輕鬆竟然與她不相伯仲?
秦川看着前面的路,只是思考着該如何逃脫。
後面,即墨流年也是暗暗驚異。
論起輕功,就連顧西城都不是他的對手,二人之間卻始終有數步之遙。
掠過一道屋脊,他順手一抓,已經從脊尖上抓過一塊石頭。
運內功於右手,即墨流年猛地將手一揚,手中碎石就化成一道流光,砸向秦川后腰。
聽着身後破空之聲,秦川腰身一擰,在半空中一個利落地空翻,險險地讓到那塊石頭,右手一揚,就將手中抓着的點心向即墨流年打過去。
夜色昏暗,眼看着一包東西砸過來,即墨流年不敢用手去接,右手一擡,軟劍展開。
嘭
油紙包爆開,一片甜香的點心碎就向他身上打過來。
即墨流年側身躲閃,藉着這個機會,秦川已經飛身鑽入面前河道,一個猛子扎遠。